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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他好不容易得了任仲的下落,卻被一元嬰期蟲修攜走。那蟲修兇殘無比,好飲人血,此次現身玄天,便是要尋找合適的飼育母蟲之人,方勇乃是天靈根,又剛剛結成金丹,正是最好的人選。方勇不過金丹初期,被那蟲修抓入極西之地,根本難以逃脫,只得眼睜睜看著蟲修將一只只小蟲植入自己體內,忍受萬蟲啃咬之苦。幾百年過去,雖說他依靠反噬之力滅殺了蟲修,可體內的母蟲卻是怎么也趨不走了,他只得如此修煉,突破了元嬰期。極西之地,即便是元嬰修士也難以離開,他見于止等人前來捕獵母蟲,便想利用他們離開極西。誰知于止實力強橫,周身法寶眾多,他受了不小的傷,被嗜食蟻反噬,卻又意外遇到了任仲與卓謙之,被任仲所救。他本不想與任仲相認,幾百年過去,見任仲無恙,也算了解了他的心事,即便是立刻隕落,也毫無遺憾。可任仲卻想要抹殺他的記憶,他怕傷害任仲不能反抗,心神不穩之下,才被任仲發現。任仲安撫他切莫輕舉妄動,于止若是生了戒心,即便是可以助方勇逃出,卻仍是離不開極西之地,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的。而后,才有了之前的一幕。“前輩,我……我已不算人族修士了,又怎好與前輩相認。”方勇躺在坊市中任仲租賃的洞府中,扭曲的面目上扯出微笑,他被毒蟲啃咬,而后重組rou身容貌,即便是毒蟲一只不差的融入其中,面目rou身卻也不能恢復。“胡說,功法不過是外物,莫失了本心才好。”任仲皺著眉訓他,將卓謙之當日取下的銀鈴放入方勇手中。方勇經歷了太多,思維也變得偏激,若是不能看個通透,日后必定不得善終。見他沉默不語,任仲又將任九與江凜之事與他說了,“你師傅與九兒如今身處東海之濱,若是想見,便去見見罷,他們著實想念你。”方勇不接話,他垂著頭,面上的表情既迷茫又無奈,他脫離了深淵,洗清了罪孽,得到了敬愛之人的原諒,卻不知該如何活下去了。-------------------方勇終是離開了,獨自一人,他說日后必定去拜訪師傅與任九。不過日后,又是幾日之后,任仲也不得而知。任仲沒攔他,只是將當日在上方村遇見方勇與卓謙之細細說了,卓謙之皺起眉頭,毫不猶豫地指出,“此事是你的錯。”任仲點頭,嘆氣,“那時我也不知如何想的,雖給了他機緣,卻也害了他。”“罷了,百年已過,故人仍在,你應該高興才是。”“……但愿再過百年,仍有故人在。”------------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快完結了,有些舍不得了第222章【正劇番外】百年以后(四)陰魂之事雖說重要,卻不危及性命,即便是不能阻止,大不了再次關閉陰陽界沉睡百年,云杉明白這個道理,故而再三叮囑任仲不必心急,卓謙之更是明白個中道理,故而不讓任仲激活鎢石,非得準備妥當再著手探查。極西之地畢竟偏遠,靈氣也不充裕,坊市之中人煙稀少,除了必備的傷藥靈石之外,坊中店鋪中并不出售其他,就連消息也十分閉塞。卓謙之有幫助任仲煉制本命法寶之意,自然不會在資源匱乏之地浪費時間,故而方勇離開之后,兩人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離開了租賃的洞府,往南宗中部而去。卓謙之對于南宗極為熟悉,一月之后,兩人便順利抵達了一座名叫鱗淵的坊市。任仲與卓謙之用妖族秘術改頭換面,不掩藏修為,直接出現在鱗淵坊市外圍,倒也引發了一小陣sao動,卻很快平息了下來。元嬰期修士雖不如化神期修士少見,但也是鮮少現于人前,兩人若是同時出現于其他坊市,必定會驚動鎮守坊市之人。可這鱗淵坊市不同于其他坊市,它一年只開放一次,一次只開放半月,坊市內只有兩種生意,一是以物換物,你情我愿即可,二是拍賣,價高者得。坊市不限制修為,無論是練氣期或是化神期修士,都可入市交易,坊市之中幻陣精妙,層疊繁復,足以掩飾修士氣息修為,即便是有意探查,也無法得知對方的真實身份,即便是剛剛做過交易,也不會知道剛才的物品究竟換給了何人,確保了修士在坊市之中的安全。參與交換會需要繳納百塊靈石,坊市只提供交換場所,所換之物皆由修士自己辨認,是否值得一換,也無特定的評判標準,除非有人動手強搶,否則坊市概不插手。拍賣會則不需繳納靈石,所賣寶物也經過詳細查看,絕不會夸大其功效能力。拍賣會的主持者必定是為人所知的煉器宗師,更能保證所拍物品的質量,但若是拍下物品,拍賣場便會代收三成傭金,坊市盈利,盡在于此。而卓謙之此次匆匆趕路,就是為了參加此地一年一度的拍賣盛會。兩人到達之時,已有不少修士在此地聚集,引路的筑基期修士恭敬地鞠躬道一聲前輩日安,隨后,有條不紊的將任仲與卓謙之帶入了一間臨時搭建的小屋中,只道兩位前輩隨意,便躬身退了出去接引旁人。小屋看似小巧,內里卻敞亮寬闊,想來是空間法寶所致,其中又分隔成數十個小隔間,隔間之外有一處寬敞的大廳,廳內有數張方桌,不少筑基期修士坐在旁邊,一邊品茶一邊閑聊,他們見任仲與卓謙之進來,頓時收聲低頭,氣氛一時凝結,但片刻之后,他們見任仲卓謙之走過大廳,又慢慢活絡起來。卓謙之與任仲徑自往深處走去,不欲與任何人有所牽扯,卻在隔間門口偶遇一元嬰初期老者,那老者長得慈眉善目,一見任仲與卓謙之,便滿眼含笑道一聲道友,也算是打了招呼。任仲見此,自然不會無動于衷,也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而后,老者眼露精光,抬腿便要湊道任仲身邊。正在此時,卓謙之猛然側身,目光死死盯住老者,似乎就要當場發難!他目光中的寒意成功阻擋了老者的腳步,老者縮了縮脖子,訕訕一笑,忙轉身往外去了。卓謙之拉著任仲進入左手邊的空隔間,隨意抬了抬手,布下三層陣法,才轉了身,不看任仲一眼。“謙之?”任仲走到卓謙之背后,扯了扯他的袖口,有些疑惑。卓謙之并非無故給人臉色之人,不知為何會對那老者疾言厲色。“鼎真人。”卓謙之恨恨轉身,兩手按住任仲的雙頰,揉捏了片刻,才說出一個名字。“唔……謙之,這可是人臉!”任仲委屈地看了卓謙之一眼,隨后把臉湊過去偷吻。卓謙之僵硬地揉了揉任仲臉上的紅痕,感覺手感不錯,又捏了捏,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