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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義和繪制方法,但他本身并未開始修習魔功,故而沒有機會親自一試。任仲得了好處,赫胥嵐卻因為繪制魔紋過度使用魔氣顯得十分倦怠,他原本就是張揚不羈的性子,如今卻連任仲與他說話,也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任仲見此,便叫他回吞天瓶中好好修養(yǎng),也省得因為魔氣外泄引起旁人注意。赫胥嵐心知任仲考慮的有理,便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叮囑任仲到達之后定要叫醒他。任仲自然不會反對,他雖通讀魔獄魔靈決,卻沒有真正開始修煉,自然拿那些封印起來的魔氣毫無辦法,無論是破壞封印還是收集魔氣,還得依靠赫胥嵐指點才是。――――――――他一到凌華宗地界,便收了大多法力,只留少量法力cao控飛行法器,裝作游歷的修士,慢慢悠悠,走走停停。如此小心謹慎,自然也是怕引起凌華宗之人的注意。他當日與柳眸清決裂,也沒有機會詢問凌華宗與上方村之事,如今還是小心為宜。凌華宗在玄天大陸上雖算不上一流的宗門,但其門下弟子來來往往的確實不少。許是接了宗門任務,其門下弟子大都三三兩兩出沒,行色匆匆,任仲雖是生人,卻有筑基期大圓滿的修為,那些人倒也沒有上前詢問招呼,反倒是遠遠避來,生怕任仲對其不利似的。任仲巴不得無人打擾,干脆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冷臉,終于在十日之后到達了上方村百里之外。――――――――――一到此地,吞天瓶便猛地震動起來,赫胥嵐竟是自發(fā)醒了過來。他呼地一聲從瓶中躥了出來,口氣中略帶了些興奮道,“此地竟然封印了如此之多的魔氣,若非我只剩魔魂,對魔氣的感應能力遠超以往,路經(jīng)此地數(shù)百次,怕是也難以發(fā)覺,實在是難得,難得至極!”任仲心中清楚,上方村靈氣濃郁,由墨也是上古妖龜,正一神君將禁錮之法煉入由墨體內將其化為封魔之獸后,也要用盡全力才能壓制魔氣,可知魔氣之多。他點了點頭,低聲道,“物極必反……靈氣充裕,迫使零散的魔氣融合匯聚,加之正一前輩依著靈魔之眼封印魔氣,倒是使這魔氣更加純粹,不使靈氣入侵。”“不錯。”赫胥嵐帶著些贊許接口道,隨后便有些著急的催促任仲快些往陣眼處去。任仲自是心急的,他一面向當日遇見由墨之地而去,一面將心中的隱憂道出,“這魔氣被封魔獸壓制,怕是難以輕易取得。”“破除封印倒是不難,但到時魔氣外泄,你我都不可能將其一口吞下,魔氣四散,再想聚攏怕是難上加難。”赫胥嵐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任仲一聽,便知他早有了些解決之法,故而也不接口,只等他自己往下述說。赫胥嵐見任仲并不答話,仿佛抱怨一般自顧自地嘟噥了一聲,才道,“你既然取得了靈魔之眼,破開這本就由其化成的封魔陣自然是易如反掌,但如今之計,并不是將封魔陣完全破壞,而是利用靈魔之眼融開陣法一角,使魔氣涌出,慢慢吸納魔氣,最終化為你自己的力量。”“這陣法之道乃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融開一角而不使陣法破壞定是極其困難。”任仲眉頭一皺,他對陣法之道雖算不上精通,但與卓謙之一起耳濡目染之下,也不是全然不懂的。“你將靈魔之眼煉化入體,融開陣法一角放出些魔氣自然不難,隨后,我便用吞天瓶將放出的魔氣暫時收納,以供你日后修煉所用。之后,你只需要運用靈魔之力,將陣法從新修補穩(wěn)固,若是我們選定好位置,如此細微且短暫的震蕩,想來不會使大陣被破壞。”赫胥嵐雖說總是一副不正經(jīng)的樣子,討論起正事卻突然認真了起來,任仲頓了頓,只覺得如今的赫胥,與當日在烏蘭諾記憶中所見的赫胥慢慢重合了起來。“看來,我們還得找一處落腳。”任仲瞇著眼,看了看周圍的群山,緩緩說道。“你若是煉化了靈魔之眼,體內的法力便會被其排斥,落腳點自然是越安全越好。”赫胥嵐想是不贊同任仲隨意找一處山洞落腳,若是在煉化魔氣之時有人打攪,便太危險了些。“此處乃是凌華宗的地界,當日我在此地強行抹去那兩人的記憶,便與凌華宗結下了梁子。但如今此地并無人看守,想來他們定是沒有發(fā)覺此處的異常,已然自行散去了才是。”任仲抿著唇,慢慢分析道,他如今也沒有什么選擇,或許越是危險,便越是安全。“那便找一處樹木茂盛之地罷。你右臂上的千年幻夢枝也能派上些用場。”赫胥嵐也不堅持,只是用神念之力扭成一束往南邊一指,那邊山勢不高,卻是林木茂密,仿佛連陽光也不能透入毫分。“九兒他……”任仲抬眼看了看那片樹林,面上終于顯出了一絲擔憂和自責。他還記得當日離開陰陽界,爺爺說不過數(shù)年九兒便會轉醒,但如今一來一去已然十數(shù)年,九兒卻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他知道自己一味關心卓謙之,對九兒在意的不夠,如今想來實在是太過不該了。“九兒?”赫胥嵐的口氣有些揶揄,在任仲變臉之后才接口道,“他倒是無礙,只是境界已到,卻沒有足夠的法力突破罷了,等他慢慢蓄積法力,數(shù)十年之后,便可進階金丹期了。”“進階金丹么,原來如此。”任仲點了點頭,終于放下了心來,心中卻生出了些將九兒留下的想法。他心知肚明,自己日后之路必定坎坷萬分,九兒既然有了進階金丹的機緣,數(shù)十年間只能沉睡積攢法力,實在沒有必要與自己一同冒險。他剛剛思及此處,只覺右耳一痛,赫胥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竟不知說你什么好了,精明時倒也精明,愚笨時卻也愚笨的緊。”任仲有些莫名,便聽赫胥嵐嗤笑一聲,“我說九兒需求的就是法力,如今,可不是有現(xiàn)成的么?!”“你是說,我體內的法力,可以直接供給九兒所用?”任仲眼前一亮,他已然下定決心轉修魔道功法,體內的法力自然會盡數(shù)排出,若是歸于外界難免可惜,如今九兒可以利用,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你的右臂有些意思,與魔靈氣息均不沖突,我雖不知其中緣由,卻能感到你與九兒以此作為紐帶,緊密的聯(lián)系在了一起。你只要依靠靈魔之眼將體內法力逼入右臂,九兒便可自發(fā)利用,還能滋養(yǎng)右臂,可謂是一舉兩得了。”赫胥嵐不愧為千年魔頭,不過這些時日,便幾乎摸清了任仲的底細。好在任仲與其是友非敵,任仲倒也并不在意。“若是九兒能依靠我體內的法力順利進階,到時也可以為我護法,倒是多了一重保障。”任仲長吸一口氣,也不知自己如此為九兒做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