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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熾聽了這個消息后,并沒說什么。他想反正過幾天就要去了,白樺想和誰聯系想做什么都沒關系。沒想到愛人竟然急到要先過去那邊。連兩天都等不了?“小白怎么這么急?”男人一向不是喜歡玩你猜我猜游戲的人,直接開口問。“我的屬地里住著一個關系很好的同族,當初我被初擁后虛弱得很,就是她收留了我,讓我養好了身體,我在心里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長輩看的。”白樺說,“昨天我碰到她的子侄,才知道她身體不大好,大概是大限到了,我……我想能盡快回去見她一面。”陶熾點點頭。如果是其他的原因,他還能找借口推托過去,但既然是長輩要死……他就實在沒辦法了。“我多派幾個人跟著你過去,保護你的安全。”陶熾說。白樺再次拒絕:“除非有正式的邀請,所有血族非請勿入,不然容易引發大戰。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很容易被我的手下誤會,說不定他們以為我是被你挾持一類的。”這倒是。除非他親自陪同過去,以他的親王身份,不會引起任何糾紛。不然他手下這些血族,誰去都可能開戰。這就是血族的規矩,毫無道理可講。前世他也聽白樺提過一嘴,說自己曾有個很敬重的長輩,可惜很早就死了。卻沒說她有什么子侄。當時他并沒放在心上,也沒追問過,現在想想,或許那個長輩就是死在這時候吧?“她還有子侄?”“也是初擁而來的,”白樺說,“我去見了長輩,然后在屬地等你好不好?”既然是愛人比較看重的人,那他也會借著去屬地的機會接觸一下,看看對方到底怎么樣。要是真像小白說的那樣,他也會對那些血族盡量照顧一些。但要不是這樣……陶熾瞇了下眼睛。他可沒忘了,愛人到底有多好糊弄。這一世剛一見面就對自己毫不猶豫地信任了。雖然白樺說自己能通過帶顏色的光來辨識對方是善是惡,可他更相信自己在長久的紛爭生活里磨練出來的那雙眼睛。想著想著,男人不由有點走神。白樺看他沒理自己,還以為他生氣了,立刻小心地掙脫他的手臂,轉身拉了下他衣角,小心翼翼地說:“你別生氣,我,我,我,我心里,你最重要。”男人聽他說出這句話,高興得心幾乎都要飄起來。不過他臉上還是一副沒什么表情的樣子:“沒生氣。我怎么會生氣呢?只是沒想到,小白和我約好了一起走,結果要先走。小白說我是最好的唯一的朋友,結果突然又說自己哪里哪里還有個長輩,那個長輩還有一堆子侄。”“不是一堆,只有兩個。”白樺解釋著,有些急了,兩只手不停地把男人的衣角揉過來,揪過去,眼看著都已經揪扯得不成樣子,“你真是我最好的唯一的朋友,誰都比不上你的,真的,誰都比不上。”陶熾看到愛人急成這樣,眼睛睜得大大地,嘴里翻來覆去地不停說著,偏偏找不到能讓對方信任自己的辦法,到后來眼淚都在眼圈里打轉轉。“好了,我相信你,”男人臉上總算浮現出笑容,伸手重新把少年摟在懷里,低聲說,“說好的哦,我才是最重要的,以后都不許變。”白樺直覺這話好像哪里有些不對,卻又找不出來,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陶熾心情大好,真想摟著愛人好好親吻一番,卻知道這舉動肯定要嚇壞對方,最后只能在白樺頭發上輕輕落了個吻,還很快離開,似乎那一下只是不小心擦過一般。白樺果然并沒察覺,還傻乎乎地任他抱著。雖然白樺決定自己走,但行李其實幾天前就已經收拾好了,現在離開的從兩個變成一個,下人們只是把行李挑出來一部分,剩下的不變。白樺本以為離開別墅時就是自己,沒想到陶熾帶著人一直把他送到了邊界,眼看再邁一步就是其他血族的勢力范圍,他這才停下,低聲囑咐:“記住了,有什么不對都要記得立刻通知我。”他先前用自己的血在白樺的手臂上畫了一個圖案,那個圖案能讓愛人遇到危急情況時,用精神力第一時間和他溝通。這樣他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愛人身邊。這措施很有可能用不上,但一想到白樺現在一點兒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本事都打包替愛人帶上。恨只恨手頭的事太麻煩,就算他壓縮又壓縮,至少也還要一天時間才能完成,讓他沒辦法和愛人一起出發。陶熾看著馬上要離開的白樺,忍了忍,最終沒忍住,在愛人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白樺立刻滿臉通紅,那紅從臉頰一直蔓延到了耳朵尖,襯得那張小臉看著分外好看和誘人。真想湊上去狠狠咬一口。“你只比我晚出發一天,我們很快就能見面的。”白樺說。他把陶熾剛剛的舉動看成是對好朋友的不舍,害羞歸害羞,倒是沒有生氣。陶熾壓抑著心里不停叫囂著的欲-望。不行,現在白樺還只把他當成一個好朋友看,他不能做更多的事,畫蛇添足。反正,這輩子愛人已經變成這樣,以后他都會把人困在身邊,不會再放人離開。白樺的屬地是很偏遠的地方,離陶熾這里并不近。白樺一路上緊趕慢趕,還是花了三四天才到達目的地。一落到地面,他立刻恢復成人形,四周看看。周圍的一切和他離開時沒什么兩樣,山還是很荒,山下的小鎮還是很小,小鎮里的居民大概也還是那么純樸。白樺沒進鎮,他直接進了山。他的那位長輩就住在山里面,和其他一部分血族住在一起。白樺走了一段路,并沒發現血族死亡時特有的暗記,不由悄悄松了口氣。看來他回來得比較及時,長輩大概還活著。正想著,對面走過來一個女人,她看到白樺時,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臉上立刻浮現了笑容:“大人,您回來啦?”正是和長輩同住的一個血族女性,算是鄰居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