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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無力地耷拉著眼皮,仿佛失去知覺般嘴唇半啟,不管他怎麼罵都沒有反應(yīng)。罵著罵著,李先突然無語。看著男人對現(xiàn)實毫無還手之力的樣子,覺得言辭激烈的自己即使是為他好但終究是在落井下石。“好了,不說了。”吐了口氣,李先將他從沙發(fā)上扶起,男人就像任人擺布的木偶,隨著他的指示,緩緩行到床邊,坐上去在醫(yī)生的輔助下躺平。把心情將給別人聽遠遠沒有自我封閉來得容易。他知道,在這種時候華澤元保持沉默并不稀奇,他需要逃避即便為人所不齒也得躲得深深的。他和肖騰之間充斥了太多難以啟齒的東西,包括互相折磨的方式。況且他根本沒有傾訴的能力,雖然憋著心事只能讓痛苦加劇,但無徑可走的秘密始終是安全的。這片泥沼自己踏不出去別人也走不進來,是絕望同樣也是安慰。“放松,我看看下面。”李先讓自己的目光盡量保持平和,就算男人肚子上的勒痕鮮明到讓人一不了然的地步,就算他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片平整的肌膚,到處都是斑斑青紫慘不忍睹,他也再沒說一聲肖騰的不是。直到除下內(nèi)褲,對方飽受凌虐的下身露出來,李先的情緒才有些失控。只見那紅腫的xuerou外翻得厲害,入口處屢屢血絲不斷,有些是從體內(nèi)滲出,有些來自rou珠上被銀環(huán)穿透的傷口,李先倒吸一口冷氣,怒極攻心般地渾身顫抖,雙眼外凸,但終究壓抑住,艱難地沉下嗓子:“有沒感到哪里痛?”華澤元仰躺著,雙目無神,嘴唇蠕動:“下腹……痛……”李先趕快打開箱子,在里面找出兩顆淡藍色的藥丸放在他手里,遞上溫水:“吃了藥閉上眼睛休息一會,馬上就會好的。不會有事,你放心。”男人仿佛沒有聽見,眼里半是冷漠半是空洞,毫無生氣的樣子既讓人心寒又讓人心疼。縱然心急如焚,李先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裝作一派輕松地和他聊天:“剛才是我把話說重了,我向你道歉。既然你不想離開他,我也不強迫你,但總不能老這樣,陷在困境里出不來,怎麼也要找到癥結(jié)所在……”說著俯身,看著他干裂的嘴唇綻開的那些細小傷口,嗓子放得極軟,“你知道如今這個局面是怎麼造成的嗎?”華澤元不語。“其實原因很簡單,你不夠坦誠。總是懷疑,總是忌憚。”見他低下頭,李先揚了揚眉,“難道不是?”繼而聲音微微抬高,但始終輕柔,沒有絲毫過急,“那你回答我,你愛他還是不愛?”被問到如此敏感的問題,而且是這樣直接方式,男人的身體輕輕一顫,像是掩飾什麼地將藥放在嘴邊一口吞了下去,爾後微轉(zhuǎn)過臉躲著李先對他興趣盎然的探視。醫(yī)生笑了起來:“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愛就愛,不愛就是不愛,躲得過和尚躲不過廟,總有一天,這一點必須得到證實。”見他還是不開竅,不肯將心事與他一起分享,便耐心地疏導(dǎo)他,同時巧妙地逼著他,“現(xiàn)在只有我能幫你,所以你必須對我實話實說。”為了打破對方的頑固,李先可謂絞盡腦汁,“難道你不想和他重歸于好?莫非要他繼續(xù)恨你?”華澤元渾身一抖,半晌才緩緩搖了搖頭。“那就對了。”李先長呼一口氣,身體坐直,眼里轉(zhuǎn)著點點算計,“你這個人,不僅固執(zhí),還好面子,又敏感得要死,和你談戀愛實在辛苦,我說……”他故作玄虛地拖長了尾音,“你和人家相處這麼久,該做的都做了,該有的也有了,你不會還沒對他說那三個字吧?”華澤元很明顯已經(jīng)被他引出了陰霾,灰暗的心情隨著他接二連三的問話逐漸扭轉(zhuǎn)。只見他想了想,抬起頭,臉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紅暈,同時面有愧色:“沒……”早就知道答案的李先故作驚訝,有些責(zé)怪地看向他,聲音倒是溫和非常,一點都不像生氣:“怪不得肖騰……”他并不把話說完,就直接跳到重點,“如果你愛他,就要讓他知道,對他好不如讓他知道,就是讓他知道了,也要每天說一遍,讓他深信不疑,明白嗎?愛情既脆弱又微妙,不能有絲毫的隱瞞,你若是吝嗇這三個字,就永遠得不到屬于你的東西。但是在對他說這三個字之前,你必須為以前的過失道歉,這樣才合情合理。”華澤元皺眉:“但我……說不出口……”李先拿走他手上的杯子,重新倒上溫水,再放回他的手心:“有什麼說不出口的?用不著顧及太多。不管他接受還是不接受,你都得讓他知道你的心意。就算被拒絕,也是千值萬值。要知道,世上沒有不言愛的愛情,正如沒有解不開的誤會,挽不回的心。”聽他這麼說,華澤元的眼里閃過一抹光亮,那抹光亮透過他長長的睫毛,顯得異常渴望:“我們真的……可以回到以前麼?他是不是還有一點點……愛著我?”李先說:“不需要回到以前,這是一段嶄新的戀情。至于他是不是還愛著你,會不會原諒你,需要你自己去努力,而不是在這里惴惴不安,猶豫不定。既然他是你的幸福,就要去爭取。”“好了。”一是怕他是勞累,二是怕他激動,李先率先結(jié)束了這場談話,“總之要相信自己。”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肖騰不會那麼絕情。”看著他重新躺下去,心滿意足甚至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興奮又憂慮地合不上眼睛,李先知道自己成功地推了他一把,至于是把他推進了深淵還是推出了火坑暫時不得而知。手放在後頸上抹了把冷汗,李先感到心跳還未慢下來,剛才很險,下體出血加上腹部墜痛是流產(chǎn)的先兆,還好血流得不多,他剛好帶有保胎的藥,好不容易才哄他吃了下去,并想方設(shè)法地穩(wěn)住他的情緒。可以說,這一切他做得很完美,除了那藥,是抹不去的敗筆。要不是情況危急,他絕不會鋌而走險,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決定。說愛你不是放屁(強強雙性生子)90虐看著他想心事想得出神,嘴角有了笑意甚至顯出幾分神采飛揚的樣子,李先覺得自己總算做對了一件事。這才是他想看到的華澤元。眉間是果決,眼里是自信。憂郁卻不悲觀,柔軟卻不懦弱。雖然跟原來的他還是大相庭徑,至少回歸了幾分神似。“讓我?guī)湍惆阉幧狭恕!彼澜酉聛淼闹委煏樌M行,只是無論對病人做什麼他都要習(xí)慣性地告知一聲,不會因為彼此之間很熟悉而省略這個環(huán)節(jié)。撥開男人的雙腿時并沒遭到抵制,因此他便順理成章地拿出軟膏進行自己的份內(nèi)之事,只是完全沒料到,肖騰這個時候會突然回來。門被推開時,他趕快拉起被子蓋住病人的下身,但這個動作在來者眼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