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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的疑惑之色也更多,大約十個時辰之后,他才慢慢將冊子合了起來,揉著太陽xue深深地吐了口氣。第184章殘缺靈根“爹爹?這札記里可是有什么不對?”任九本在修改董炎風(fēng)的記憶,聽到書頁翻動聲消失,轉(zhuǎn)頭見任仲面色有些難看,才有些猶豫地開口問道。“這本札記,乃是天絕宗歷代掌門所留,他們將自身對于弄水靈訣的理解體會記述其上,以幫助后人修煉進階。”任仲吸了口氣,才將札記放入懷中細細收好。“傳承弄水靈訣的條件本就苛刻無比,若非親子,幾乎無人符合傳承之條件,各代掌門記述札記,怕傳承有失……如此,倒也合情合理。”任九當(dāng)日在陰陽界中被祖爺爺所救,對于董湲之事也不算是全然無知。“不錯,就是多了這份小心,才讓各代掌門發(fā)現(xiàn)了修煉弄水靈訣的兩處弊端。”任仲沉著臉,飛快地說到,眸中擔(dān)憂之色一閃而過。“第一處弊端早在數(shù)千年前便被發(fā)覺,只因凡是修煉弄水靈訣的天靈根修士,一旦步入元嬰期,就很難控制自己吸納靈氣的速度,若不強行散功,便會落得一個走火入魔的下場。雙靈根修士,雖說修行速度遠不及天靈根,但步入元嬰期后,也相對安全了許多,甚至存了些進階化神的可能。”任仲斟酌著用詞,他也從未聽說過此種奇怪之事。“弄水靈訣確實強大,修行速度也比尋常功法更快,可若是各代掌門已知有此弊端,又怎會將掌門之位傳于董炎風(fēng)的母親?害得她最終死在這功法之上?”任九幾乎看遍了董炎風(fēng)的記憶,自然知道董炎風(fēng)的母親乃是單一靈根,不由得出言問道。“札記中倒也有所記載,只因當(dāng)日第十五代掌門次子早夭,唯有一長女,天絕宗不能斷絕傳承,個人得失又不能與大局相較,故而不得不將靈訣傳下,又在札記中反復(fù)叮嚀自己的女兒,切莫將功法傳于天靈根的后代,以免日后無法控制,得不償失。”任仲看的很細,就連這些隱秘之事也一字不拉都看了個清楚。“這就是為何董炎風(fēng)靈根極佳,卻并未得到傳承的原因。”任九目光掃過仍是昏迷不醒的董炎風(fēng),壁上的第一十六副畫卷,卷中婦人神色倦怠,看起來確有太多無奈,“天下母親無不為子女著想,爹爹你倒是一語中的。”任仲搖了搖頭,并未接話,修仙之人大多冷情冷性,他也只是安慰罷了。“不對啊!”任九眉頭一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哥哥也是董湲的后人,為何乃是單一的木屬性靈根而并非水靈根?”“謙之并非天靈根修士。”任仲對這一點倒是極其肯定,卓謙之明顯修習(xí)過弄水靈訣,否則也不會知曉凝練之法。而且當(dāng)日遭遇那吞食獸,卓謙之修為雖被壓制,卻也不似莫清一般幾乎難以動彈,可知其并非只有木屬性靈根。“若非天靈根,又怎會進階如此之快,修煉如此迅速,兩百余歲便能結(jié)丹?”任九十分肯定自己的判斷力,他初識卓謙之之時,便知卓謙之不過二百余歲,天下之大,即便是一直服食丹藥,雙靈根的資質(zhì)想要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達到如此境地,實在是太過困難了些。“確實太快了些。”任仲眉頭緊鎖,實在想不明白其中原委,密室靜悄悄的,倒是壓抑的有些可怕。赫胥嵐本就不是什么耐心之人,見此,撇了撇嘴,“當(dāng)日不問,如今自然難以想得通透,莫想了,莫想了……對了,第二處不妥又是什么?”任仲抿了抿嘴,赫胥嵐見多識廣,他尚且想不明白,自己更是無能為力,此事也只能從卓謙之那弄個明白。“這第二處弊端,便是董家每隔三代,就會有一人毫無靈根資質(zhì),無法修仙,一出生便會被送離宗門。”任仲順著畫像往前,站定在第十五代掌門畫像前,畫像上的男子并未被勾勒完全,只有一個大概輪廓。任九見任仲發(fā)呆,便接口道,“董湲靈根資質(zhì)極佳,又是與天靈根之人成婚,雖說后代也可能出現(xiàn)凡人,但每隔三代便定有一人,實在有些過于巧合了罷。”“若不是巧合……”赫胥嵐倒也對此有些興趣,他僥有興趣的瞇起眼,仿佛想到了什么。“第十五代掌門名叫董兆清,他發(fā)覺小兒子出生便毫無靈根,但他心軟,并不舍得將其送出山門過遠,便破了門規(guī),將其留在外門,只說是故人之子,叫人好生照料。可仙凡本就疏途,那孩子又怎會不知自己與外門弟子的區(qū)別?”任仲嘆了口氣。“其中故事手札中也未詳盡記載,只知一日董兆清突然聽說那孩子走火入魔性命垂危,才奔下山去,見那孩子滿眼血紅,口鼻中盡是鮮血,已然氣絕……董兆清伸手一探,只覺那孩子經(jīng)脈中法力亂竄,竟不知如何突破了筑基期瓶頸!但他控制不了自己體內(nèi)成型的法力,最終經(jīng)脈寸斷而死!”“董兆清悔恨非常,只覺自己定是在小兒子出生之時探查錯了靈根,又將其收在外門,才釀此慘劇。他無法原諒自己,直接將掌門之位傳于自己的女兒,抱著小兒子的尸身離開宗門,再沒有回來,就連這畫,也是旁人憑借記憶所畫。”“可是探查靈根之事又怎會出錯?再者說來,無筑基丹又怎能突破筑基,此事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任九一臉震驚,只覺不可思議。“除非……他并非凡人。”赫胥嵐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其中關(guān)鍵一般。“他自然不是凡人,否則又怎能走火入魔而死。”任九翻了個白眼,就是此時,也不忘出言反駁赫胥。“哼。”赫胥嵐輕哼了一聲,也不在意九兒挑釁,自顧自道,“數(shù)千年前,我與烏蘭大哥曾得到過一本秘籍,名叫九轉(zhuǎn)修靈功,首頁上便寫著――物極必反,強極則亂。解釋來說,便是靈根天賦奇絕也并非好事,反而會因為rou身所限,表現(xiàn)為靈根時隱時現(xiàn),或者是經(jīng)脈大亂。我當(dāng)日見其所言有趣,才隨意翻看了下,只是從未在意過,畢竟玄天乃是小界,又怎會真出什么靈根奇絕之人。今日見這天絕宗一門,才勉強想了起來。”任仲猛地抬起頭,瞪大了眼睛,他還記得當(dāng)日在正一神君府內(nèi),隨心前輩給自己卜了一卦,而后便贈予自己一本秘籍,名字就叫做九轉(zhuǎn)修靈功!“赫胥,你看。”任仲終于從儲物袋深處摸到了那本九轉(zhuǎn)修靈功,他還記得隨心前輩散魂曾叮囑自己,待金丹大成定要翻看一番。任仲之前修習(xí)弄水靈訣,而后又轉(zhuǎn)修魔功,對此病不在意,竟將此秘籍忘到了腦后。“就是這本!”赫胥驚訝的咦了一聲,“你是從何處得來的?”“……”任仲沉默,并不欲把卜算之事說予赫胥聽。他自顧自地翻開九轉(zhuǎn)修靈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