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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堆滿煙蒂。就像一堆破碎的干尸。滿臉憔悴的男人抬起頭,用難以言喻的目光望著天邊那縷泛白的魚肚,苦笑之後,又恢復到面無表清,只是眼底多了一抹滴血的灰燼。回家好好休息了兩天。然後穿戴整齊,在鏡子里慢慢牽動嘴角直到笑容滿面。相信這一次,李先不會騙他。所以想把自己打扮帥一點,去見他的阿元。那些夢只是他神經脆弱的產物。要不然衍生的恐懼在他樂觀起來之後便不會煙消云散了。說到底,他只是害怕他們再無法相見。現在他已經決定,直視這段感情,和華澤元一起戰勝所有的困難。本世紀最煽情的鬼片……說愛你不是放屁(強強雙性生子)番外6打開門,新鮮的空氣迎面撲來。陽光也非常好,幾乎讓人落淚的溫暖。清脆的鳥鳴打破了他死氣沈沈的心,讓他有種破殼而出獲得新生的感覺。這一定是個環境極好的療養院。只是太過安靜了一點。不過很像那家夥的風格,肖騰心底涌出一縷類似寵溺的感情。但是在出租車甩頭而去,他站直身體抬頭,試圖找到療養院的牌匾,卻只發現……‘陵園’兩個大字。但是男人的臉仍是微微帶笑。似乎并不覺得自己的表情在這樣一個突然嚴肅下來的時刻有何不妥。甚至整了整衣襟,正了正領帶。仰首挺胸,往大門一步一步地去了。群山環繞,泉水細流,綠色成蔭,花香四溢。墓園入口處有高僧題詞,大型停車場顯得空曠孤寂。園內雕塑,拱橋,綠地,花臺,假山,涼亭,瀑布,噴泉應有盡有,分而布之。沿襲古代建筑風格的大墓園到處都彰顯著佛教深厚的文化底蘊以及超度亡者的風水寶地的寧靜和威嚴。山水輝映,云淡風清。紅塵盡褪,情愛皆眠。就連曾經承諾過的來生似乎也沈淪在這樣清明的天地間,淡成朝霧縷縷,夜露點點。肖騰的心境從來沒有如此平和過。他突然明白過來,終於看清楚,在神面前,自己渺小得可憐的執念。華澤元也曾緊緊抓住他死不放手,那種像要撕開生命剝落靈魂的絕望,那種裸露心臟皮開rou綻的丑陋,那種不管怎麼瘋狂如何痛恨就算淚如雨下血流如注仍是沒有一絲盼頭一絲懸念,愛的人仍是要走。人生不過幾十年,你是我活著的意義,是我幸福的光環,是引導我存在的存在,如果你要從我的生命里久久的,永遠地,決絕地,杜絕別人追隨地離開,那麼我愿等同於卑微得隨時會消散的塵埃,從人世間一點點抹去自己不待看不待留不待緬懷的茍延殘喘。走了幾步,有人迎過來:“肖騰先生?”早就等待於此的人,顯然受過他人的交代。肖騰并不關心來龍去脈。現在他什麼都不在乎。不管即將真相大白,還是將獲得一個更大的秘密,都將是某種形式的安慰某種意義的解脫某種程度的快意。“是的。”那人看了他一眼,恭敬地:“請跟我來。”男人卻揮了揮手,一副再輕描淡寫不過的姿勢:“不用。”他笑著,笑容里亦有萬馬奔騰卻無聲的神秘和開闊:“我知道他在哪。我還知道,”他說,“他在等我。”腳下的石板路是淡而憂郁的青色,踩在上面就像踩在輪回上,悲愴但不失落。西裝革履的男子腳步緩緩穿梭在其中。額前的劉海在微風下輕拂。劉海下的眼睛滿是不知名的溫柔,就像花壇里那些矮小的花朵,堅強又脆弱,潔白又殷紅。或許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是由無數縷思念縈繞而成,白日安靜,夜晚洶涌。雖然看上去無比淡漠卻并沒實質上那樣不動於衷。不知有多少眼淚悄無聲息地融進夜色,淌入石縫,遺失的心再也找不見了,破碎的因緣無處重逢。不知走了多久,一座墓露了出來。干干凈凈,簡簡單單。後方和兩邊用石頭圍起來。石碑上嵌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熟悉的容顏。肖騰感覺自己跳動的心臟緩緩安靜下來。若是相見曾如不見,有情還似無情。也不會有這樣的光景在你我的面前。你依然是你,我仍舊是我。即使沒有情意也是功德,沒有回憶也是快樂,就算這輩子我們無法互看一眼卻已是登峰造極的愛戀。男人站在墓xue面前,臉上的笑就像雪融開了一樣,那是發自真心的開朗,卻蘊藏著巨大的悲傷。華澤元還是那樣。他甚至永遠也不會變了。永遠停頓住的時光留住了他照片中的模樣。陽光,自信,美好。路過這的人絕對會以為是天妒英才,可誰會想到他死於一個可笑的原因:難產。否則見他孤孤零零而留下花給他作伴的路人怕是會嚇得魂飛魄散。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是,他最愛的人終於迷途知返,來到了他的身邊。不過此時此刻,他沒有太多的感想。即使有千言萬語恐怕也只能感嘆一聲造化弄人罷了。說不清什麼才是最好的結局。也許只要談及結局或多或少都有些催人淚下的意思。還記得,自己在最意氣風發的時候遇見了他。他雖不年少,卻依舊輕狂。這段錯誤怎麼開始的,已經記不清了。只曉得這個男人像一把火,而自己就這樣淪為了被他燒盡的一切。如今想起來,簡直比一場夢還要虛幻。甚至還沒來得及眨眼,就煙消云散了。感冒剛好,連我期盼已久的先先的H都沒靈感,只是這幾天心里的確很灰暗,很傷感,我是那種低迷起來會莫名其妙流眼淚的人,因為寫不出來先先,今天就在公司寫了點放屁,感覺很悲,當做補償吧。有位同學猜對了,李先給他的第二個地址的確是陵園。說愛你不是放屁(強強雙性生子)番外7肖騰的臉像失去了皮膚的遮掩。每條悲傷的脈絡都像肌rou的輪廓那樣纖毫畢現。從完全不相信到徹底接受了這個事實,似乎并沒想象中困難。經過這樣讓人心力交瘁不勝唏噓的愛恨纏綿,他無法再要死要活一點。沒有放聲大哭。也沒掉頭就走。他只是站著,呆呆地站在這里。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想。只等著夜幕降臨,再等曙光出現。突然感覺世界多了一種漂浮感,不但繁華的地方就連每個死角都浮了起來。好像要帶走一切苦難,但是幸福也不會再真再久一點。他不知站了多久。太陽升起又落下,落下又升起。風刮個不停,忽大忽小,忽冷忽熱。全拜露水所賜,西裝濕了又干,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