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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想要繼續從他的眼眸之中確認他話語的真實性,任靳卻已經轉頭看向前方。飛舟的速度比起剛才要慢了許多,他隱約猜測到了現在的情況,卻無法否認自己心下有幾分失落。“到了。”紀繁說著將飛舟落在了地面上,揮一揮衣袖便將它收入了自己的儲物戒指。“走吧,本尊去帶你看看你以后要居住的地方。”濯安瀾點了點頭,并沒有反對。他抬頭看了一眼建筑上巨大的‘魔宮’兩個字,從未想過自己會這般平靜的踏入這里。表面平靜,心中并不平靜。任靳是魔尊,是這魔宮的主人,這魔宮的所有東西都是屬于他的。包括物品,也包括人。與他們修仙者重規矩、重禮教不一樣,修魔者向來是崇尚自在隨心、無拘無束。再加上任靳是個喜歡美人的修魔者,這美人的用處。濯安瀾手指緊了緊,忍住了自己想要動手的欲望。如果他此時真的動了手,任靳不可能再如同剛剛那般愿意和平解決。就算他自己愿意,也沒有辦法向其他的修魔者交代。“主上,您回來了!”任靳剛剛走進魔宮便有一人迎了上來。這人紀繁也十分熟悉,魔尊任靳手下的第一副將——玉鴻飛。這人在任靳還不是魔尊的時候便跟隨在他左右,在他成為魔尊之后,更是包攬了魔宮之中大大小小的許多雜事,讓任靳能夠心無旁騖的修煉。魔尊任靳能有這樣的修為,玉鴻飛可以說是功不可沒。“嗯。這段時間魔宮可有什么事情發生?”紀繁詢問了一句,事實上他也知道,就算有事情,玉鴻飛也應該早早的處理了。“主上在修真界的威名越來越盛,沒有人膽敢對魔宮下手。”玉鴻飛微微一笑,與任靳那帶著勾引的笑容不一樣,他的笑容會讓人下意識的覺得溫暖。如同三月的春風拂過的舒適感一般,不強烈,卻讓人難以割舍。玉鴻飛的眼眸閃了閃,其實這魔宮之中多少是有些事情的。那些被主上收藏在后院之中的美人,哪個不想著主上,整天問東問西。往日他不介意提點一句,或許真的能讓主上升起幾分興致去后院作畫。現在,他自己都覺得后院的那些女人礙眼,更別說幫忙。好像做了一個夢一般,在醒來之后,突然非常想看到魔尊任靳。就好像遲了就會有一些他不想看到的事情發生。然而,魔尊任靳早在一個月前便已經離開了魔宮。他作為任靳信任的人,不應該擅離職守。如若失去了他的信任……只是想想,他就覺得惶恐。“只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很快這片寧靜就會被打破。”紀繁看了濯安瀾一眼,他不認為濯安瀾不知道,他出現在魔宮會造成多大的轟動。玉鴻飛的面色也變得鄭重,他終于發現那緊跟在任靳身旁的人。剛剛沉浸在主上回歸的喜悅之中,心下的迫切讓他看不到其他人。如果是往日,他定然不會忽略任靳身邊的人。尤其是他身邊站著的還是濯安瀾,本身就不怎么容易讓人忽略。“主上,這位是……九淵劍濯安瀾?!”玉鴻飛開口詢問,實際上他心中已經確認了眼前人的身份。真正見過九淵劍的人不多,見過他的修魔者們早已經死了。他常常在絕地修煉,修真者見到他的人都很少。玉鴻飛能夠認識他,倒真的是玉鴻飛的本事。他的修為比不上任靳,甚至連幾位出名的修魔者都比不上。不過這一手收集資料的本事卻沒有幾個人能夠比的上他。收集修仙者與修魔者的資料,時刻為雙方戰斗做準備,還能收集到一些奇珍異寶的所在地,收集起來獻給主上。這是玉鴻飛作為一個屬下最常做的事。可是此時,他倒是希望自己不知道眼前人的身份。濯安瀾的實力那么強,兩人身上也沒有絲毫受傷的痕跡,顯然他們之間沒有戰斗。這種情況下,濯安瀾來到魔宮,玉鴻飛無法阻止自己想到別的地方去。任靳以往帶回來的美人都是一些貌美的女子,從未有過男子。這大概是他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地方。但是修真界結為道侶,男女和男男已經不那么讓人在意。修真者本就是男多女少,相當不平衡,修為高的女子更是少之又少。這樣一來,男人與男人結為道侶也就變得稀松平常。如果任靳帶回來的是其他人,無論是男是女,就像往常一樣,會很快失了興趣。但是他帶回來的偏偏是濯安瀾,同樣在修真界名聲極盛的濯安瀾。玉鴻飛不由的打量濯安瀾,艱難的將自己對他的敵意掩飾了下去。無論他是誰,現在他畢竟是任靳帶回來的人。若是不給他面子,無疑也是打了任靳的臉。只要想到可能讓任靳厭惡,他心下便忍不住的惶恐,只能忍下暫時的酸澀,掛起柔和的笑意。濯安瀾與玉鴻飛的反應相反,他雖說與平日里一樣面無表情,身邊冰冷的氣勢卻是寫滿了生人勿進。他來到這里是為了任靳,并不代表他會接受其他的修魔者。尤其是眼前這一個對他有明顯的敵意。他看向任靳的眼神,更是讓他格外不喜。若不是礙于自己客人的身份,他或許會直接擋住玉鴻飛看向任靳的視線。甚至直接將玉鴻飛那雙讓他格外不喜的眼睛直接挖出來。“沒錯。接下來一段時間安瀾就在魔宮居住了,本尊記得我那院落旁邊有一個臨近的院落,以后他就住在那里了。”紀繁似乎沒有看到兩人之間刀光劍影一般。“主上,您旁邊的那個院落……”玉鴻飛緊了緊手指,手心已經有幾分刺痛。魔宮是魔界至尊的象征,它的格局從來沒有改變過。任靳旁邊的那個院落,是為魔宮的女主人準備的。任靳從未有過娶妻的想法,他也一直讓人打理著。沒想到濯安瀾第一次來魔宮,任靳便決定了讓他居住在那里。這人,何德何能?!只是因為他強大嗎?還是說,任靳根本不知道他此舉代表著什么。玉鴻飛寧可自欺欺人的相信是第二種。但是魔宮之中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任靳不知道,可能嗎?“那個院落怎么了?”紀繁對上玉鴻飛的視線。玉鴻飛清晰地看到了任靳視線之中的堅持,他不由得低下了頭。聲音不由得降低了幾分,“主上,屬下會盡快收拾好院落,讓濯真人入住!”“好,你辦事本尊放心。”紀繁說完便向后院走去,“安瀾,你先去本尊的院子里坐坐。”濯安瀾掃了一眼玉鴻飛的手掌,他自然能嗅到那明顯的血腥氣息,任靳也沒理由忽視。這樣一想,他對玉鴻飛就沒那么在意了。或許這玉鴻飛對任靳的確有一些想法,任靳卻沒有想過回應。那么這人,也就不足為慮。還有剛剛任靳的安排……濯安瀾不知道魔宮的布局,他卻清楚地知道在魔尊院落旁邊的院落不是一般人能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