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嗦。當肖騰拼命按耐著心頭的怒火,將他的手小心翼翼取出來的時候,華澤元紅紅的眼眶終於濕潤了,兩道清淚緩緩自兩頰滑落。“啊──”肖騰狂叫一聲,將男人緊緊摟在懷里,一副要哭卻哭不出來的表情,發狂地在他臉上親吻。李先見狀趕忙脫下大衣遞過去,還好肖騰并沒理智全失,和他一起將衣服裹住那人單薄的身體,然後打橫抱起,李先則護著下方,怕他悲傷過度導致沒有足夠的力氣。華澤元被搶救過來安置進加護病房要過今晚才能度過危險期。這里是李先的私人研究所,先進的設備以及高超的技術,定會讓男人化險為夷。肖騰相信。但是罪惡感并沒因為華澤元還活著這個事實而稍微地減輕。他恨自己把他逼得太狠,不然怎會有這麼一幕。雖然之前,李先打電話通知他華澤元懷孕了是出於好意。他也深深明白那是很不妙的,并不值得高興。所以他接受了李先要他回來一星期,按照他的計劃行事這個建議。“只要按我所說的去做,保證一舉兩得。既能保得華澤元的前途,亦能讓他對你徹底死心。”那時候,急於擺脫男人的自己沒有理由不答應。他真的是累了,不想再節外生枝。已經結束的感情,就該如熄滅的生命之火,什麼都不再有也不需要再有什麼。沒想到究竟還是弄巧成拙。縱然他從未低估華澤元的固執,卻沒料到他竟死心眼到這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地步。到頭來,還是自己的錯。他除了認罪,還能作何感想呢?他不是不愛他,雖然傷害無數,但愛情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夠泯滅的。有了一時的情意綿綿就有了一世的牽腸掛肚。他愛的人,從沒有變過。雖然現實讓他本身變得太多。可是愛情豈是這麼簡單就被搓圓捏扁的?越是不想傷害他,越是傷害了他。這之間的無奈和焦灼就像血液循環一秒都停不住。他仍舊愛他,只是不愿再說。怕這一切越說越不真實,越說越遙遠最後連記憶也不剩了。他的心只拿給他住著。沒有半點懸念,半點推脫。可是就這樣不倫不類又有什麼好處?白頭到老只能是不可實現的童話只能是轉瞬即逝的微笑。哪里還能堅定不移地牽住彼此的手呢?哪里還能同舟共濟走下去直到窮途末路?不管是我負了你,還是你負了我。我們剩下的時間到底形同陌路,已經交集過了,也就足夠,兩兩相望才最是好的。可是你偏要,你偏要,將我困住,讓我一輩子都不得好過。華澤元,你到底要怎樣?到底,要怎樣?你究竟要什麼?明明我不能給你了真的不能給你卻仍對我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難道不是你親手切斷了我們之間的糾葛,斬斷所有的纏綿,退散了我最深的情意麼?為何要後悔,為何要回頭,在我放下一切時不讓我干干脆脆的走?一時間肖騰只覺疲憊不堪。好像一下子就白發蒼蒼,青春不再。可是他仍是無法抑制地抬起頭,目光穿過玻璃窗,摩挲著那張蒼白的臉,感受那樣無望的愛。一直拽得緊緊的手心濕濡一片,仿佛掌中的那道感情線哭出的血。這章寫得一般,將就看,我餓死了……票票同志們~~~~~~~說愛你不是放屁(強強雙性生子)下部54甜下再虐下~華澤元的情況比估計中嚴重得多。懷孕讓他的體質變得極其敏感和虛弱,以至於承受不起任何一個小小的變故,雖然搶救過來了但一直高燒不退也是隨時可能危及生命的。至從撤去氧氣罩,肖騰便守在男人床邊,寸步不離。李先也是心急如焚,但生死別離看得多怎麼也要比肖騰來得淡定,只要孩子暫時保住了那麼華澤元的命誰也別想收去,但若像這樣繼續高燒下去很可能會導致流產,而且五臟六腑也岌岌可危。由於吊針和藥物都會對孩子產生副作用,孕婦生病必須對禁用藥物多加注意,李先只得采用中藥注射液來遏制那人病情的惡化,這種藥劑歷史悠久,臨床效果顯著,對華澤元這樣的體質再合適不過。另外也就是迅速物理降溫方法能派上用場了,這個他特地囑咐過肖騰,他知道該怎麼做,倒沒什麼好擔心的。只是想來一切太過諷刺,他們千方百計想要打掉華澤元肚子里的孩子,可如今又因胎兒頑強的生命力而倍感欣慰,這算什麼事?肖騰的心也是亂得很,雖然知道現在無論想什麼、想得再多也毫無用處,但是面對自己造成的惡果他怎麼也安靜不下來。曾經他并不是沒想過讓華澤元給自己生個孩子,到時也好過過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當然這只是一個想法而已,如果真的發生他未必欣喜若狂,可如今男人愿意為他做個孕夫,他又反而推翻了這份即將身為人父的快樂。但無論怎樣,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男人這副命在旦夕的樣子。記憶中,他的臉從沒這樣蒼白過,他這麼倔強這麼驕傲的人到底被傷到了什麼地步從而自殘於此可想而知。都說感情一把雙刃劍,就是最強悍最精明的人也無法將它使得出神入化,游刃有余。而華澤元的頑固和倔強,自己的軟弱和優柔注定了在感情面前只能是徹頭徹尾的受害者。越是多情越是痛苦,就算下定決心不愛了,死了半邊的心又能有何作為?涼透的靈魂難道還能再世為人麼?愛情總讓人永無止境地心力交瘁,卻偏偏又讓你茍延殘喘地活著,愛也不是恨也不是,就這麼繞著圈圈人生便過去了,最後一無所獲,留住的就只有傷痕,感嘆的便單是蹉跎,也太叫人唏噓了。肖騰嘆了口氣,繼續擺弄手中的冰袋,由於事出緊急,放入袋中的冰未來得及抹去棱角,現在男人的病情總算有些穩定,他終於可以喘口氣,將冰塊弄得圓潤,又另外扎了幾袋作為備用,但提在嗓子眼的心仍是放不下分毫,除了誠心禱告,全力看護,也別無他法了。其實他不想用這種方法折騰床上的人,如果不是陷入昏迷,誰又受得了這樣的降溫方式?所以他爭取每隔一段時間都將放在那人身體各個部位上的冰袋挪一挪,生怕凍傷他了。擦拭酒精的法子雖然溫和,但效果不僅差很多也太慢了,依男人的病情看根本拖不得,但過激治療更是自找死路,所以說很難辦,他和李先兩人頭都大了。不吃不喝地挨了兩天兩夜,肖騰根本沒有休息的意思,不辭勞苦地守在男人身邊,這些李先都看在眼里。他們的孽緣到底還是要繼續下去,既然他無法阻止,也只好放棄。“你去躺一會。”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醫生仿佛困倦也像是無奈地對他輕言細語。肖騰搖了搖頭。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