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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一點半了,離公布結果還有一個小時。”“還有一個小時嗎。”段煌沉吟著,突然站了起來,揮手拍了拍粘在衣褲上的灰塵。“把他們都叫回休息室吧,不要讓人覺得天恒的員工都那么散漫。”冷酷的聲音,讓施悅兒沒來由的心里一顫。她立刻拿起電話撥打給李安琪。她不敢多說一句話。因為她覺得今天的總裁真的很不對勁,誰都最好不要去惹他的麻煩。第二十八章沈寒一直有看到,在回萬里家的路上,開著一家茶餐廳。布局的格調很高雅,所處的地帶有點偏僻,所以環境總是很安靜。平日住在小區里的白領一族下了班之后經常會到這個茶餐廳里朋友相聚。沈寒沒有去過,以前他很少去這種小資的地方,一來忙碌的沒有時間,二來若是他和段煌在一起,去的往往是高級酒店,或者是pub。其實沈寒很喜歡這種地方,很寧靜,可以叫上一杯飲料,翻看報紙,或者帶著筆記本電腦,坐上一兩個小時,沒有人會來打擾。可是今天沈寒一個人走著回家,暫時也沒有事情可作,離開了天恒以后,他一下子從一個大忙人變成了一個大閑人。他看見了這家茶餐廳,對自己說,現在的他,必須需要這樣的時間和地點讓他去思考有很多事情。于是他走進去,坐在了一個空位上,隨便點了一杯咖啡,等咖啡端來的時候,他冰冷的手捂住了溫暖的咖啡杯時,才發覺,他的手一直在發抖。他對自己說,現在的他,還不能回去。他還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表情去面對應該已經在萬里家的季雅。因為三個小時以前,她最崇拜的表哥跟他表白,而且遭到了他的當面拒絕。他不認為邢烈會讓季雅知道這件事,可其實這件事對他心里的沖擊很大,以至于他剛才拒絕了邢烈之后,心思一直雜亂無章,直接選擇了步行想讓自己先靜一靜。頭痛的要命,不僅僅是生理上的。他捂住了額頭,無奈地苦惱。……“我可以問理由么?”當時,沈寒表面很冷靜地回答。手是抽不出來了,因為邢烈握得很緊。邢烈愣住了,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沈寒看著他,第一次在他面前有點冷淡的笑。邢烈看著他的笑容,發覺,他無法分辨,在沈寒的笑容里,是嘲諷,是冷漠,究竟哪個多一點。沈寒說:“邢先生,如果你是說真的,我只想衷心的告誡,這條路真的不太好走。”他看見邢烈目光炯炯中的不悅和否認,繼續說。“你知道我和段煌為什么會分手?因為段煌輸不起,他害怕我們之間繼續下去,將來他會承擔的結果,所以他決定離開。”“所以我受了一次傷,而這道傷痕足足燒灼了我九年,它已經足夠多到令我燃盡了所有對情感的期望。”原本藏在了心里,一直把它當作一道傷疤藏著,不肯讓別人看見。可現在卻說了出來,因為他真的不愿在嘗試了。“我和段煌,一共一起生活了九年。而我和邢先生你,只不過相識了一個月。”“你比段煌,只會承受的還要更多。”沈寒的聲音越來越飄渺,淡淡的,帶給人刻意和自然兩種截然不同的疏遠。“如果邢先生特地把我約來,為的就是說這些,那我不得不說,今天的見面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他用了很大的努力,鼓足了很大的勇氣,雖然看起來自己的動作是那么地緩慢,但他還是慢慢從邢烈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到了離開的時候,他始終沒有聽到,邢烈說出喜歡他的理由。因為他突然害怕,也拒絕,聽到那樣的理由。聽到邢烈說這么關注他的原因不是因為對他的性向的特別關照和鄙夷,而是因為喜歡他時,在一處,一顆心放下,在另一處,它卻懸了起來。太突然了。毫無征兆。而他和邢烈,兩個人差別的太多。他選擇無視了邢烈眼中略帶的責備和被拒絕的難過。他想要離開這里。“你想說,你不相信我的話,是因為你覺得我會和段煌一樣,是因為你對曾經的背叛而心有余悸?”邢烈皺著眉說。不是因為被拒絕而不高興,他今天會說出來一是因為自己已經有些忍耐不住,二是因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結果的準備,原本結果也只有兩種,成功的幾率是50%。但是他不能認可沈寒拒絕他的理由,是因為對他的不相信。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為什么他會認為自己也與段煌一樣,在關鍵時刻,會離開他呢。“不。”沈寒堅決地搖頭。“事實上,我覺得邢先生你在情感上,一定比段煌要穩重忠貞的多,若是能成為你太太的人,一定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沈寒是實話實說,他和段煌早斷了感情,而他對段煌糜爛的XX生活其實一直是很反感的。這句話他說得很正經。看著沈寒如此煞有其事的說出貶低段煌的話,邢烈心里突然的舒暢,有點想開懷大笑。沒想到自己,在感情面前,竟然也小雞肚腸了一把。可惜沈寒的下一句話,卻讓他感到了一種悲傷。“但那個人一定不是我。”“為什么?”邢烈疑惑。為什么會拒絕他。明明他自己說得,他和段煌,完全不一樣。“因為邢先生你只是恰巧聽從你表妹口里聽說了我和段煌的故事,而恰巧我就在你的身邊,使我吸引住了你的視線。”“類似于,好奇的心理。”沈寒歪頭的想了想,終于得出了這一個結論。他溫和地笑著。卻另邢烈有點想吐一口血。我不是的。邢烈在心中講。可沈寒已經走了。他的座位對面只剩下了一杯未喝過的紅酒,還有未動過一次的午餐。邢烈繼續坐在原地思考,思考了很久,他不怪沈寒會誤解他,因為他的確在剛好的時間,剛好地做了一件很容易令人誤解的事。但最初想選擇保護他的理由是什么。沈寒問他的時候,他其實想到過一個答案。本來他心中有一個,可也許這輩子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算他父親的基業毀在了他的手上,他也不會說出這個理由。更何況,現在這個,已經不成為他對沈寒說愛的理由。……沈寒在小茶餐廳里坐了將近兩個小時,咖啡續杯了兩次,他心不在焉的喝著,眼睛卻看著玻璃窗外。到底應該怎么面對。就當作是一個夢吧。夢里他和邢烈出現了一次不應該的曖昧,可兩個人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醒來后同樣誰也不會再開口。天色開始暗了,有母親正在領著上學的小孩回家。小男孩蹦蹦跳跳的,一直牽著mama的手,然后他突然抬著頭,興奮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