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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不肯落敗,反壓過來,頓叫胸有成竹的對手手忙腳亂。這一番斗下來,雖沒鬧到兩敗俱傷,也都沒討著好去。衛龍漢被撕破了衣服,形象全毀,左手還給弄脫了臼,疼得他咬牙咧齒,卻又無可奈何。青年多了只熊貓眼,一身風流倜儻蕩然無存,卻硬充好漢糾纏不休,叫人啼笑皆非。“周思作,你自己說,我給你換個多少個知名醫生,沒一個治好了你的殘暴瘋狂綜合癥。”叫做周思作的男人向後退了一步,背手而立,冷冷回復:“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早上起來就亂殺無辜,留下數不清的爛攤子給老子琢磨,你以為我心里就舒服?”3見男人收了招,衛龍漢也不再窮追不舍。“你他媽總算清醒了。”彈了彈衣服,接上骨頭的動作十分利落,玩得失態的衛龍漢收斂了滿腔怒火,沐浴在兇惡的眉眼冷卻下來。“哼,這怪不得我,誰叫那人不聽勸告,在我醒之前沒有離開。”貪戀五分鍾的溫柔,送了一條命多不劃算。“如果要結束你無意識的情況下的生靈涂炭,看來只得劃爛你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周思作松掉緊繃的腿,倒在沙發上優雅地調侃。“不愧我座下的金牌打手,只可惜你能一針見血,卻不能出奇制勝。我可不想每天都做你的炮灰。”青年懶懶笑開:“誰叫你是藍劍幫的老大,你不體恤我這個得力部下,還有誰能夠解決我的需要啊?”藍劍幫可說家喻戶曉,是X市第一大黑幫。原來的地頭蛇五河會在一場血流成河的內訌中已成歷史,淪為藍劍迅速崛起的踏腳石。到底拜誰所賜,大家心知肚明。五河會垂死掙扎,知道藍劍首領向來好男色,孤注一擲地派了個美人前來行刺,結果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倒讓人家找到了借口,將他滿門抄斬。簡直是哭都哭不出來。衛龍漢沒有理睬男人的諷刺,轉到吧臺,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了起來。待到酒喝干,人也成了一座冰山。記得藍劍幫原來只是一個偷竊團夥,做的事往往為人所不齒,遭了不少道上人的冷眼。只有七爺對他這個老大青眼有加,降貴紆尊收了他,從此年少輕狂的他cao著大刀砍砍殺殺,添了不少傷疤。有了白手起家如今勢力雄厚的七爺的支持,以及幾個兄弟推心置腹生死相隨,漸漸也脫穎而出,受到上位的器重。可他狼子野心,不甘寄人籬下,暗中招兵買馬,用美色買通了幫里說話最有分量的元老,從此走上出人頭地另立門戶的不歸路。從一個不起眼的小混混,混到如今人人聞之色變的當街一把手,想來只是彈指一剎那,可里面有多少風起云涌瞬息萬變腥風血雨只有他才知道。後來在藍劍幫如日中天,達到鼎盛的時候,恩將仇報吞了七爺的祖業,滅了不可一世的死對頭,并打壓了不少拒之不從的幫會,殺雞儆猴。這一路有多少坎坷多少艱辛,當真是一言難盡。了解這一切的人不僅僅是他,周思作亦銘記於心。還記得從前的衛龍漢雷厲風行,狠辣不二,敢作敢當,對敵人趕盡殺絕,對自己的兄弟和藹可親。可至從發生了那件事,一夜轉性,再也不相信任何一個人,對誰都是猜忌懷疑,動不動就下密殺令。殊不知此刻的衛龍漢也在回想當時的不堪。他這一生最愛的人,枕頭風吹盡,拼命廝磨著自己對他的縱容和寵愛,在占盡主動的一夜春宵之後,竟然想除他而後快。幸而自己發覺了他的圖謀不軌,先下了手去,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那個人躺在血泊中的觸目驚心。導致他從此得了一種怪病,每次一覺醒來後的那五分鍾,會失去自我變得幾近恐怖的溫柔,沈溺在那人活著對睡眼惺忪的他柔情似水含情脈脈的幻覺之中。而在溫柔之後,他會習慣性地干掉枕邊的床伴,毫不留情,重演五年前親手殺死愛人的那一幕。“今天中午,要和東正幫講數,你可不要忘了。”周思作突然出聲,盯著他的眼睛里有毫不掩飾的刺探和奚落。“這事不是蔣禮謙包攬嗎,他那猶如談判專家的三寸不爛之舌要我幫襯,豈不是畫蛇添足?”衛龍漢重重放下酒杯,用略有些暈眩的口氣說。“那家夥固然厲害,但對上東正的首席軍師,恐怕還棋差一著。你就不怕他落敗,羞憤欲絕,非要以死謝罪麼?”4衛龍漢卻沒有答話,雙眼炯炯地望著他,直盯得他頭皮發麻,才迸出一句:“最近你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幫里的事不管,成天跑到夜總會去逍遙享樂,幫里的財政都快被你搞得透支了。還有,之前被我掃地出門的那個情婦,是不是被你偷去金屋藏嬌了?”“切,”周思作偏過頭,再轉過來滿臉鄙夷地嗤之以鼻:“說的什麼話,你佬不是只搞男人嗎,又何來情婦之說,再說閣下既然把人家拋棄了,還管她被丟在了哪個垃圾桶。還有,你是哪一只眼睛看見我藏了黑貨?”衛龍漢一言不發,給自己倒了杯酒,慢吞吞地一口一口地酌,喝了一半的時候手一揚,將剩下的一股腦潑在了那人臉上:“誰叫你這麼對我說話的,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斃了你?”被淋成落湯雞的男人睜圓了眼睛,抖了抖濕漉漉的頭發,用手抹了一把,隱忍著不發的臉扭曲得幾近抽筋。“有人看見你前天偷偷摸摸去超市買了一打……衛生巾。”周思作聽聞慢慢捏緊了拳頭,額上跳著一根一根的青筋。見他不說話,衛龍漢懶懶吐了句:“如果不是給女人買的,莫非是你自己用?”話音剛落,那人就狠狠一跺腳,起身給了他一飛毛腿,還好衛龍漢反應靈敏,險險躲過,而吧臺上的酒水全給掃在地上,碎了。“你他媽的有種,老子總有一天會擰下你的頭!”青年甩下一句大逆不道的狠話,拍拍屁股,紅著眼沖了出去。“喲,大清早的你們兩個就在這里打情罵俏,難道昨夜我的老大身經百戰還沒精盡人亡嗎?”一個穿得花兒呼哨留著山羊胡的男人,懷里抱著一只白白胖胖的小豬,屁股一下一下地撞著門,歪著的臉上掛著不正經的嬉笑。“小衛,你明知道那家夥性子暴躁,隨便見了誰都當作沙袋得揍上幾拳,就是一只螞蟻也像有不共戴天之仇,要踩上個上百腳才會想起還有個老大等著他蹂躪,呵呵……想來幫里只有我擔當得起溫柔這兩個字,你還不來點有創意的見面禮告勞告勞我的善良謙虛……”“是不是變態都像你這樣嘮嘮叨叨,特愛往自己臉上貼金?”靠在門邊的男人嘴巴一撅,正要反駁個淋漓盡致,不料懷里的小東西抖了抖身子,他的臉色立刻就變了,神秘兮兮地沖衛龍漢笑顏如花了起來,沖自己的下身指了指:“不好意思,晨勃了,老大借借你的房間,”屁股一扭一扭地貼著墻壁躲著那人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