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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有些晃神。究竟是以什么身份呢?他也不知道。他甚至不想去想他有沒有資格這么做,他只知道不能讓江晞離開,那小傻子一定要待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他知道自己這樣簡直卑鄙甚至蠻橫,但他寧愿卑鄙,也不能接受那樣黏著他、膩著他、又會撒嬌又會哄人的小傻子徹底跟他沒有任何關系。哪怕想一想都覺得難以忍受。但這種心情是愛嗎?對方只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小傻子,他對他產生的喜歡和占有欲,是愛情嗎?他不確定。腦海里不期然的又閃過了江書林的話,“立下約定,但凡有朝一日婚姻破裂,就將埃羅斯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轉到江晞名下”,凌家三代人的心血,凌家對埃羅斯全部的控股權,這個籌碼,代價實在太大了。一輩子的幸福、全部的事業和凌家的一切,這個代價,他不敢輕易去賭。程柏是被頭痛醒的,半睜不睜著眼睛就開始摸手機,摸來摸去,手機沒摸到,摸到了一個后背。繼續摸,這后背有點瘦,脊椎骨一節節的,但皮膚挺滑,挺細膩,摸起來不錯。突然,程柏僵住了。他看到了完全不熟悉的頂燈。腦子頓時一嗡,我是誰?我在哪?這旁邊誰?程柏僵著脖子往旁邊看去,驀地對上一雙清亮又疑惑的眼睛,差點跳起來:“臥槽,你爬我床?”完了,完了,這下完了,凌申非得把他生吞活剝。江晞也疑惑:“你怎么在我床上?”“哎,小傻子,你說什么呢?”程柏一下就要擼起袖子,結果擼了個空,這才發現,他也同樣光著上身,身上還有些······曖昧痕跡。轟!天打雷劈!冷汗唰的冒了出來,不過好在人也冷靜了,冷靜下來之后才想起來,身上這些是白潤安弄出來。想到昨天“強上不成反被艸”的戲碼,還有他逝去的小雛菊,頓時覺得還不如失憶呢。門就在這時被突然打開的。“醒了?睡得可真夠久的。”來人身材高大,小山一樣擠在門中間,單手拍著門框。程柏屁股這時才后知后覺疼起來,他齜牙咧嘴的看著來人:“張陽?你怎么在這?”張陽是他的大學同學,現在兩人算合伙人,一起在S市開了間gay吧,酒吧是他用賣掉會所并且還完欠債之后的錢開的。他當初開會所時借了一些朋友的錢,會所經營不善虧了很多,差不多賠個底掉,這事老程也知道,他不想被狐朋狗友和老程笑話,干脆賣了會所,跑到S市跟朋友合開了家地下酒吧,準備打個翻身仗再回去。“你是斷片了還是失憶了?”張陽人高馬大的走進來:“你打電話叫我去接你的。”程柏也斷斷續續想起了昨天和江晞喝酒的事情,按著太陽xue道:“哦,這是哪?”這屋子明顯不是賓館,很小,除了一張床和拐角書桌外就沒別的東西了,半遮光的蒲公英窗簾一看就不是張陽的風格。“我奶奶家”張陽掃了眼還在怔忡的江晞道:“昨天你一直抱著人家亂摸,死活不撒手,還嚷嚷著‘以后哥罩你’,我看你這身上”說著,看了眼程柏白皙身上點點曖昧痕跡,顯然誤會了:“安排在一張床上,哥們兒夠意思吧?”“你特么”程柏驚了,嚇得趕緊拉開被子掃了眼下身,幸好還好好穿著底褲:“我身上的衣服,還有,他身上的衣服······”盡管程柏說的顛三倒四,張陽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察覺到程柏不似作偽的驚慌,稍稍吃了一驚:“你跟他不是?”程柏怒了:“是你大爺啊,快說,怎么回事?”張陽看他急了,才嗤道:“你們倆昨天吐的到處都是,衣服是我幫你們脫的,放心吧,就你昨天那逼樣,能硬起來我跟你姓!”呼!硬不起來還好,還好······“你特么說誰硬不起來呢?”程柏一下被刺激到了,屁股又開始隱隱作痛:“要不要小爺我硬一個給你看啊?”張陽抽了抽嘴角,做了個休戰的手勢,看著江晞問:“那這是誰啊?別告訴我是從大街上隨便找來的。”我能告訴你是嫂子嗎?不能。程柏有氣無力道:“我這就把他送回去,借你車用。”一直沒說話,沉默看著兩人嘴仗的江晞終于開口了:“我不回去。”見程柏瞪他,又真誠的補了句:“我以后跟你混!”程柏:“······”醉鬼的話能作數嗎?作不得數!“不行”程柏斬釘截鐵:“凌申非得把我扒皮抽筋!”江晞眨巴著眼睛,滿臉純潔:“那我回去就跟凌申說,你灌我酒,還上我的床。”程柏:“······”這小傻子怕不是裝的吧?程柏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小傻子,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江晞點頭,從窗簾縫看了眼外面剛亮的天光:“啊,天真藍,真好看。”程柏:“······”張陽:“噗。”“還要聊地嗎?只聊天不聊地怕是不太尊重”張陽一本正經。江晞搖頭:“不了吧,地又不好看。”張陽&程柏:“······”暖氣很足,卻還是被大清早的冷笑話冷到了。天光大亮時,凌申才終于找到了趙助理昨天晚上看到的那輛車,停在一家叫“大白寵物店”的店面外,車牌正是張警官查到的那個。找個附近的停車位停了車,叫醒后座昏昏沉沉的白潤安,兩人一起向寵物店走去。結果,剛走了幾步,就被從旁邊商務車上下來的幾個人攔住了。這輛商務車凌申有印象,自從他們進S市開始就一直跟著,凌申心里裝著事,沒太在意,此時看到打頭的人,才頓覺自己大意了。那人正是江書林指給江晞的得力助理,錢凱。錢助理三十歲上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從頭到腳都透露著一絲不茍,沒有半點助理應有的親和力,再配上他毫無表情的臉,說是道上混的都有人信。這人不簡單,不是個好相與的。“凌總,能否借一步說話?”錢助理說話時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這話不像商量,倒像是威脅。凌申頓時沉下了臉。錢助理見狀忙道:“凌總別誤會,我真沒別的意思,我面癱,真癱。”凌申:“······”凌申看了眼旁邊臉色煞白,又因一晚上沒睡而精神委頓的白潤安,點頭示意他先進去。白潤安向他詢問了來人身份,聽說是江書林的手下,也就放心的走了,畢竟別人自家人要說話,他在場也不好。程柏剛打著哈欠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