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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信萬分,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擺明了設下鴻門宴,坐等卓謙之上鉤,或者說,他不只是坐等卓謙之上鉤,也再等著任仲上鉤,更是引了所有貪念重寶之人聚集鴻墜崖!任仲早知會有今日之事,倒也算不上是出乎意料,只是不知為何柳眸清能如此肯定,卓謙之會因自己的安危而現身。他頭一次出現了些許害怕的情緒,怕的卻并非生死之事,而是怕卓謙之出現誤入圈套,又怕卓謙之不會出現,毫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任仲狠狠攥緊了手掌,強迫自己不要去揣度卓謙之的想法,卓謙之如何想法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自己該如何作為。無論如何,這鴻墜崖都非去不可。――――――――――鴻墜崖位于南宗西部,靠近南北交界處,乃是一處靈氣并不充裕的普通斷崖。傳說數千年前,南宗邪王殷鴻就是在此處與正道人士一戰,他可輕易將尸體制成煉尸,手下煉尸成千上萬,每有一個正道修士倒下,就意味著一只煉尸的形成,越殺越多,無窮無盡。后來,也不知犧牲了多少修士,才換來了與殷鴻同歸于盡的機會,三名化神期修士隕落,才終將百萬煉尸送歸塵土。后人為了紀念此戰,便將那斷崖改名鴻墜,意為殷鴻隕落墜地之地。邪不勝正么?柳眸清選擇此處引卓謙之前來,也不知出于何種考慮。不過,靈氣匱乏之地,對于魔氣的排斥也就越小,任仲的優勢也就越大,不過柳眸清何等聰明,必定已有萬全之策,無論如何也不能大意。任仲摸出地圖,發覺鴻墜崖距此處算不上遠,但無法使用傳送陣,單用飛行法寶,一月時間便不太富裕了。他也來不及再做他想,便叫了九兒一聲,率先離開了人群,往坊市外走走。坊市中筑基期修士見此,又重新圍在了無極九霄閣旁,三名形容猥瑣的金丹期修士卻相互使了些眼色,跟在任仲與任九身后,直至二人離開坊市,祭出飛行法寶,才喊了一聲道友且慢。任仲頓下腳步,轉過身來,他早就發現了身后的三人,卻裝作不知,一是沒功夫與他們周旋,二也是等他們自己來說。那三個金丹修士互相看了看,為首的那個才滿面堆笑走向任仲與任九。他們看的仔細,知道任九有金丹期修為,而他身旁的任仲,修為更是深不可測,“兩位道友可是要去那鴻墜崖?”“與你何干?”任仲眉頭一皺,冷聲回道,他氣勢極強,如此盯著面前三人,竟平白叫三人驚出一聲冷汗。三人不由得懷疑,莫非這黑衣修士乃是元嬰期的前輩不成?“我與道友同處坊市,也看見了那無極九霄閣門口的絹紙,那卓越不知得了什么重寶,要叫卓天門如此大動干戈,我等一起前往鴻墜崖,倒也方便一些。”為首的那人打了個哆嗦,硬著頭皮說到。“不需要。”任仲斷然拒絕,他不知這三人有何打算,自然不會答應。為首那人見任仲似有去意,看了一眼任仲腳下的飛行法寶,忙高聲道,“道友且慢,我這有專門飛舟,只需少量法力便可催動,速度之快,也非尋常飛行法寶可比。”他見任仲微微偏了偏頭,緊接著說,“二位道友即便是換人cao控飛行法寶,想要一月之內到達鴻墜崖也是極其困難,若是晚了片刻,錯過了機緣,自然是得不償失。”任仲聞此,心下也是有些猶豫,他不能cao控飛行法寶,一路之上只能由九兒一人承擔消耗,九兒雖不會抱怨,任仲卻也不能眼見著他吃苦。“你們為何不用傳送陣法?”任九一挑眉,馬上接口道。為首的修士笑了笑,“實不相瞞,我等早年因搶奪機緣,早就與無極九霄閣結怨,出入坊市無虞,想要使用那傳送法陣確是不行的。”“你們是三大惡人?”任九瞇著眼,已然猜到了三人的名號,殺人奪寶只是幾乎都與他們有關。不過,三人實力一般,對上普通的金丹修士,不過是五五勝算。而且,他們與金丹修士結怨極多,怪不得想要與任仲同路。“不錯。”為首的并未因此露出什么羞愧之色,反而引以為榮,甚至還隱隱抬起了腰桿。“那我們便與你們一起罷。”任仲冷冷地看著為首之人的面色,直接答應了下來,量他們也翻不出什么花樣,五人輪換注入法力,能夠早日到達鴻墜崖也是好的。――――――――――――――任仲和任九并未與三大惡人有所深交,只是交換cao控飛行法寶,在同一飛舟上待了二十來日,也震懾了不少宵小。那飛舟果然速度極快,非同反響,比任仲預料的更早到達鴻墜崖。到達鴻墜崖百里外后,任仲只是與三大惡人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飛舟,三大惡人也不敢阻攔,他面無表情得轉過身,無論那三人邀請自己是何用意,也都無處施展了。由于時辰未到,眾修士大多聚集在了鴻墜崖百里之外,竟形成了一座臨時坊市,熙熙攘攘好不熱鬧。任仲對坊市之物毫無興趣,也尋覓不到卓謙之的蹤跡,便找了時間往鴻墜崖上一探,與任仲同樣想法的修士也不在少數,不過都是無功而返,沒帶回一絲消息。任仲感覺到這鴻墜崖明面上看起來空無一人,暗地里卻有數十名修士把守,修為最高的竟然已達到了元嬰期。任仲眼見著前方的修士轉了幾圈,才嘆了口氣,快速離開。然后便聽赫胥突然在神念海中開口,“等等,此處設有陣法。”“什么陣法?”任仲對此也算是早有預料,聽赫胥之言倒也沒有太過詫異。“如此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一環接一環,實在是太過復雜,總之并非什么好東西就是了。”赫胥嵐絞盡腦汁,仍是想不出是何陣法,估計也加了些柳眸清自己的獨創改動。“這陣法必定是柳眸清所設,或許也是他的最后一重保險,不知你可有方法破解?”任仲的陣法造詣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只得在腦內求救于赫胥。“以陣破陣你還是別想了……”赫胥嵐說了一句,也就只有他,此時還能開出玩笑,“如此復雜之陣,除了眼前這個卓揚,也就只有你那相好才能布下了……”“如此守衛森嚴,他即便是有心,也是無力……”任仲眸子黯了黯,皺著眉頭半天才接口。“不過……”赫胥拉長了聲音,任仲仿佛感覺到了他面上的狡黠,“既然不能和平共處,便要做好暴力毀掉的準備……你張開靈魔之眼,幫我打個掩護。”任仲知道有元嬰期修士正在監視此處,為求萬無一失,便用盡全力運轉靈魔之眼,層層疊疊護住全身,赫胥見此,才cao控吞天瓶微微放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魔氣,按照詭異的紋路沒入了地面之中,“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