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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父王,我沒有胡鬧,我想娶她,明媒正娶”。 忠王看著他,見他一臉平靜,可越平靜怕越是動了真心。忠王頭疼起來,“自古姻緣,皆求門當戶對。我們家同楊家,不是相稱的門戶,你還是早早死了這條心吧”。 “門當戶對?父王,要真論起門當戶對,那我該娶個什么樣的門戶?皇權貴胄?與我們相輔相成還是要更近一步?新王寶座未穩,疑心正重。父王手握兵權,又是異姓,當真要冒這個險嗎?這條路不通,那咱們找個小官之女,到時候結了兩親之好,地位懸殊他們也不能助我如何,怕是反倒要我諸多幫襯。朝堂那些事,父王和我都倦怠地很,何苦自尋煩惱。父王的門當戶對,想來也不是真的圖女子門戶,應是希望她氣度人品可堪匹配。那我問父王,楊一善可有哪處配不上我?她聰慧玲瓏,又識大義,無父無母自己長成這樣,只能說是本性如此。您想想,眼下境況,還有比她更合適的嗎?這事咱們就該早早定下,您往上透個風聲,就說我心有所系,非她不娶,就等國喪期滿。否則,就怕新王一紙詔書,賞下婚約。到時候娶進門的不知道是妻子還是眼線”。 “莫要胡說!”。這些忠王何嘗不知,他也并非真的嫌棄楊一善出身。“巖兒,你說這么許多,我還是不能拿你冒險。那件事聞所未聞,誰知道以后是個什么結果,你還是狠狠心,同她了斷的好”。 “父王,那時候從細腰谷出來,我有一瞬覺得活著無趣地很。生生死死,短短長長,我即便再如何拼命,也少不了生死離別。我想,我為何是忠王世子,我為何要擔負著那么多人的生生死死,我才十七歲怎么就不能同旁人一樣安穩快活?我閉著眼睛不想醒,想著不如就這樣算了,再重新投胎吧,投個商賈之家也不錯。可李漁說,她想來見我,我心里突然一下就亮了。我想要是有她陪著,以后的日子也不算無趣”。 “你就沒想想你母妃,想想我?”。 “自是也想,不想你們我怎么能從細腰谷里走出來”。 忠王從未聽他說過這些話,心中發澀,差點紅了眼眶。他現在走的路自己年輕的時候也走過,怎能不知其中的苦楚。“巖兒,你也說了你的命關系著許多其他人的生生死死,我不能讓你出一點差錯”。 “父王你信我,絕不會出什么差錯。我同她早早成親,早早生下孩子。您悉心培養,等過個十來年他也該能擔起責任,到時候就多了一份保障。這十來年焗國想來也不會再有什么異動”。 “呵,你連十來年后都想好了?”。 “父王,我真的很喜歡她,看見她我心里就高興。你就當可憐可憐我,成全我吧”。 他從未說過這樣的軟話,忠王聽著心疼極了,“你喜歡她,可我看著,她未必將你放在心上。我聽說,她之前有個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這就不勞您cao心。她若是沒將我放在心上,怎么會從安國匆匆趕回來?她那個青梅竹馬都是以前的事了,您以后也別提了。父王,您這么說的意思是不是應下了?”。 “你去問問你母妃,她同意了才行”。忠王看著李盛巖黑亮亮的眼睛,想著算了吧,人生苦短,盡量隨了他的心意吧。 ☆、可還喜歡 又過十日,四月二十六是世子生辰。如今還是國喪,不好大辦。忠王借著慶功宴的名頭也算熱鬧了一場。 王府又給楊一善下了帖子,這次她不是淹沒在人群里,而是坐在王妃的邊上。王妃待她親親熱熱,將她引薦給其他夫人。在場眾人也看出了苗頭,秦夫人就打趣道,“王妃這是認了個女兒,還是還是想討來做兒媳”。 “我哪有那么好的福氣有這樣的好女兒,我呀只有這么個皮猴”。她說著指了指旁邊的李盛巖,話中意思不言而喻。 楊一善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打量,她也不慌,只覺著不可思議。她沒想到,李盛巖竟真的就把王爺、王妃說服了。 夫人們見楊一善長相、儀態都還不錯,可是待聽到她是商賈之女,無不心中搖頭。想著多是世子年輕好美色,貪戀這幅好皮囊。 宴席散后,松柏院側廳內。 李盛巖喝了不少的酒,兩頰泛紅,有些微醺。“總算能和單獨說會兒話了”,他把下人清了出去,同楊一善面對面坐著。 “你身子還沒好透,怎么能喝這么多酒呢。暈不暈?”。 李盛巖搖了搖頭,“我今日高興”。 楊一善笑了笑,“今日是你生辰,應該高興。祝世子生辰吉樂”。 “今日高興卻不是因為這個。我們兩的親事父王和母妃已經應下,國喪未滿雖不能下定,可過了今日整個邊城都會知道”,他往前傾了傾身子,故意靠近,擦著她的耳邊低聲道,“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口中的熱暈含著酒氣,熏紅了楊一善的耳朵。他抿著唇,那對染著醉意的眸子亮晶晶地,看著好不得意。 楊一善摸了摸耳垂,“我以為這件事要費許多波折,沒成想王爺王妃這么快就應下了,世子是如何辦到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不過歸根到底還是他們疼我,我喜歡的他們也喜歡”。 楊一善見他不愿細說,也不追問。“之前一直說要送世子好東西,今日帶了過來,就當是送你的生辰賀禮”。 “哼,你倒是會糊弄我。東西呢?”。 “上午過來的時候我讓李全先收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去拿,就被你拽到了這”。 “李漁!”,李盛巖喊完走出門去,讓李漁去把東西拿來。 “這回是什么?不會還是什么丑兮兮的泥人吧?”。 楊一善有些心虛,“等會兒就知道了”。 李漁回來的很快,他懷里抱著兩幅畫卷,將它們放在桌上便悄悄退了出去。 “原來是畫,是你畫的?”。 “不是,是江行”。 李盛巖皺起眉頭,想起之前的泥人也是江行畫的。他隨手拿了一幅打開,“這畫地是哪兒?”。 楊一善湊過頭去看,“紅石塔,這是我同江行第一次登上紅石塔”。 “這兩個小人是你和江行?”,李盛巖語氣不悅。畫上有兩個小人,立在紅石塔上眺望遠方。 楊一善笑著搖了搖頭,“是你啊”,她虛虛地點了下畫里的那位男子,又點了點自己。“那時候我站在這往下看,下面的木屋,安國人,白牛群都是我不曾見過的景色。我很想找個人說說我心里有多歡喜,你就是那時候突然從我心底冒了出來,我不知怎么地很想一轉頭你就站在我旁邊,同我說說你是否也同意歡喜。所以江行作畫的時候,我便讓他將你添了上去”。畫中只有兩幅背影,一個背著手,一個扶著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