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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驚愕之下氣痛交加,她死死咬住嘴唇捏緊談玉的手說:“你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你要背叛洛曄是嗎...” “殿下,我效忠的從來都不是他,是你。”談玉滿眼痛苦地看向她,“你相信我,他會回來的,他舍不得你,你不能這樣放棄自己...” 楚曦松開握住他的手,有些無力地閉上了眼睛,那疼痛折磨得她又快要昏厥過去了,她誰也不看語氣平靜地說:“別再猶豫了,再拖下去孩子活不了了,本宮不管你們用什么法子,就算把我的肚子剖開也一定要保下孩子...” 談玉卻也在頃刻間站起來,猛地抽出腰間的長劍架到太醫的肩頭上:“保住殿下,不然我殺了你!” 太醫本就在這動亂中被嚇得六神無主,談玉的利刃卻已微微劃開了他松軟的皮rou:“保住殿下,聽到沒有!” “是是是...可娘娘殿下她...讓臣等保孩子啊...娘娘若是怪罪,臣等也承擔不起啊...” 太醫身子抖個不停,滿眼恐懼地看向談玉。 “那我現在就殺了你。”談玉的眸中滿是沉著和肅殺,“如果你敢讓她出事,我就屠你們滿門。” “談玉你放肆!” 楚曦只覺得一股惱怒自心頭升起,一種將要失去孩子的恐懼緊緊攥住了她,她也不知哪里突然上來了一股力氣,伸手便要去扯談玉,卻聽到嬤嬤在帳簾后面一聲驚喜的叫喊。 “娘娘使力啊!孩子已經露頭了!” 談玉手中的劍“哐當”落地,他慌忙在床前蹲下小心翼翼地捧起楚曦的手,楚曦卻一臉厭惡地甩開他:“滾。” 談玉一點也不生氣,生怕惹惱她縮到一邊緊緊盯著她的動靜。他看不到簾子后面的景象,只知道她此刻正遭受著莫大的痛苦和煎熬,她的手緊緊攥著被褥,骨節已經白得發慘起來。宮里頭專管接生的嬤嬤不斷催促著她:“娘娘,用力,小殿下馬上就要出來了!” 絳鶯急得團團轉,楚曦口中咬著的方巾已經墜下,她慘白發裂的芳唇被自己咬得全是鮮血。絳鶯心疼地拿起另外的方巾要給她墊上,她卻因為疼痛根本咬不住那東西。 就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sao亂,談玉神情一變,撿起地上的劍神情嚴整地守在楚曦身側。楚曦也聽到了那響動,微微睜開雙眼朝殿門口看去,慘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復雜的神情:“他來了...” 絳鶯一愣神,心頭猛地感覺到一陣恐懼:“誰?” * 寧修站在外殿,瞇起狹長的雙眼聽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慘叫與廝殺聲。他氣定神閑地撣了撣衣袍上的塵灰,邁起長腿朝內殿走去。 卻突然有個東西躥出來猛地抱住了他的腿,寧修低頭看著那個單薄的身影,有些不屑地笑了笑:“你這是干什么?” 齊越抬起頭,一臉憤恨地看向他:“你不能進去!” “我等了這么久,她還沒生出來嗎?”寧修瞇著眼睛看向齊越,“這孩子,是不是生不下來了。” “都是因為你,她才要受這種苦的,你這個滿身盡是邪術的妖人,”齊越眼中的恨意越來越濃,“我不會讓你傷害她的!” “我養的狗,倒反過頭來咬我了,”寧修臉上的笑意消失,突然伸手狠狠摁在齊越的頭上,“那我倒是想知道,你以什么來阻攔我呢,就憑你這被萬人玩過的賤骨頭,是嗎?” 齊越被他摁得簡直喘不過氣來,熟悉的恐懼再一次緊緊攥住了他,他艱難地抬起眼瞪向寧修:“寧修...你...你不得好死!” “滾開,我現在沒心情給你纏磨,你以為她是真心實意地留下你,別人給你一點好處,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真是賤。”寧修笑得陰烈烈地看向他,“哦我差點忘了,你本來就不知自己究竟姓什么。她留下你做什么呢,有沒有好好觀賞你那快被玩爛的那里呢,嗯,寧越?” 齊越臉上頓時羞怒交加,但他轉瞬便調整好了臉上的表情,有些邪氣地朝寧修勾了勾唇角。 “你又好到哪里去了,你這個被老太婆玩過無數次的野種。” 寧修面色一變,突然伸長腿狠狠一腳踹在了齊越的胸口上,齊越瘦弱的身軀頓時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遠遠飛了出去,寧修轉瞬便從地上提起不斷嘔血的齊越,對著他陰測測地一笑:“你再說一遍?” “你以為我不說便沒人知道了是么,你以為你把所有人都殺干凈,你曾做過的丑事就能銷聲匿跡了是么?寧修,你就是個野種,就算現在手握重權又怎樣,你忘了你娘是怎么把你生下來的了么,她是用了媚藥爬了家里老爺的床才生下你這個賤種的。”齊越嘴角的鮮血隨著他的笑容異常妖異地散開在臉上,看起來竟帶著幾分詭異,“你就是個賤種,就算你現在有權有勢也洗卻不了你身上的臟污。你若不爬那老太婆的床,你一輩子就只能是個滿身泥濘的賤種!” “你給我閉嘴!”寧修雙眼赤紅地狠狠掐住他的脖頸,看著齊越漲紅的臉他眸子里的嗜血越發地高漲,“你不想讓那老東西活了是吧!” 齊越卻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揮開他的手,寧修條件反射下突然松開了手,齊越瘦弱的身子頓時跌落地面,他不顧被掐出的火辣辣疼痛嘲弄似的看向寧修:“你用這個威脅了我這么多年,讓我像狗一樣這么活著...寧修,根本沒人對不起你,當初是你娘跟著別人跑才故意將你扔在冰天雪地里差點凍死的...你找不到那個女人就將這筆帳算在我們頭上...你心里早就扭曲了...” “你給我閉嘴,”寧修雙眼赤紅地重重踩在他身上,“我就是見不得你們好,你不是自小錦衣玉食什么苦都沒吃過么,我就是要你娘看著,你是怎么被無數男人一起玩弄的,你還記得她當初那個表情嗎,真是精彩極了...” “你說吧,你繼續說吧...寧修我是怕你,可殿下告訴我要堂堂正正地做個人,”齊越突然有些出神地一笑,然后緊盯著寧修道,“你知道嗎,她對我很好,就算是假的我也心甘情愿,而她一輩子都不會這樣對你。像你這種只知利用別人,不論何時都只會想到自己的人,根本不配擁有別人的愛。” “你這個賤貨,你有什么資格提她!”寧修腳下漸漸用力,甚至隱隱聽到了骨骼碎裂的聲音自齊越身上響起,“她是我的女人,她總有一日會是我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