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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會選擇這么一大早的來拜訪!既能夠見到顧浩言,又不會和王爺碰上。顧景文坐在大廳中,不由的感嘆這皇家和他們這些商人就是不一樣。哪一件都是精品中的精品。顧浩言能夠搭上這樣一位貴人,居然不想著幫助顧家謀福利,反而是另起爐灶,當真是罪不可恕!他自己想著,那張面孔已經變得如同在顧府那般格外的威嚴,再也沒有剛進來的時候那般小心翼翼。“父親大人,浩言不知您來到京城,否則定然會親自迎接的。您這次來,可是有什么事?”顧浩言對顧景文的態度,一如在顧府時的那般,謹慎中又不失孺慕。像是一個渴望得到父親認同的孩子,誰也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常。“你的心向來不在顧家,能夠知道什么?總算還沒忘記了我這個父親大人!沒讓人把我攔在門外!”顧景文說話可是一點都不客氣。顧景文站在王府門前的時候,非但沒有收到任何人異樣的眼光,反倒是謹慎與打量居多。能夠與賢王毗鄰的定然也都是京都大戶,他對這樣的視線不排斥。在他踏入賢王府的時候,更是有不少人用羨慕的眼光目送他,大大滿足了他的虛榮心。否則,這顧景文還不知道的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來。“父親,我……”紀繁不由的微微低頭,向前兩步,作狀要解釋。“我來這里可不是聽你解釋的,浩青染上了傷寒你可知曉?”顧景文小心翼翼的端起茶杯,這賢王府的茶盞可都是上等的陶瓷。“浩青得了傷寒?前幾日不還好好的嗎?”紀繁的面上帶上了幾分驚訝。“前幾日還好好的?嗯?你這個當大哥的做的可真好,距離這般近也不曾關注自己的同胞兄弟!”顧景文將杯盞放在桌面上,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胡子似乎都比剛剛膨脹了幾分!“你去找御醫來為浩青看病,若是浩青有什么三長兩短,以后我們顧家也沒有你顧浩言這么個人!我顧家的產業,就算是施舍了乞丐,也不會給你!”“王酒,將陳御醫請過來,跟著我們一起去顧家酒樓!”紀繁招招手。王酒看了顧景文一眼,頗有幾分擔心。讓守門的侍衛去將陳御醫帶來,自己則照舊的守在顧浩言的身邊。他可不敢親自去請御醫,要是他去請御醫的時候,這顧景文對顧少爺動了手怎么辦?怎么看這顧老爺子都不是一個講理的,為了一個兒子將另一個養廢這也就算了。但是這產業給乞丐都不給兒子,這話說的實在是有些誅心。顧浩言顧少爺在顧家的時候,對他可當真是敬重的很,他卻不曾有一絲一毫的動容。“顧少爺,您身體可是有幾分不適,快讓老臣來幫你把把脈!”這陳御醫被急匆匆的請來,第一反應就是這位顧少爺出了事情。現在這顧少爺可不止這賢王記掛著。連宮中的那位都記掛的狠呢!甚至連這被禁足的安陽公主,都會時不時的探聽兩句。“不是我。這次勞煩陳御醫跟著我去看一位病人!”紀繁對這陳御醫倒是保留著幾分尊敬。“微臣定然會竭盡全力!”陳御醫在王府的侍衛、侍女大軍的影響之下,也是將顧浩言當做‘王妃’的群眾之一。顧景文見這年紀明顯不輕的御醫自稱微臣,便對他的身份再也沒有任何疑惑。“既然人到了,那就快走吧!浩青的病可是拖不起!”紀繁點點頭,沒有任何異議的跟在他身后。他們走出王府,一輛上好的馬車就已經準備好了。紀繁自然是伸手邀請顧景文上去,顧景文也是非常矜持的坐上馬車。之后紀繁與陳御醫一起上了車。賢王府與顧家酒樓其實并沒有多遠的距離,往日紀繁自己都是走著過去,這次之所以讓人準備馬車,也是因為顧景文。不過,他很快就再也享受不到這份尊敬了。“我的兒呦,娘可就只有你這么一個兒子,你可一定要挺過去,否則娘以后要指望誰啊!”鄧藝柔小心翼翼的照顧著顧浩青喝水,眼眸中的心疼是實實在在的。好不容易熬到兒子開竅,如果知道他來京都會得了傷寒,怎么也不可能讓他過來。顧家的侍女將他照顧的多好,那可是連個頭疼發熱都沒有過的!“母親,您放心。父親都去請御醫了,我怎么會有事?!”顧浩青喝下鄧藝柔端到他唇邊的水,嗓子稍微舒服了一些,這才開口說道。“夫人!二少爺!來了,來了!老爺帶著御醫回來了!”李東推門走進病房,明顯有幾分愉悅。絲毫沒有害怕自己會過了病氣。“浩青,父親把御醫給你帶來了!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顧景文慢條斯理的走了過來,那陳御醫被他拉著手腕給帶了進來。“陳御醫,你可要好好的給我家浩青醫治。需要什么藥材盡管提!”陳御醫覺得自己這樣走在顧浩言身前可是大不敬!不過見顧浩言沒有絲毫的惱怒,他也放下心來。“顧老爺放心,微臣既然在浩言少爺面前保證過,自然會竭盡全力!”顧浩青看著顧浩言走進來,眼睛明顯的睜大了幾分。伸出手指指著顧浩言,良久都沒有說出話來。他沒有告訴顧景文,顧浩言也生了病,而且從表面上看也是風寒。所以顧景文不覺得顧浩言好好站在這里怎么樣,顧浩青卻如同見了鬼一樣。顧浩言不應該也在纏綿病榻,甚至接近死亡嗎?為什么他會好好的站在這里,甚至這面色比之之前都要紅潤了不少?“你……你……你怎么會在這里?!”顧浩言心下有了一個猜測,卻不敢承認。他還記得,自己三番兩次的詢問買藥給他的商人,這毒藥確定連御醫都解不了。那商人也回答的越發肯定,這毒藥向來是宮中的陰私,就是為了不著痕跡的讓一些貴人死的無聲無息的藥物,御醫若是能夠醫治,那還有什么作用。致命之毒,沒有解藥,無法醫治……這些曾經讓他喜悅的詞匯,仿佛像是惡鬼的嚎叫一般,在他耳邊不斷的重復。“浩青,看來你是病的太重了,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紀繁沒有等他們開口,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面上那副君子如玉的面具被他緩緩收起。他神色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你看好了。我不僅在這里,而且還好好的,可沒有染上什么傷寒。反倒是你……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顧浩青絕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這藥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怎么可能會出錯,他再怎么蠢,也不可能蠢到將藥下給自己吧!他恨不得將那做桂花糕的廚師拎出來詢問一句,是不是他那里出了什么差錯。但是卻知道,這可能性不大。是他親手將那藥灑在做桂花糕的水里的。“為什么不可能?!我就好好的坐在這里,這不是很明顯的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