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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帶走。”任九諷刺地說了一句,他仍背著身,順手將任仲留下的儲物袋盡數(shù)丟給卓謙之,“待你靈根恢復(fù),便修習九轉(zhuǎn)修靈功罷。”他頓了頓,補充道,“你看過,便懂了。”“多謝。”卓謙之平靜萬分地道了謝,便從懷中摸出一張發(fā)黃的宣紙,攤開,撫平,細看了許久,才與手中的絹紙疊在一起,仔細萬分的收回了懷中。隨后,他將儲物袋盡數(shù)撿起,掛在腰間,慢慢站起身,往另一間密室蹣跚而去。儲物袋中有足夠的辟谷丹和各色丹藥,只待卓謙之靈根恢復(fù)轉(zhuǎn)修功法,自然無需任九擔心。任九激活陣法,眼見著密室外的陣法合攏,他不想再見卓謙之,或許……卓謙之也不愿見他。第197章【正劇番外】任九(二)任九知道自己與爹爹之間已無血契相連,卻隱隱覺得爹爹并未隕落,他不知是不是自己臆想過度出了幻覺,只想早些離開洞府,去附近的坊市打探消息,卻因為卓謙之的身體狀況而暫且擱置。他耐著性子苦等卓謙之恢復(fù)修為,至少,得有那么一絲自保之力,他才能安心離開。兩年過后,卓謙之意料內(nèi)的恢復(fù)了靈根,他看過掌門手札,研讀九轉(zhuǎn)修靈功,最后便依照任仲所希望的,修煉了九轉(zhuǎn)修靈功。兩年之中,任九無人交談,無人傾訴,只能把往事掰開了揉碎了一遍遍回想,時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以讓他想明白許多事情。世間之事,無非是選擇二字,做罷了,便怪不得任何人,爹爹心甘情愿,他沒有資格,更沒有理由出言責怪甚至傷害卓謙之。想通了,看明白了,他對卓謙之的怨恨便少了許多,后來,他便常常擺弄陣盤,借著陣法之力偷偷看著卓謙之修煉。密室里滿滿當當?shù)模M是任仲儲物袋中之物,任九曾看過,一眼便認了出來。卓謙之穿著一身青衫盤腿坐在蒲團之上,那顏色,是任仲最喜歡的。他不修煉時,便坐在那,抱著任仲留下的云杉古琴靜靜發(fā)呆,不說話,不動,仿佛與周圍事物再無關(guān)聯(lián)。他修煉之時,便將古琴放在一旁,放在目之所及處,一抬眼,便可見。任九覺得自己是明白卓謙之的,但他實在沒有如此勇氣,與卓謙之一般待在此處,不是修煉,就是睹物思人,自虐般的回憶之前的點點滴滴。他怕自己會因此發(fā)了瘋。越是身處回憶難以自拔,回到現(xiàn)實,便越是痛苦,他體會過,所以明白,卓謙之體會的不比他少,所以更是明白……他不敢想,卓謙之卻是不停在想,許是只有痛的鮮血淋漓,才明白自己為何活著。卓謙之天賦奇絕,加之九轉(zhuǎn)修靈功,更是如有神助,修行進度之快,遠遠出乎了任九預(yù)料,不過恢復(fù)靈根兩年時間,他便完成九轉(zhuǎn)之中的三轉(zhuǎn),突破了筑基期。眼見他突破筑基期,任九終是耐不住了,他想要離開去尋任仲的下落,若是不親眼見到任仲的尸體,他便不會死心。-------------“我要離開一段時日。”任九站在密室口,沒有撤開陣法,聲音卻清晰的傳入了密室之中。他知道卓謙之并未修煉,密室中琴音叮咚,曲不成調(diào),正是卓謙之手指隨意撥動而成。語畢,琴音只是稍稍一頓,片刻后,又再次響起。無人答話,任九卻知卓謙之聽見了。“保重。”任九眼神一暗,轉(zhuǎn)身離開。-------------------這備用洞府與任九離開的洞府距離算不上太遠,任九卻不敢往那個方向多走一步,他裹著隱匿斗篷,匆匆離開原地,憑借著記憶順利找到了當日與任仲一起去過的暗市入口。他沒有引誘妖獸的草籽,也沒有通行令牌,卻有不亞于金丹中期修士的修為,略施手段,便進入了暗市之中,打探有關(guān)五年前靈魔大戰(zhàn)的消息。關(guān)于此次靈魔大戰(zhàn),參戰(zhàn)修士大多隕落,這些人傳的,不過是些道聽途說來的消息,不過對于任九來說,總是聊勝于無。他坐在熟悉又陌生的茶樓中,隱匿修為,點了一壺靈茶,不與人交流,也不主動問詢,只是一日又一日的聽。他們說,魔修殘虐,滅殺了元嬰修士八人,金丹修士一百五十余人,筑基修士不計其數(shù)。他們說,邪不勝正,魔修終是敵不過正道,最后自爆魔丹而亡,魂飛魄散,實在是大快人心。他們說,卓天門叛逆卓越,魔修同流合污,實在是恬不知恥。他們說,聽說當日卓天門就是圖謀天絕宗弄水靈訣,才將天絕宗屠了滿門。他們說,卓子喬大戰(zhàn)脫逃,出賣同宗修士,雖被魔修滅殺,卻也不能他所犯之錯,連帶著卓天門聲望也大不如前。又說,可惜了天絕宗秘籍,與卓越一同灰飛煙滅。任九低著頭,心下有些難受,爹爹定然使了手段,讓旁人皆以為卓謙之已死,連帶著后路也幫他思量妥當。任九聽周圍修士嘰嘰喳喳,心情極差,手中的茶杯被他攥的嘎吱作響,仿佛下一秒便會破碎開來,而后他突然側(cè)了頭,感覺有目光停在了自己身上。那人披著隱匿斗篷,沒有顯露出絲毫惡意,慢吞吞地拉開他身邊的長凳,坐在了他的左手邊,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靈茶。任九橫起眉毛,剛要說什么,便聽那人輕聲道,“九兒,若我是你,便會放過手中無辜的茶杯。畢竟……此處人多眼雜,莫要引了旁人注意。”任九眼神閃爍,抖著嘴唇,將茶杯輕輕放回原處,垂著眼,輕輕喚了一聲,“江前輩。”“與我來。”江凜扯著任九的袖袍,拖著他離開茶樓,往暗市內(nèi)內(nèi)走去,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到了一座四合小院。江凜伸手摸出陣盤,破開陣法,帶著任九入內(nèi)。“我與這暗市主人是舊相識了,這院子也是多年前置辦下的,倒也算得上清靜。”江凜闔上門,將兜帽拉開,褪下隱匿斗篷,仍是初見時一襲藍衫眉眼含笑的樣子,他看著愣愣站在原地的九兒,解釋了一句。“嗯。”任九點了點頭,他沒有拉開斗篷,低聲說,“前輩找我,所為何事?”“九兒覺得,我此次前來所為何事?”江凜也不在意九兒沒有除下外袍,拉著他便進了正屋。屋內(nèi)冷清寥落,灰塵滿布,一看便是許久沒人住過了。江凜撇了撇嘴,開口便抱怨那暗市主人沒有按照約定將此處好好清理,讓自己在心愛之人面前失了面子,而后便不知從哪摸出一塊絹帕,細細將唯二的椅子擦凈,又叫任九坐下,自己則站在任九面前。任九聽他所言,看他動手,而后聽話的坐下,一言不發(fā),他實在沒有心情去猜測江凜所想,再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