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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最好的年華。有不少的達官貴人想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王爺,攀上這位大佛。然而這賢王的眼界高也是眾所周知的,那些或嬌或媚的女子,他是一個都看不上眼。有些大臣不長眼的談論到子嗣問題,這位王爺回答的也格外干脆。‘本王與文朗有父子之情,本王也不認為哪個女人生的孩子能夠比得文朗聰慧。既然如此,要子嗣何用?’當今圣上名閆殊文,字文朗。賢王這般說法其實沒什么道理,皇上再聰慧也沒有延續賢王的血脈。但是,看到當今圣上開懷的樣子,他們敢這么說么?不敢!如今閆棠看到賢王這樣的舉動,下意識覺得車內的人是一個女子。都說江南多美女,有那么一位能夠讓皇叔動心,似乎也很正常。她首先看到的是一只看起來極為精致的手,肌膚白皙無暇,若是近看或許還能夠看到那淡青色的血管。這手比一般的女子稍微大上一些,只要王叔喜歡,這些都不是問題。緊接著是一截青色的衣袖,與皇叔同樣顏色。這樣的廣袖,說是女子的袖子,更像是男子的衣袖。或許是為了途中方便,女扮男裝……紀繁拉著閆翔飛的手起身,隨后便將手放下。他又不是女子,雖說身體有幾分柔弱,也不至于連下馬車都要別人攙扶。熟練的聰馬車上躍下。當看到車內人的這真容,閆棠不由的覺得自己想多了。男子雖然長相是溫文儒雅的類型,也絕對是一個男子。無論是身體的骨架,還是那脖頸間的喉結,都清清楚楚的昭示了對方的身份。但是……皇叔對他的親昵又實在做不得假。閆棠不由的看了一眼旁邊的侍衛,那些常年跟隨在皇叔身邊的人,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小題大做。那些侍從面上沒有絲毫的驚訝,他們是眼睜睜的看著自持身份的賢王爺,對待這位顧浩言少爺的態度。在這半年多的時間里,從彬彬有禮到溫和照顧,再到如今近乎于寵溺的縱容。只是扶著下馬車而已,顧少爺身體虛弱,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哥……”顧浩青有幾分猶猶豫豫的開口,溫和的態度掩下了自己眼眸中的復雜。他想到了,想到了這位王爺離開酒樓的時間,那不恰好是顧浩言說要在自家產業看看那一日么?從那一日開始,這位王爺便銷聲匿跡。第二日,顧浩言便開口說要出門游歷。莫不是他以酒樓的名義搶奪了這位王爺的視線?顧浩青有幾分驚疑不定,如果是這樣,那顧浩言離開可能是和這位王爺約好的。他派人跟了一個多月,也沒有發現這位王爺的蹤跡,否則他定然不可能對顧浩言的游歷這么放心。這究竟只是一次巧合,還是針對?紀繁對著顧浩青點了點頭,看向一旁酒樓上那明顯的‘顧家酒樓’,又看了顧浩青一眼。這酒樓所在的位置,在京都之中,雖說談不上最好,也絕對屬于上等。在這樣的位置開設酒樓,想必是這安陽公主出的力。能夠讓一個公主不顧惜自己的名譽,這般維護。這顧浩青對付女人,絕對有幾分手段。閆棠也驚訝于會有這樣的巧合。顧浩青的大哥與皇叔居然是舊識,這樣的巧合卻是她十分喜歡的。外面不是說話的地方,顧浩青連忙帶領著幾人上了三樓的包廂內。這三樓的包廂建設是廢了幾分功夫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有很多不為外人所知的交易,便是在這樣的包廂中進行。“安陽見過皇叔!”包廂的門一關,閆棠便連忙行禮。這位皇叔,是先帝唯一的兄弟。皇室血脈并不稀薄,只是向來生得多,活得少。如今這般安樂的皇室,是歷朝歷代都十分少見的。“輕音見過王爺!”作為貼身侍女的輕音也連忙行禮。“草民顧浩青見過王爺!”顧浩青雖說非常不喜歡這古代的禮儀,時間長了,卻也不得不習慣。如果他真的不習慣,那絕不是別人容忍他。而是由于自己與的這個世界格格不入,被直接淘汰。紀繁悠閑的坐在一旁,在其他人行禮的時候,他便是唯一坐著的。那安陽公主將視線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也想要起身行禮。不過才剛起身,便被閆翔飛按住了肩膀。“在宮門外,這禮節就免了吧!”閆翔飛這句話與其說是對閆棠說,倒不如說是對顧浩言說。他這般明顯的作為,就差直接說一句,浩言不需要行禮了。閆翔飛也沒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他看上的人,自然不需要像子侄輩行禮。“謝皇叔!”閆棠起身,倒是不由的多看了顧浩言幾眼。閆翔飛微微點頭,他的視線從顧浩青的臉上掃過一眼,雖然口中說參見,表面上也恭恭敬敬的,到不知有幾分誠意。閆翔飛的確非常多疑,卻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多疑。只能說顧浩言在他心中的印象非常好,由此愛屋及烏,恨屋及烏。看著眼前這位算計顧浩言的顧浩青,就算是再怎么規矩,也能夠挑出錯來。雞蛋里挑骨頭,無錯,也是有錯!“本王已經派人傳信給皇上,說我很快便進宮。安陽有什么事情,非要在此開口,不能進宮再談?”紀繁端起茶盞,掩飾了自己唇邊的笑意。說什么在外面不需要行禮,閆翔飛卻比誰都自持身份。這‘本王’都說出來了,怎么能夠讓這位安陽公主和顧浩青放下禮節。那句話,說到底不過是對他的維護。這樣的維護,他自然喜歡。自從見到閆翔飛之后,紀繁便知道這下跪行禮恐怕是必不可少的。紀繁也沒有什么男兒膝下有黃金的氣節,他知道什么叫做審視時度。如果在這么一個封建社會,你給人談論全民平等主義,那是作死!當然,能不跪自然更好!他不怎么喜歡,抬頭看人。“安陽也沒什么大事。只是知道皇叔偏愛美食,這顧浩青從江南引進的美食之中,有很多新鮮的特色,特地讓皇叔過來品嘗一下!”“嗯?江南特色,我倒是不知,除了‘游方茶舍’之外,還有哪里的風味,能夠稱得上江南特色!”閆翔飛倒是沒給安陽公主幾分面子,話語之中,盡是對‘游方茶舍’的推崇。他是不放過一絲一毫可以刷顧浩言好感度的機會。“這‘游方茶舍’的確在江南有非常大的名聲,據說那游方居士現在也是往京都這邊游歷。但是現在京都還沒有‘游方茶舍’,等游方居士來到京都。安陽肯定第一個去為皇叔定一桌宴席,最新鮮食材的江南風味。您可以先嘗一下這酒樓的菜色,雖說可能比不上‘游方茶舍’,也定然別有一番風味!”閆棠對顧浩青有著近乎盲目的信任,雖說她隱約在一些人的口中聽到過游方茶舍,卻不以為真能比得上顧浩青親自創作的菜色。“也罷,既然是安陽的一片心意,那我們就嘗試一下。”閆翔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