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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如今狀況,自然無法得知兩個孩子是否與他爹爹一般身具靈根,但學習鍛體之術,總是沒有壞處的。宋勤宋謹許是見過宋靖習武,對著鍛體之術有些印象,見任仲示范,眼睛一亮,小臉激動的一片通紅,練習之時也用功了不少,總算是沒了那些被逼無奈的神色。宋謹更喜歡看書,有時也會與任仲探討一二,每到此時,他便不那么畏懼任仲,與任仲的距離也靠近了不少。任仲少時只旁聽過私塾,所得領悟皆得源于自身體會,深刻卻不刻板,有時幾句話,便會讓宋謹豁然開朗。兩年之后,任仲便將明月神功傳授給了宋勤宋謹。他當日得到明月神功也是參悟了許久,才敢拿給宋靖修煉,對于此功倒是十分了解。如今雖修為盡失,但他對于功法的感悟仍超出宋靖不少,有他指點,宋勤宋謹也可少走許多彎路。宋勤宋謹自從開始修煉內功,便發覺任仲其實根本沒有修習過內力,對他的恐懼少了,卻更加好奇其身份來歷,為何會對明月神功如此了解。任仲對于兩個孩子確實是盡心竭力,但他卻從不表露關懷,也不在乎兩個孩子如何想法,永遠是一副冷淡的樣子,不與他們親近,不親近,失去之后,才不會傷心。這四年來,任仲每過半年便會收到一封宋靖報平安的書信,他看完了,便會給宋勤宋謹一觀,從不隱瞞,每到此時,宋勤宋謹便會開心一些,仿佛再過數日便可見到自家父親一般。任仲見此,不由得想起九兒,也不知他如今身在何處……又過了半年,瓦礫村魔氣盡消,任仲決定離開,去尋下一處封魔陣。第206章背叛“先生,這天寒地凍的,我們何必如此著急?我們倒是無礙,只是兩位少閣主年幼……”影十六手上麻利地將床上的鋪蓋卷成卷,嘴里仍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任仲沒答,十六只好閉了嘴繼續收拾。說起來,一行人其實并無什么家當,除了銀錢,便只剩下兩個孩子的夏衣冬衣和鋪上的被褥。任仲與影衛一樣,常年只有兩身衣服,他好像絲毫感覺不到寒冷,哪怕身上一絲熱度也無。任仲一直站在土屋窗前,透過窗戶的細縫向外看,寒風透骨,宋勤宋謹臉頰凍得通紅,卻仍是一招一式的練著。任仲并非不知冬日寒冷,雪地難行,他也并非在意這區區半載時日,只是……此次宋靖派人送來的信箋看似相同,信紙的味道卻與往日的大相徑庭,他雖修為盡失,六感仍存,對此也格外敏感些。自收了信箋,任仲心中總有疑慮,若是宋靖控制不住閣中局勢,加之有心人留意,宋勤宋謹在此必定會被發覺,為求穩妥,不若先離開此地,完全脫離他們的視線。“先生,車馬都備好了!”影一的聲音從院外傳來,夾在雨雪之中不怎么清晰。“走罷。”任仲轉身推開門,影十六則將打點好的行裝都抗在身上,她看似柔弱,力氣卻是極大,四個大包抗在身上,也不影響其行動。“先生,我們不走。”兩個孩子聞此滿臉詫異,他們絲毫不知任仲的決定,看向任仲的眼神里也滿是疑惑。“此事由不得你們選擇。”任仲硬邦邦地回了一句,突覺心慌的厲害,伸手便要去拉他倆,卻被他們同時閃了開來。“昨日父親信中才叫我們安心留在此地,今日先生便要離開,怕是不安好心罷!”宋謹疑惑的眼神逐漸變成了戒備,他不明白任仲為何要在此時離開,若是任仲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便不走。任仲給影一遞了個眼色,影一便飛身而起,一手一個抓住了宋勤宋謹,趁機封了他們的xue道。任仲并非不想解釋,只是一則時間不允許,二則此事并無真憑實據,全憑直覺,恐兩個孩子不信。他命十六將東西捆在車頂之上,才道,“此時離開,我自有我的道理。若是你們不信,離開此地之后,便叫影一親自送你們回不惑閣。”“先生總是有自己的道理!我們怎知你到底有何目的!?”宋勤被點了xue道,仍拼命的看向任仲,目光灼而利,倒是有些像宋靖。“我確有自己的目的,但無關與你們,更無關不惑閣的利益。你們日后去哪都可以,但是如今,你們必須跟我走。”任仲平靜地說了一句,轉頭看向影一,語氣沒有絲毫轉寰的余地,“上車。”影一一手拎起一個,跳入馬車車廂,影十六飛身而上,背靠車廂坐好,才沖著任仲伸手,將他拉上了馬車。任仲調整了一下,也痛十六一般靠在車廂上,順手捋了捋韁繩。“馬車里鋪好了毯子,先生進去暖和些。”影十六看著任仲身著單衣,白發黑發盡數披在背后,瘦弱異常,仿佛要被這冷風吹走,不由得說了這么一句。“不必,小七他們呢?”任仲聽著車廂里宋勤仍是沒有安分,微微擺了擺頭,左手抓起韁繩,右手抖開鞭子,馬車便骨碌碌往村外而去。“在村外等著我們呢……都已準備好了。”影十六知道任仲的性子,也不接韁繩,不知從哪摸出一根枯草,叼進嘴里。馬車行了不大一會兒,便見另一輛馬車已在村口,一人從車前翻身而下,跪地低頭躬身,喚了聲,“先生!”任仲扯了扯韁繩,目光從馬車移到影八結了冰的袖口,又看了看他垂在身側的右手和左手握著的劍鞘,低聲問,“小七呢?”他雖匆匆清洗過了,一絲絲的血腥氣仍是細細密密的鉆進了任仲的鼻腔。“他身體有些不適,正在車廂之中休息。”影八或許感受到了任仲的些許情緒,面上淡定自若,卻慢慢站起身來。“我記得,你常用的是左手,傷著了么?”任仲話音剛落,影十六已然反應過來,她神情一凜,一拍馬臀,飛身而起,直撲影八,立刻與影八戰做一團,招招致命,“混賬東西,你竟背主忘恩,殘害同門!”馬匹被此一拍,立刻長嘶一聲,向前飛奔,只是被身后的車廂拖累,速度算不上太快。任仲沒想到十六如此,只得一手拉緊韁繩,一手推開車廂,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見影八背后的車廂破碎開來,躥出幾條黑影,撲向自己。影一大喝一聲,將宋勤宋謹往任仲懷中一推,也來不及解開他們xue道,便破開車頂與身后跟上的三個蒙面人刀刃相接。任仲也顧不得許多,從懷中摸出根銀針解了宋勤宋謹xue道,隨后松開馬匹扣帶,將韁繩一端塞入宋謹手中,語速極快,“上馬快走。”宋勤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發愣,反倒是宋謹冷靜一些,他抓住宋勤,另一只手接過韁繩,還未來得及上馬,便聽馬匹嘶鳴一聲,指尖一陣大力傳來,眼前的馬匹竟被兩支利劍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