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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與師尊一起偶遇任仲,我竟然覺得興奮,或許這便是所說的命途。如此一來,他或許便不會在獸潮中喪命,我可以求師傅將他留在幻谷,或許,我們也可以成為師兄妹。我思緒紛亂,等我晃過神,便聽見師尊的聲音帶了幾分怒意,“不知好歹,若是想編故事說與我聽,不若直接去死好了。”我馬上遏制了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拉住師尊的衣角,“師尊且住!手下留情!此人確實是散修,與徒兒也有一面之緣,不如留他一命,順便問問聚妖林的情況。”師尊頓住了,她的美眸中露出一抹狐疑,她仔細詢問了我,也自然看到了我面上遮掩不住的焦急,我無法隱瞞,也不想隱瞞,低聲道,“當真。”我知道,師尊已然信了,忙對任仲說道,“任道兄,青谷坊市之中我倆詳談甚歡,卻不想有生之年還能再遇道友,可愿上來一敘。”那人應了一聲,便登上了飛行法器。他已然不似從前般年輕,眼角也多了幾道細紋,看起來成熟穩重了不少,我卻知道,他損耗了壽元。他身著一身黑色的精致外袍,袖口上隱隱有金色顯露,我總覺得這并非他的衣物,不知怎么,心中微酸,不由得開口調侃他是哪位女子能入了他的眼。他面上微微有些尷尬,卻消逝的極快,隨后矢口否認,卻讓我心中更加酸澀,我為了維持住面上的笑意,耗費了全部精力,自然不會再問。我為他倒了一杯清茶,問他,“道兄可還記得上次你我二人一起品茶?半年時間,事物遷移,早已是不同于往日了。”他說什么來著,我已然記不清了,或許是,能保住性命,壽元又算的了什么。師尊叫我探聽聚妖林之事,我問了,他答了,他有所保留,我不會多問。師尊用魅惑之術誘他說出實情,他掙脫了控制,我發覺了,卻沒有告知師尊。師尊說掌門有命要帶他入谷,我不敢阻攔,卻十分擔憂,他看了我一眼,用口形告訴我說,“安心。”罷了,那我便暫且安心。---------------------------后來師尊回來,見我坐立難安,冷哼了一聲,說任仲已然進入幻谷,不過卻被與那素靈兒盯上。素靈兒?好像是哪位金丹期師祖的后人,囂張跋扈,吸人精氣,害人無數,若是任仲……我有些慌了,竟也沒想隱藏,馬上站起身來,便想離開洞府。師尊看我表情,面上帶著從未有過的嚴肅神情,緊緊盯著我,問,“你中意那小子?”我啞然,竟不知該如何答話。師尊沉默了下來,“若是他被那素靈兒了結,倒是省了我一番功夫。”我心里一急,便想求她。她卻拉住我,告訴我了一件我本就心存疑慮的事。她告訴我,我的靈根資質雖不算鼎好,但身懷靈體,還是極其罕見的寒冰靈體。寒冰靈體,加之修煉寒冰神訣,與人交合,可使人一舉突破桎梏瓶頸……她說,當日掌門便是發現了我的體質,才會收我入谷。她主動要求做我的師尊,卻是護的住我一時,護不了我一世。我愣住了,她卻接著說,當日她遇見我之時,我周圍皆是冰凌,身邊的一只妖獸被一塊巨冰凍住,當場身死。我不由得想起我母親,想起我未能出生的胞弟,或者,就是因為此,他們才會死去,我,還真是個不詳之人。師尊并未發現我的情緒,她提點我說,雖說我一進階筑基,便會被強行指派與宗門內的筑基修士行那雙修之事,若是我不愿,大可以自己去尋個如意的筑基期修士。她皺著眉頭,露出了煩悶的神情。我低下頭,不知說些什么好,不過她擺了擺手,“我不看好那個叫任仲的小子,心性不錯,資質卻是太差,不過我也不會干預你便是。”我一愣,慌忙地道了謝,或許從此時開始,我知道,我已經把她真正當作了師尊看到。我離開了洞府,去了掌管外門弟子洞府的李師兄處,拜托他提點任仲。李師兄哈哈一笑,對我說的太晚,他已然提點過了。我尷尬的眨了眨眼,李師兄總是這樣,仿佛看穿了一切似的。我向李師兄打探此事,他拍了拍肚腩,告訴我任仲無事,那素靈兒鎩羽而歸,實在是快哉。而且,任仲已然在第四十七號洞府住下。我想,我應該去找他。我不知道任仲會不會回應我的示好,雖說師傅并不看好他,我卻一種極其不理智的直覺,不停的告訴我,他定然可以進階筑基。我抬步入內,一抬眼就見他站在洞府正中,一襲灰色外袍,里面隱隱露出了黑色的袍子,他雙手背后,一副淡定自若之態。我僵硬地將嘴角的笑意掛起,不知自己在混亂間究竟說了些什么,然后那人面上抽搐了一下,問我可是有什么要事。我不能明說,只是拿出準備好的桌椅床鋪向他示好,與他約定,若是他有幸到達筑基期,便要助我擺脫幻谷桎梏。他很是為難,看起來根本就是不想答應,我心中一涼,不知如何收場,卻見他突然改變了態度,認認真真地應了下來。他根本不離開洞府,所需靈草都要與我購買,我自然愿意,這一晃便是兩年有余。--------------------我知道,我修煉寒冰神訣進度飛快,筑基期瓶頸已然松動,只要一顆筑基丹,我便會突破筑基期,可宗門大比卻不知出了什么亂子,門內竟遲遲沒有動靜。我得去見他!不得不說,我見到他仍不得突破練氣九層之時,心中極其失落。當日我孤注一擲的將自己的命運與他綁在了一起,如今卻迷茫了起來,不知日后究竟會如何,我就像是一片落葉,根本難以控制天氣的莫測。我強打精神,“小妹無意間發現后山中有一妙處,夜景甚好,也少有人煙,師兄與我同去可好?”他同意了,人就在我背后,心卻不知到了何處。我聽見他的腳步停頓,便轉過身看他,見他正站在一顆桐樹下,伸出左手,勾勒著什么根本不存在的輪廓。他的思緒不知飛到了何處,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個我都從未見過的溫和笑意,眸中溫柔繾綣,襯得身后月光都黯然失色。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何種表情,卻一定是帶著丑陋的嫉妒和憤恨,否則,他也不會瞬間便清醒了過來。他將左手放下藏于袖中,眸中的溫柔之色一收,尷尬的對我一笑,“夜色甚好,不想竟走了神去,不知距師妹所說之處,還有多遠?”我不知說什么好,悶悶道,“不遠了。”------------------------與他相識幾年,我竟沒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