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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得自己體會才是。”“鼠輩好算計,老夫一時不慎,竟中了三種毒物。”卓縝退至飛行法寶之上,意料之中的,上面的金丹期修士已然全部面目青白,中毒而死。他面上抽搐了一下,也不顧其他,直接盤腿坐下,面上黑氣滾滾,想來正是在驅除毒素。“咳咳……只怕是……白費功夫。”鳶尾勉強抬頭說了一句,卻被豐毅晃得有些頭暈,他一手化為匕首抵在豐毅腰間,“混賬……放……放我下來。”“故意受傷,以飛斧之上的毒血侵襲其神念,拖延時間,以花海中的毒粉侵襲其rou身,趁其不備,再以蛇毒侵其元嬰,這便是你的計劃。”豐毅毫不在意腰間的匕首,與鳶尾耳語道。“……”鳶尾哼了一聲,并不吱聲。“可惜黑蛇未建功便身死,還好,你在我身上也下了蛇毒。所以,卓縝此刻眼前暈眩,rou身無力,元嬰無法調動,半個時辰必死無疑。”豐毅微微一笑,仿佛情人般低喃,聲音雖低,卓縝與任仲等人,卻聽了個清清楚楚,“小毒花兒,我沒說錯罷。”“我倒情愿你與那老匹夫一同死了。”鳶尾偏過頭去,原來,此人早知道蛇毒有何作用,他覺得通體寒冷,恨不得離這人越遠越好,可惜,豐毅的手還緊緊抓住他的腰帶。“確實有意思。”兩人本以為勝券在握,可誰知那卓縝竟突然鼓起掌來,他緩緩站起身,面色已然恢復了正常,“只可惜,你們錯算了一點。”豐毅瞇起眼,仍是那樣滿不在意的笑著,仿佛并不在意卓縝的后招,肩頭的雛鳥卻立起頭顱,擺出了警覺的姿勢。卓縝哈哈一笑,一張口,吐出一直通體漆黑的元嬰,只是個頭小些,面目也不甚清晰,與旁人的元嬰大相徑庭,“既然這只鬼嬰已然中毒,那你們便用性命給他陪葬好了!”“這人竟是以修士的元嬰煉制第二元嬰?”任仲眉間擰起了十字,眼見著卓縝祭出一座塔形法寶,頓時將豐毅困住,而后,那黑色元嬰膨脹起來,直逼豐毅。無處可躲!隨著雛鳥吱一聲悲鳴,豐毅肩背之處突然出現了兩只巨大的彩色羽翼,將其與鳶尾牢牢護在其中,只可惜元嬰自爆威力巨大,巨響過后,滿地盡是燒焦的羽翼殘骸,再無一絲生人氣息,想來此二人已然身死。“鼠輩!”卓縝癲狂般的哈哈一笑,懶得再看一眼,轉身便往飛行法寶而去。卓謙之早已祭出六棱冰片,剛欲起身,便被任仲按住了手掌。任仲顯然是不同意動手的,“謙之……”卓謙之一皺劍眉,直接撤下周身偽裝,神念之力直逼卓縝,眼中厲色一閃而過,寒聲道,“此刻不取,更待何時?”第228章【正劇番外】百年以后(十)任仲神情一凝,只覺卓謙之的神念緊緊包裹住了自己,卓縝以神念來回巡視多次,最終還是停留在了卓謙之身上,想是并未發現自己的行跡。任仲明白碎浪的價值,也清楚與元嬰后期修士為敵的風險,可他更了解卓謙之。卓謙之決計不會放任機緣從指尖溜走,直接挑釁卓縝,也是為了吸引其注意力,給自己創造偷襲的機會。任仲幾乎沒有猶豫,他足下發力,瞬間遠離卓謙之,自行布下神念屏障后,才快速小心地繞向卓縝背后。卓縝不得已舍棄一只元嬰,雖不置于隕落,卻也是元氣大傷,他本想速速離開此地,卻不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螳螂失手已死,黃雀卻仍不死心。“膽大包天。”他哼了一聲,意圖速戰速決,一拍口袋祭出數十張符箓,符箓被其法力激活,頃刻間匯成一只巨型火龍,它噴吐著巨焰奔向卓謙之,形成吞天納地之勢,而且,那巨龍雙目之中似有靈光,不似其他符箓所化之物,竟還帶了少許神智!卓謙之不敢大意,六棱冰片滴溜溜一轉,竟如同當日幻日劍一般分裂開來,組成劍陣,雖袖珍,蘊含的威力卻不亞于符箓所化巨龍。卓謙之不欲與巨龍硬碰硬糾纏,身形靈動,能避則避,微型劍陣收發得當,不過片刻,便將那巨龍截成三段,火靈力潰散開來,又被劍陣攪了個粉碎。卓縝瞇起眼,只覺這黑衣修士比豐毅更為難纏,而且他之前所中之毒并未完全清除,以法力壓制余毒,實在是下下之舉,思及此處,他便瞬間生出了退意。他攥了攥拳頭,不甘心地祭出五件法寶,成夾擊之勢撲向卓謙之,自己卻連退數步,跳上飛行法寶,意圖返身而逃。卓謙之閃過迎面而來的長槍,眼見著卓縝登上飛行法寶,而后便聽刀劍碰撞之聲傳來,竟是卓縝的本命飛斧自發示警,擋住了任仲致命一刀。長刀畢竟是法力凝練而成,無法與法寶相提并論,只是一碰,便潰散了開來。任仲面沉如水,眼見著飛斧沖自己而來,卻是不退反進,制住卓縝雙手,將其rou身橫在飛斧面前,卓縝瞳孔一縮,飛斧換了個方向,他自然不會不顧自己性命。任仲早知如此,長刀再次凝練成型,只一刀,便剁下了卓縝的首級!黑血飛濺,灑在了任仲的外袍、長靴之上,墜落的頭顱上又一絲不甘和憤怒。卓縝自然不會知道,托大未祭出防御法寶,又放任仲近身之時,他便已然失去了活命的機會。任仲皺著眉頭將污跡斑斑的外袍褪下,眼見著那黑血嘶嘶地腐蝕著周圍的衣料,總覺有什么不對。他一刀將卓縝的rou身劈成兩半,卻見卓縝丹田之內空空如也,元嬰已然消失不見,只剩下一灘黑水和一把扭曲的變形飛斧,黑水如同之前的血水一般,開始侵蝕卓縝的rou身。“莫要發愣!”卓謙之面色鐵青地跳上飛行法寶,喝了一句,見任仲毫無反應,才一把抱起了他,將他腳上的長靴脫了下來。卓謙之攥著任仲的雙足雙手檢查了一遍又一遍,見確實無礙,面色才好看了些。此時,只見那地上的黑色長靴已然扭曲變形,靈性盡失了。“這毒,好生厲害。”任仲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遠處燒焦的羽翼殘骸,只覺寒意刺骨,看來,自己并非真正殺死卓縝的人,只是一根稻草,恰巧做了鳶尾巨毒的幫兇罷了。若是那毒血并非濺在外袍之上,若是外袍長靴并非法寶,怕是自己也會落得卓縝一般下場。“你徒手擒他,實在是!若是中毒……”卓謙之咬牙,將任仲摟得更緊了些。如此多年過去,任仲還是沿襲練氣期的打法,貼身而上,既是習慣也是優勢,自然不會因為卓謙之一句話而改變。任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知道卓謙之乃是關心則亂,干脆伸手環住卓謙之的脖頸,貼近對方地耳側輕聲道,“安心,我并無大礙。”卓謙之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