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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知道解釋并無用處,只是反問一句,而后單手掐了個法訣,只見青袍人突然一震,面上痛苦的痙攣起來,身體掙扎著向前傾倒,若不是背后有人押解,怕是早已摔倒在地。“你對他做了什么!”卓謙之終是按捺不住了,他劍眉一豎,臉上終于添上了一絲表情,仿佛與那青袍人受了相同的痛苦一般。“怎么?心疼了?”卓儉收了手,又示意青袍人背后的修士松手,青袍人失了支撐,雙腿直接跪在了地面之上,全身顫動,竟連抬頭得力氣也無了。“不必說了,你想要秘籍,我可以給你。”卓謙之口氣又冷了幾分,他就是這般,心中越是生氣,面上便越是冷靜。卓謙之伸手摘掉了兜帽,露出了任仲朝思暮想的容顏,仍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劍眉微微斜著,額上青筋暴起,卻不帶一絲表情的看著卓儉,棱角分明的薄唇輕啟,“但是,你得放他走。”“可以!”卓儉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應(yīng)了。“不……”那青袍人突然抬頭,掙扎著站起身,往卓謙之的方向走了幾步,“我不走!”“也對,任小友若真是走了,沒了解藥,也活不了太久,不如同我一起,回卓天門一趟可好?”卓儉也不攔他,任由他與卓謙之越離越近,卓謙之眼神閃爍了一下,強忍住沒有上前。“不能讓他過去!”任仲神情一變,對九兒吩咐道。他清楚那個青袍人乃是柳眸清安排的,與自己的長相語氣神態(tài)幾乎一樣,又與卓儉一唱一和,卓謙之若是失了戒心,任其接近,必定會中了柳眸清的jian計。“切莫輕舉妄動!”赫胥嵐在神念海中低喝一句,想是不贊成任仲動手。任九卻猛催靈力,激活了事先埋好的種子,只見一棵纖細(xì)的植物拔地而起,瞬間穿透了青袍人的身體,將他的心臟絞了個粉碎,青袍人甚至來不及說一個字,便失了氣息。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不過眨眼時間,筑基期修士怕是根本沒有看清什么,便覺青袍人的氣息消失無蹤。“不……”卓謙之倒是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他低聲念著,幾步便沖到了青袍人的尸首旁,幾下將那植物斬成了碎沫,然后抖著手將那人的死死按在了自己懷中,他搖晃著站起身,慢慢抬起頭,眸中血紅一片,他掃視過周圍修士,卻好像什么也沒有看在眼里,“……是誰?!”他冷冷地掃過周圍,最終停在了卓儉面上,“你們……你們一個個……都要給他陪葬!”卓儉也是一怔,想來也沒有料到此種發(fā)展,他明明已經(jīng)與柳眸清布置好了一切,卻不知從哪冒出了這么一根細(xì)藤。他見卓謙之已然失了冷靜,只覺怕是難以得到秘籍,掌門又說不能傷及卓越性命,實在是棘手的緊。任仲混在修士中,幾乎無法克制自己想要將卓謙之摟在懷里的沖動,他想告訴謙之那青袍人只是替身,自己安然無恙,可是他卻不能如此!破壞陣法事關(guān)重大,若是不能徹底破壞,加之卓儉與隱藏在暗處的另一名元嬰修士,自己與卓謙之必定沒有逃脫的可能。他明白卓謙之的心情,卻不敢多想一分,他不敢知道,自己放在心尖上的那人,此刻正在忍受怎樣的痛苦折磨,若是換作自己,定會做出比殺人陪葬更殘忍百倍之事!第188章除非我死任仲眼見著卓謙之單手摟住青袍人,任由那具失了生氣的尸體與他緊密相貼,另一手微微張開,金劍仿佛得了命令一般嗡嗡作響,一分為二,二分為四……眨眼間,七七四十九把一模一樣的金劍圍繞卓謙之并排而立,相互關(guān)聯(lián),結(jié)成了劍陣。卓謙之緊抿著嘴,根本不待旁人反應(yīng),單手掐訣,劍陣便擴大了數(shù)倍,靠在近處的十?dāng)?shù)卓天門弟子被納入了陣中,金色劍光一閃而過,而后便是瘆人的哭嚎之聲傳來,血腥四起,不過幾個呼吸,陣中修士便斷絕了氣息,想是被劍光盡數(shù)絞成了粉末。剩下的卓天門修士不由得向后退了幾步,卻被卓儉一聲厲喝定在了原地,他們面帶驚恐的祭出法寶攻向劍陣,卻是根本奈何不得卓謙之。別門弟子見此,更是向后疾退,遠(yuǎn)遠(yuǎn)而觀,恐傷及自己的性命。卓謙之冷冷掃過眾人,沒有笑,卻譏諷萬分,他面上慢慢浮起一抹異樣的殷紅,嘴唇也是紅艷無比,仿佛嗜血的精怪一般。而后,他向前走了幾步,順手解決了一個哆哆嗦嗦的金丹期弟子,“卓子喬要秘笈,便要他自己來!”他聲線中明顯帶著一種生無可戀的壓抑,冷冷清清,凄凄涼涼,仿佛極寒之地的凍土,上了凍,便再沒了融化的機會,沉寂于寒冷,也失了生的氣息。“卓越!你欺人太甚!”卓儉起初還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冷眼看著卓謙之祭出劍陣,他畢竟乃是元嬰修士,總要顧及顏面,不與晚輩動手,可如今見自己門下弟子死傷慘重,才終是面露猙獰,再也按耐不住了。他一抖手中拂塵,又摸出一座灰色小山,小山旋轉(zhuǎn)變大,成千鈞之勢直朝劍陣壓下。兩人之間畢竟有著修為上的差距,卓謙之不愿與他硬拼,腳下輕點抽身而起,四十九把金劍錚一聲合在一處,避過巨山,又重新分開,瞬間又奪取了幾人性命!卓儉為了生擒卓謙之,不敢全力施為,而卓謙之卻全然不計個人性命與法力消耗,招招取人性命。故而即便是處處被卓儉壓制,也不能迫使他完全停手。任仲與旁人一起退到了外圍,手指尖不停細(xì)顫,腦子卻越來越清楚,就在此時,赫胥長長舒了口氣,有些興奮道,“成了!”任仲狠狠攥了攥拳,雙眼直直盯住卓謙之,“赫胥,暗處的元嬰修士現(xiàn)在何處?”“你倒是沒失了冷靜,到也省得我提醒了。他掌控著此地大陣,修為怕是比卓儉還高那么一籌,待我激活陣中魔氣,他必定拼盡全力控制陣法,那時,便是你的機會!”赫胥嵐沉聲道,他知道此事事關(guān)重大,也收了那吊兒郎當(dāng)?shù)膽B(tài)度。“他決不能活!”任仲皺著眉頭,感受著卓謙之的法力波動,心下終于安定。隨后,腳下順著赫胥的指引往外圍退了幾步,好在大多散修也是如此,倒也不怎么顯眼。任仲右眼一片漆黑,顯然已經(jīng)將靈魔之眼運用到了極致,慢慢靠近了身處外圍的一個黃衣女子。女子長相極其普通,又掩蓋了修為,根本沒人注意到她,此刻她眉頭緊皺,死死握住手中的銀色小旗,顯然已然發(fā)現(xiàn)了陣法的異樣。“起!”赫胥嵐低喝一聲,侵入陣法的魔氣振動起來,引得地面一陣動蕩,玄天大陸之人根本沒有見識過真正魔氣,只以為是卓越卓儉的法力余威,而黃衣女子卻霎時面色蒼白,她垂著頭,不得不將周身法力全部用于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