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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涼水,李盛巖并不是她想嫁就能嫁的。她想起之前忠王說的兩條路,嫁到王府那條的意思應該也是嫁入王府做妾,所以才說地這般輕描淡寫。 李盛巖這次立下大功,之前那些關于他的謠言,怕是從此以后就變成了風流韻事,不足一提。或許過些日子,他就能同京城長司家的小姐定下親事。即便不是長司家的小姐,也會是別家門當戶對的姑娘。 楊一善閉著眼,咂了下嘴,很有些羞憤。覺得自己就像是那想吃天鵝rou的癩□□,自不量力地很。好在今日沒說什么不該說的話,做什么越矩的事。 李盛巖問地那些個問題,她也不用仔細去琢磨,眼下只要把那不該有的念頭斷了就好。“吳量,你覺得舒家公子如何?”。 吳量張了張嘴,“我還沒成親,你怎么就這般恨嫁了?”。 作者有話要說: 過了零點了,這章厚著臉皮算20號的吧。 今天晚上還有一章 ☆、是討厭還是歡喜 “還是不行”,楊一善咬了咬手指,自言自語。“還是不能呆在邊城,呆久了遲早要出事”。 “你怎么了,能出什么事?”。吳量覺著她這一大早奇怪地很。 楊一善沒理他,捏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突然猛地站了起來,似是拿定了主意。“吳量我有件大事要同你說,你千萬不能說出去,哪怕是以后娶了妻也不能說”。 吳量走到她跟前,“好,什么事你說吧”。他其實早就知道她有事瞞著,也一直在等她自己說開。 楊一善將她同李盛巖的事細細說了,聽地吳量目瞪口呆,朝著她的腦門摸了幾次。 “世上居然有這么離奇的事,我說你好好的非要去什么安國。說什么求佛轉運,連年嬸都不信”。吳量還是有些震驚,“所以你才想著嫁給李盛巖?”。 “我不過隨口說說,這個不要再提,咱們說說眼下”。 “眼下,眼下你有什么打算?怎么就突然想起舒公子了?”。 “去年年底的時候,舒老板話里話外透了點想結親的意思。我當時沒有這些心思,便沒放在心上,剛剛突然想起來了。不過這條路并不可行,邊城我可能呆不得了”。 “那你又要去哪兒?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再說出了邊城,你又能去哪呢?”。 “去江南”。 “江南?”。 “嗯,江南瑜城”。楊一善剛剛已經想了個大概,“吳量你先過去”。 “為什么是瑜城”。 “吳量,有件事不能再拖了,趁著現在不忙,你去趟瑜城”,她看著吳量的眼睛道,“去查查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吳量輕輕復念一句,有些發懵。 “對,你的身世。你雖不說,我也知道這是你的一塊心病。這幾年我離不得你,繞余香離不得你,可這一拖再拖你都二十一了。娶親之前若是能告明宗祠,認祖歸宗最好。烏香案那次我問了韓其,關于你的身世我爹之前也查過。如果他查地沒錯,你應該是從江南那邊拐過來的。你這趟過去一是查尋身世,二是看看那邊有什么合適的買賣”。 “你想好了?我們去了那邊人生地不熟,既沒關系也沒靠山,怕是什么買賣都不容易做”。 “想好了。你也不用擔心,邊城這邊我也不丟。舒老板之所以有結親的意思估計也不是看上我,多數是看上繞余香了。我倒不妨同她合作,讓舒公子做個二東家,以后繞余香就由他們來管,我只管分紅。就算不能她三我七,四六還是行的。去了江南不論買賣能不能做成,光是這個也夠我們花用”。 吳量點了點頭,“那異鄉安呢?異鄉安你是作何打算?”。 “異鄉安就直接賣給王老板吧。到時候可以拿著這筆銀子去瑜城買個鋪子”。 吳量很有些心疼,“非要如此嗎?不走不行嗎?”。 “也行,那我就得去王府給李盛巖做妾”。 “胡說什么!那年嬸他們也跟著我們一起去江南?”。 楊一善搖了搖頭,“就我們兩個去。年叔年嬸不能總伺候著我,兒子、孫子都在鄉下,家里也置了許多田產,也是時候享享兒孫福了。還有江行,也不用再給我做什么隨侍,他愛讀書便繼續讀書,不想讀書就去某些其他營生”。 吳量越聽心里越難過,“好好一個家,就要這么散了?”。 楊一善又何嘗好受,不過即便是留在邊城,這些事也都早晚要來。“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吳量你收拾收拾,這幾日就出發,此事宜早不宜遲。不論有什么結果,是什么結果,我希望半年內你都能先回趟邊城,這樣我才好把后邊的事定下”。 “好,你放心,我一定盡快回來”。 吳量是個麻利性子,第三天就綁著個包袱,孤身去了瑜城。他走了以后,異鄉安白天楊一善在看,晚上江行守夜。 三月末的時候,忠王帶著大軍回城。這次算是有驚無險,長狼國軍雖兇悍,可長途跋涉疲勞不堪。再加上昌國水軍與雀石國里應外合,直接將長狼國軍滅在了海上。 忠王回來后邊城的百姓才徹底安了心,街道上不再冷冷清清,繞余香和異鄉安的生意也慢慢回轉。 楊一善這些日子把心思都放在了生意上,空了再籌謀籌謀以后,盡量不讓自己想其他的。可有些事不是她想躲就能躲地掉的。 四月十六這日,楊一善一出門就碰見了李榮,她硬著頭皮上前打了招呼。“榮管事怎么過來了,是找我有事?”。 李榮沖她笑了笑,“楊老板,許久不見。王爺晚上設小宴,特意宴請楊老板,叫我來給您下個帖子”。 楊一善受寵若驚,雙手上前接了過來。“榮管事叫個小斯來便可,哪勞您親自上門。對了,不知這是什么宴?”。問清楚了,她才好準備禮。 “楊老板不用擔心,王爺只是有些話想問你”。他這么一說,楊一善更忐忑了。 楊一善沒想到,這小宴竟然這般小,小到只有她一個外人。丫鬟引她入席的時候,李盛巖已經在對面坐好。楊一善恭恭敬敬地行禮問安,低著頭多余的話一句也不說。 李盛巖看著這張臉有些挪不開眼,畢竟是心心念念。“楊一善,你就沒什么話要同我說嗎?”。 楊一善搖了搖頭,“沒有”。 “你之前說的那些話都不作數了?”,這話里有許多試探,語氣輕緩。 “之前是我冒昧,說的都是些妄言,還望世子別放在心上”。 “楊一善,你的心思我為什么總是琢磨不透呢?你說兩清就兩清,說走就真的走了,連一句話也不留。說回來你又回來了,同我說些模棱兩可的話,叫我以為咱們之間的爛賬真能同你慢慢算。可我還沒開始算,你說翻臉就翻臉了。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