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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還不氣個半死。他已經想了十來個善終的法子,只看世子想用哪個了,最不過也就納了這女子。李全掃了眼那姑娘,見她正呆坐在邊上。李全心道不好,“這姑娘怕是受了大刺激,可別想不開尋了短見。唉,作孽,這要是我家小子,我定打斷他的狗腿”。 “張姑娘今日沒什么繡花的心思,你們把她安安穩穩地送回去。她好似受了些驚嚇,從府里支一百兩銀子給姑娘壓壓驚”。楊一善輕飄飄地說了幾句。 李全聽了這話,倒有些拿不準世子是什么意思。他偷眼打量了下世子,見他衣衫齊整,神色清明。他又掃了眼床榻,見上頭被褥都還疊地好好的,李全心中大喜,心道這事怕是沒成。咱家小世子終歸是個良善的孩子,做不得那起子霸王硬上弓的蠢事。李全開心地應了“是”,心中的石頭也落了地。他安排了小轎子,客客氣氣地把張姑娘請上了轎。他心里對這姑娘很有幾分敬重,想著許是她抵死不從,世子爺壞了興致才作罷的。這姑娘瞅著柔柔弱弱的,不想倒是個烈女。難得的是還能守住本性,看破王府浮華。 張落雁坐在轎子里,噗噗簌簌地落著淚。“什么沉魚落雁,原來全是母親騙我。以為和世子眉來眼去兩回,便真的入了他的心,便能飛上枝頭?人家不過是貓捉耗子,拿你尋開心,想看看你的丑態罷了”。張落雁低了頭,擦了臉上的淚,“罷了,得了一百兩銀子也不虧。明個就讓母親應了謝家的親事,以后好好過日子吧”。 楊一善躺在床上睡不著,“難道以后我就披著這幅皮囊過日子了?這倒也沒什么,日子或許還能輕松些。可是可是我怎么樣了?楊一善不會是死了吧?”!想到這,她翻身下床,披著衣裳來回踱步。她很想去陽春巷看看,看看自己這會兒怎么樣了。可這深更半夜地,她又怕露出馬腳,只好又喝了杯涼茶,壓了壓驚。 “應該不會,我病都好了,不過是睡一覺,總不能把自己睡死了”。楊一善坐在那,七七八八地琢磨了許久,也沒能琢磨出什么頭緒。“唉,先睡下吧。明日找個借口,去陽春巷看看”。這般想著,楊一善便躺回了床上,她努力放空自己,強迫自己睡了下來。 陽光照進屋子,灑了一些在楊一善的臉上。她迷迷糊糊地睜了眼,愣了一下,便猛地坐了起來。她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看了看屋子里的布置。見還都是那些熟悉模樣,才放下心來。“但愿是一場夢”,她回想了下昨夜情景,閉著眼伸了伸懶腰,“呵,好生奇怪的夢”。 作者有話要說: 打滾求收藏。。 ☆、妖魔鬼怪 李盛巖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好在今日是假休,李漁便也沒來叫他。他捏著眉心睜開眼,擁著被子坐了起來。怔愣片刻,他忙將被子掀開,見里面沒有別人他才松了口氣。李盛巖仔細回想了下昨晚的情景,可竟只記得自己下了決心,要先將那姑娘的衣裳脫了,后頭的事卻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他趕緊把李漁叫了進來,“昨晚那姑娘哪里去了?”。 “已經按照爺的吩咐,將人給送回去了”,李漁輕聲回道。 “送回去了?我叫你們送回去了?”,李盛巖有些迷糊。 “嗯。您說她沒心思繡花”。 “繡花?”。 “嗯。爺,您既是要找她繡花,何必費這許多周折,直接請上門來便成。我還以為您看上她了”。李漁想著下個月便是王妃生辰,世子爺許是要給王妃備份禮。 李盛巖覺出些不對來,“李漁,你把昨晚的事,仔細同我說一遍”。 李漁看了李盛巖一眼,有些莫名,“也沒什么別的事情,您吩咐我們將人送回去以后,您便睡了,一直睡到現在”。 李盛巖捏著眉心,心中略有些慌亂,昨晚的事情有些離奇。他此刻敢斷定后來的自己并不是自己。那是有人冒充自己?可王府守衛森嚴,怕是沒幾個人有這么大的本事。且李漁一直在外頭守著,即便真有人偷偷溜進來,他也不至于一點動靜聽不到。再說誰又會費這么大周折來假扮自己,就為了救一個小小商戶之女。那便只有一個可能,他昨夜怕是遇見了什么妖魔鬼怪,被迷惑了心智,做了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那鬼怪或許是沖著那姑娘來的,畢竟那姑娘容貌艷麗。 “那姑娘”,李盛巖微微紅了臉,“我有沒有將她怎樣?”。 李漁一臉驚奇地望著他,心道,“這事怎么還來問我?”。不過他還是斟酌著答了,“應該沒有。我和全管事進來的時候,世子和她都衣裳齊整”。 那看來并不是一只好色的鬼怪,那便是一個愛英雄救美的鬼怪。這般想著,李盛巖的心情很有些復雜,他微微有些慶幸,慶幸那鬼怪將自己止住,才沒釀下大禍;可又有些惱恨,畢竟那姑娘的好容貌他是有幾分喜歡的。不過這也無妨,李盛巖決定得空了就去同王妃說,讓她幫著把那姑娘給納了。 “你下去吧,我再睡會兒”。李盛巖覺著頭還有些暈,打算再躺一會兒。他掀開被子,無意間瞥見了自己左手食指上的牙印,他按了按,也不疼,便沒當回事。 后頭幾日,李盛巖閑暇時找了許多奇聞異志來看,他對那鬼怪倒是很有幾分興趣。如此一來他便將那綠衣姑娘忘在了腦后,等再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三日后了。 這日他起了大早,去聽風院給王爺王妃請安。忠王練了一套拳,剛同王妃用了早飯。見了李盛巖,他覺著有些頭疼。他搶人家姑娘的事,李全已經同忠王說了。要不是他自己最后懸崖勒了馬,忠王怕是早就把他拎出來行了家法。 “母妃,我看上了一個姑娘,您吩咐下頭的人幫我去納了吧”。李盛巖這話說的就好像是今個日頭很好一樣隨意。 “哪家的姑娘?”,王妃倒是也氣定神閑。 “李全,哪家的姑娘?”,李盛巖還真不知那綠衣姑娘是哪家的。他只是見過兩回,每回那姑娘都朝他笑地羞澀動人。 “是一家綢緞鋪的姑娘,姓張”,李全上前回道。 “胡鬧,你以為什么人都能進我王府的門不成?王妃,你看著給他安排兩個通房丫頭”,王爺氣地把手上的茶都放下了。 “是,王爺。我看冬梅和夏菊不錯,巖兒覺著如何?”。王妃從松柏院的丫鬟里,挑了兩個漂亮的。 “母妃,我同她們一道長大,怎么下得了手。父王是嫌棄她家門戶小?門戶小點又怎么了?那姑娘長得十分貌美,便是京城也找不出幾個比她更好看的”。 李全這時候倒是插了句嘴,“世子爺,那張姑娘已經定了親了,前天定的”。 “這么快?”,李盛巖不信有這么巧的事,他猜李全多是騙他的。 “許是,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