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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走他,他會因為我一個小小練氣期修士威脅而離開?還是會因為我背后的無極九霄閣離開?他離開!莫不是因為不想與大哥一起?如此愜意的日子,他也舍得離開,莫不是厭煩了……”柳眸清笑了一聲,聲音卻是越來越大。“閉嘴!”任仲眼角微紅,幾乎維持不住表面的冷靜,柳眸清的話在他腦內嗡嗡作響,赫胥嵐之前的勸慰慢慢被壓在了深處。“大哥,我知道你不愛爭斗權勢,陰謀詭計,我也不愛,旁人不懂你的好,可我懂得……我愿意與你一起,死生皆不離開。”柳眸清聲音低了些,他向著任仲伸出手掌,卻沒有引得任仲的視線。“你終是晚了……”任仲面無表情的拒絕,他疲倦地闔了眼,在睜眼時面上已無絲毫破綻,“我問你,他離開之事,可是與你有關?”柳眸清被任仲毫無留情的拒絕,面色倒是如常,他冷哼一聲,“他本就是被人追殺,何須我來傳遞消息……”“若非你!他們怎么會知道……”任仲一抖袖袍,伸出手,厲聲道,“應空珠呢!還我!”“大哥懷疑我賣了消息?”柳眸清憤聲道,臉頰也染上一絲殷弘,他從懷里掏出了一面破爛的陣盤,卻是早已失了靈氣,“你的謙之,一離開便將那只陣盤毀了去,你想以此尋他,自是妄想!”“除了你,還能有誰?”任仲奪過陣盤,微微一探,果真如柳眸清所說一般失了靈氣,他左手發力,直接將其捏了個粉碎。他也不愿聽柳眸清的解釋之言,“罷了,你且告訴我,那些人為何追捕他?他身上有什么重寶?”“大哥覺得我會說么?!”柳眸清也是氣極,完全失了平日的運籌帷幄和應有的冷靜,脖子一梗,聲音又大了幾分。“你不說,我就自己去查!”任仲一抖袖袍,取出了許久不用的飛行法器。“大哥以為他招惹的都是什么人?金丹期還是元嬰期?已然迫不及待前去送死了么!”柳眸清終是向前一步,抓住了任仲的袖口,他渾身劇顫,也不知是氣極還是懼怕。“迫不及待送死?”任仲低低念了一聲,或許卓謙之知道他自己已然陷入危險之中,才會不告而別?“既已知道,你還!!……他若是死了……”他甩開柳眸清的手,再不掩飾恨意,一把掐住柳眸清的脖頸,使了三分力氣,柳眸清便已面色紫青,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任仲聽不到回答,松了松手,低聲問,“賢弟,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是否故意引來南宗之人危害于他?!”柳眸清掙扎著大口呼吸了一下,卻突然松了力氣,憤聲道,“不……錯。”“為何?!”任仲眸中已經一片血紅,“為何!!!”“我恨他!憑什么他搶走了我的一切!”柳眸清眸子極亮,仿佛要將什么不能說之言盡數告知任仲,卻猛地咬住下唇,停在此處一言不發。鮮血順著他的唇角流下,滴落在了任仲的手掌之中,溫熱的,帶著絕望和痛苦。“我不能如此……”任仲像是沒有感受到柳眸清絕望的情緒,他陷入在自己的思緒中,低喃了一句,終是皺起眉頭,闔了眼,一把捏斷了柳眸清的脖頸,隨后松了手,定定看著柳眸清的眼,一字一句道,“你若是恨,便來恨我!”柳眸清瞪大了眼,帶著滿眼的不可思議慢慢軟倒在地,隨后,他的rou身化為一灘綠液慢慢消融在了雪中,只留下了一襲白袍。任仲不知與靈物融合之人身死之時是否都會如此,但柳眸清的氣息卻已消泯不見。他皺著眉頭的看了一眼地面,隨后轉身跳上飛行法器,向著上方村方向疾馳而去。他對柳眸清自是有感激的,但也只是感激罷了,即便是柳眸清曾對他有恩,也絕不能做危害卓謙之之事,為了卓謙之,他不能,也不會再心軟了。他卻不知,自他離開后,院中土地輕顫,木靈氣自發匯聚,柳眸清的身形慢慢顯現。他恍惚著單手按住了自己的脖頸,仿佛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過了多久,他慢慢扯出一個猙獰的笑意,面上綠色的暗紋若隱若現,“卓越,卓越!哈哈哈……你欠我的,終是要全部還給我!”第169章魔獄魔靈訣任仲自離了君臨城,便是一言不發,幾乎是催動了全身法力來cao控飛行法器,他在腦內一遍一遍思索柳眸清與赫胥嵐之言,半個時辰之后,他皺起眉頭,闔了眼將卓謙之的身影趕出腦內,才長嘆一聲,等再睜眼時已然再無猶豫之色。卓謙之匆匆離去,不論是雙方實力之間有所差距,或是對方勢力駭人,總歸是力量不足之故,任仲心知這世上難以達成之事眾多,他也從未渴求過圓滿,但如今,只要有一線機會,便要試上一試。更何況,還有赫胥嵐此人在旁,見識經驗遠在自己之上,烏蘭諾轉世之期未定,唇亡齒寒,赫胥必不會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任仲從懷中摸出吞天瓶,眉頭微微挑起,他隱隱覺得這吞天瓶散發出的波動已然遠超從前,與赫胥嵐定是有些關系。他將吞天瓶穩穩的擺在飛行靈器之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赫胥前輩,晚輩有一事想要請教。不知前輩所說的魔道功法,可有速成之說?”吞天瓶顏色更黑了些,紋理若隱若現,半晌之后,那魔頭才緩緩地冒了出來,扭動了幾下,赫胥嵐的聲音才慢吞吞傳來,“你本就卡在金丹瓶頸,改換功法雖說是從頭開始,但你執念極深,修煉魔功便少了眾多瓶頸,自然進階迅速。還有,不要叫我什么勞什子前輩,叫我赫胥便好,酸腐!酸腐!”任仲也算是摸了摸赫胥嵐的脾氣,他嘴角抽動了一下,直接喊了聲赫胥。“如此甚好,何須猶猶豫豫。”赫胥嵐嘖了一聲,接口便道,也不知說的是魔功之事,還是稱呼之事,他口氣雖平靜,卻怎么也掩蓋不住語氣中的得意。“關乎四人生死,總不能義氣用事。前輩可有掩藏魔氣的方法?”任仲知道赫胥嵐定是已然明白自己的打算,他不知玄天大陸上是否有修魔者,但即便是真的能夠將上方村內的魔氣收歸己用,進階迅速,也得有掩蓋魔氣之法,否則必定死無葬身之地,此事事關重大,不得不問個清楚。“噢?方法自然是有的,不過怎會是四人生死……?”赫胥嵐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口氣,似漫不經心混不在意,又似胸有成竹勢在必得。“前輩莫不是忘記自己所答應之事?倒時與我訂下血契,若是在下不幸隕落,烏蘭前輩自不必說,前輩怕也是難以脫逃罷。”任仲一挑眉毛,勾起一抹笑容,反將一軍。“想來你也發覺了吞天瓶的變化,吞天瓶雖是古寶,卻從未有過器靈,如今我將其收為己用,再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