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我這里有張日程表,上面記錄了每天的指標,如果有誰能達標了,我就放他回去,否則,一切免談。”他走出去幾米,又回頭說:“你們父母送你們來這里之前,都是和我簽過協議的,我得對你們負責,如果有人不滿,我也不介意把你們的情況反饋給你們父母。”這一席話說得不輕不重,但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自己的處境,會送孩子來這里的父母多半都不是太心軟的人,半途而廢也實在太丟人,說出去非但不會博得長輩的同情,還會被罵無能。司馬焰從外面拿了表進來,皺眉看了看,眼里有了神采,“好像也不是太難。”王維湊過去一看,若有所思,“20公斤負重跑,10公里,50分鐘,我們今天不就跑了60分鐘,也就是說,只要再快一點就行了?”話是這么說,可真正實踐起來,他們就發現不是那么回事了。這張表上的數據好像是卡著他們的身體極限設立的,每每眼看著就要達標了,卻總是差那么一分半點,第二天重振旗鼓再次嘗試,速度倒是提升了,可表上的達標水準也相應提高到了水平線之上。幾個人一開始還充滿希望,可嘗試了幾次之后就漸漸明白了,教官這是故意吊著他們呢。司馬靖榮氣得直跳腳,黎邃卻在這時發現,之前訓練時那種極度疲乏的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對身體力量的把控,什么時候快,什么時候慢,什么樣的姿勢最省力,訓練多日的他,仿佛終于窺探到了點門道。曬了幾天之后,皮膚也開始適應了,加上黎邃學會了怎么在訓練中利用遮蔽物躲避太陽光減少暴曬,晚上回到宿舍之后,再也沒有過之前的刺痛感和灼燒感。在抱怨和不滿中,一晃過去了十天,這天清早,教官一改平日的嚴肅著裝,換上了輕便的運動服站在他們面前。“訓練這些天,相信你們對自己的身體都有了不少了解,從今天開始,教你們點實用的,怎么在最短時間內,利用格斗技巧,給予敵人致命一擊。”黎邃微微一怔,他恍然想起之前在溫泉山莊遇到的那個殺手,那一次要不是他反應快把人引開,受到傷害的人極有可能會是陸商。倘若他那時就有左超的身手,后來也不至于將陸商置于危險,害自己受傷了。這一刻,他終于明白了點陸商送他來這里的用意。格斗并沒有想象中的難學,教官雖然平日里對他們苛刻,但卻是非常用心的,日常訓練中,不聲不響地將他們的身體特點都一一記在了心里。黎邃注意到,他教給每個人的動作都有那么點不同,譬如司馬焰瘦弱,他的動作就更輕盈,甚至有一個翻身踢腿的動作,這需要一定的柔韌度和靈活度,一般人還真做不來。輪到司馬靖榮的時候,教官頓了頓,讓他去搬路邊的石頭。“搬石頭?”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不是學習格斗的料,遇到危險直接就地撿石頭砸敵人吧,撿大塊的砸,反正你力氣大。”周圍的人都哄笑起來,司馬靖榮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偏偏教官還一本正經,告訴他什么樣的石頭攻擊力大,人體的薄弱部位在哪里,什么距離效果最佳,搞得他連發作都找不到機會。司馬焰不厚道地在一旁偷笑:“教官是對的,就他那慫樣,就算教給他再精妙的技巧,遇到敵人的第一反應還是逃跑。”黎邃想了想,覺得他的話太有道理了,簡直一語中的。黎邃學到手的是一套較為復雜的招數,卡腳,后擊,攔腰,放倒,側踢,五個動作可根據情況組合使用,如果身高合適,必要時還可以用手肘去攻擊對方的太陽xue。教官看他練習了一遍,點了點頭:“你資質不錯,短時間內只能教你這么多,建議出去之后找地方系統地學一下。”黎邃收回手,道了聲謝。不料教官盯著他胸前露出的一小截軍牌,輕輕皺了皺眉,“這是什么?”練習的時候動作幅度有點大,折疊刀從領口掉出來了,黎邃臉色一白,生怕他要沒收,忙道:“來之前家人給的,保平安。”教官用手上的竹條挑開一看,神色微變,復雜地看了他一眼,只道:“這么重要的東西,要收好了。”“是。”黎邃敬禮。短短一個月,黎邃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不光體力提升了一大截,身上的肌rou也堅實了不少,剛開始負重爬山時只覺得像泰山壓頂,吃力得很,到后來卻是步伐穩健,呼吸和速度控制自如。馬上就是參加結業考試的時間了,來之前個個都不情愿,現在要走了,又都覺得有點不舍。司馬靖榮甚至為剛來時拿野草幼苗騙人的事情感到內疚,和司馬焰商量出去之后要買些什么東西送給教官賠罪。“你們還討論這些干嘛,能順利結業就謝天謝地了。”王維把毛巾洗干凈,晾在繩子上。“不就是抓野豬嗎?”司馬靖榮拿著平板躺在床上,不以為然。“這可不是普通的圍獵,野豬也不是家豬,是有攻擊性的,”王維道,“兩天一夜,要在野外扎營,我聽說上一班的通過率不到10%,還有個人不小心把腿摔斷了。”司馬焰轉頭:“真的假的?”“騙你們做什么,明天早上教官也要說這些的,總之,什么都好,只要不跑出劃定的場地范圍就行,就算出了狀況,發送求救信號,會有人來救的。”話雖如此,黎邃卻總覺得有些不安。夜深了,東彥大樓的辦公室燈還未熄,陸商從堆疊的文件中抬起頭來,轉頭問袁叔:“岳鵬飛的簽約合同傳過來了嗎?”“剛剛傳來,我在審核,要看嗎?”“給我吧。”陸商接過他遞來的合同,掃了一眼,緊緊盯住那個名字不放了。“40%的股份,這樣一來,他就是牧盛最大的股東了,”袁叔道,“這么多錢全部交到他手上,你真的放心嗎?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陸商在合同上劃了幾筆,道:“沒人比他更讓我放心了,這幾條再改改,把監事會的職務也去掉。”袁叔像是有話要說,張了張嘴卻又咽了回去,只道:“后天簽約儀式,你要親自出席?”陸商不答反問:“訓練營那邊什么時候結束?”“后天下午。”“那就去吧,”陸商揉了揉眉心,想到那雙一貫認真的眼睛,不由輕輕笑了,“簽完了順道去接他回來。”早晨天還沒亮,黎邃已經醒了,王維在床上窸窸窣窣地收東西,見他翻身,小聲道:“吵到你了?還沒到五點,可以再睡會兒。”黎邃雙手枕著頭,“考試而已,你帶這么多東西干嘛?”“帶著好,到底是野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