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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太重了。”卓謙之咬了咬牙,像是忍耐著左肩傳來的疼痛與溫熱,任仲感受到了他緊繃的肌rou,一時有些走了神,“前輩之后有何打算?”“怎么?你不想盡快煉制出筑基丹離開此地?”卓謙之左肩疼痛,對任仲如此問法隱隱有些不滿。任仲手上雖未曾停頓,卻意外的沉默下來,他十分清楚自己的不舍與不安,卻不能表現出來,卓謙之如今經脈復原,只要靈力足夠,恢復修為之事乃是順理成章,自然不會有筑基期瓶頸,就連金丹期的瓶頸也不會存在。而自己……卓謙之冷哼一聲,接著道,“烏蘭諾將魂魄寄存于你體內,時間越長,與你神魂的關系便越是接近,若是你不能早日筑基,心魔試煉之時或許會引來更為恐怖的魔頭,到時必然會極度危險。你筑基之事,不宜再拖。”任仲皺起了眉頭,他并不懷疑卓謙之所言,“若是成功筑基,便會被小靈界排斥,到時我們必會重回云鶴大陸……云鶴大陸之事,前輩可否與我明說?”不知過了多久,卓謙之輕咳一聲,“也罷。”他口氣淡然,倒似前所未有的平靜,說的是正事,卻從未用過這種口氣。卓謙之聲音很低,十分耐聽,“你可還記得此物?”卓謙之將那得自林澤天的玉簡再次擺在了任仲面前,卻想起任仲已然失去了視覺,干脆又收近了儲物袋中。“這玉簡背后的青面鬼頭像其實暗藏銷毀符文,若是強行破開,便會自燃,其中內容自然不會被人竊取,他們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卻被我用陣法控制,將其中內容看了個遍。玉簡之中其實并沒有寫些什么隱秘之事,連傳訊之人也沒有署名,只說此界將要大亂,尚魂峰要封山百年,叫林澤天速速收集好招魂幡中的魂魄,然后速回宗門。”卓謙之皺著眉頭,將之前之事全盤托出。“速回宗門,封山百年么……尚魂峰竟作此決定?莫非尚魂峰與此事也脫不了干系”任仲沉吟一聲,他心知此事隱秘至極,林澤天卻被催促速速回宗門,尚魂峰內必然已經知道了什么消息。“其中提到此界大亂之事,我之前便有猜測,那時隱隱有些不安,我身負重傷,若是大亂,保命的可能性也是極小,不若假扮林澤天,以求自保。”卓謙之不答,只是將當時的想法隨口一說,倒是沒有瞞著任仲。“后來發覺那鬼老道行事詭異,有些蹊蹺之處。之后我又聽說獸潮被控制,但此界人族損失不小,便隱隱有了些推測。”卓謙之剛剛按住眉心,便覺得任仲換了個位置。任仲將卓謙之帶入懷中,伸手按在其太陽xue上按壓了起來。倆人姿勢曖昧,任仲心中隱隱有些滿足之感,而卓謙之身體疲累,倒也不在乎許多,任由任仲幫自己緩解。卓謙之只覺任仲力度適中,十分舒適,身子微微放松,靠在其胸膛之上,“自然之道在于平衡,陰陽、五行之間相互平衡,才能相互轉化,互根互用,消長平衡之下,才有萬物的生長,否則,勢必因平衡紊亂而大亂。”第98章邪修?任仲感受到了卓謙之的動作,便動了動身子,讓他靠的更舒服些。隨后任仲閉起了雙眼,腦內竟想起了許久沒有提及的家鄉,“南國自四十年前便再無冬季,難不成也是因為聚靈陣將冰靈氣盡數聚集之故?”卓謙之輕恩了一聲,他早就知道任仲吸收冰靈氣之事,“我等修真之人,追求長生,本就是逆天而行,所謂吸收靈氣,也逃不開掠奪二字。但不論是何種形式的修煉,都不因真正破壞靈氣的平衡。而布下聚靈陣之人,卻是故意使平衡大亂。雖說聚靈石并不能將靈氣盡數吸收,但單是將靈氣聚集在一處,怕是已然足夠實現他們的計劃。”任仲小時也聽有經驗的老人提起過,因為氣溫不降之故,許多莊稼都不能正常生長,故而南國之人所種莊稼都很難豐收,如今想來,怕也是與五行改變有關。卓謙之皺了皺眉頭,“不過當日聚靈石之事,卻是我沒有考慮周道。”任仲知道卓謙之從來不是推卸責任之人,對于卓謙之此言倒也沒有過于驚訝,“當日我破壞聚靈陣,取得聚靈石,卻并未想到即使我將聚靈陣盡數破壞,損失的精氣也不能馬上彌補,若等其自然慢慢恢復,怕是要十數年。若是此時有人以此作為突破口,破壞平衡,引入邪氣,邪修入侵之時,云鶴大陸之上的修士就會十分危險。”“前輩認為,此事乃邪修所為?”任仲眉頭一挑,關于邪修他也略有耳聞,聽說邪修手段殘忍,但向來單打獨斗不喜與他人為伍。若是聚靈陣之事真乃邪修所為,可見其計劃之深遠,難不成要將云鶴大陸各大宗門全部屠戮殆盡。思及此處,任仲心中微微一寒,宗門尚且不保,散修又待如何?“我也只是推測,畢竟修煉邪功之人本就稀少,且因其極易侵蝕神智,邪修無一不嗜殺成性,若說因為此事謀劃數十年,還真是讓人不寒而栗。”卓謙之聲音冷淡,任仲卻感到了其中泄出的隱隱殺意,烏蘭諾此等上古修士,尚且不能抵御神智侵蝕,其他修煉者,怕是必然會變為冷血嗜殺的怪物。毫無神智的怪物并不可怕,若是其出現了神智,懂得思考,才是真正可怕之極!“五大宗門在云鶴大陸上沉浸數千年,根基牢靠,尋常進攻很難對其造成威脅,但若是如同靈霄殿一般出了內jian,那后果……”任仲說道一半便停了下來,根據林澤天儲物袋中的玉簡推測,尚魂峰其中也出了內jian!卓謙之將周身的殺氣一斂,冷靜的分析道,“如此狀況也不是全無機會。據我推測,這聚靈陣應有六處,莫清二人和那常春藤也算是誤打誤撞破壞了一處,你我二人各破壞一處。雖說此界平衡已經被打亂,但總是聊勝于無,或許能打亂邪修的計劃。”“當日我身處蔣府,蔣府中用死不瞑目且身著怨氣之人建造血池,那血紅的青面鬼,也是在此處得見的。”任仲只覺得此事太過蹊蹺,心中不妙之感猛增,手上竟然停了動作。“血池么?聽起來倒確實是邪修的手段,為了不驚擾修真界,竟在偷偷收集凡人的怨念之力,如此不入流的手段,想必也只是對心志不定的修士有用。看來,這次邪修的手倒是很長,莫非不止是競爭資源,而是意圖控制整個云鶴大陸的修真門派?”卓謙之微微移動了一下,示意任仲繼續,他確實是乏了。任仲平時不顯,兩人切磋之時卻是根本沒有絲毫手下留情。任仲有些走神,卓謙之之前此言,必是在腦內構想過數遍,以此推斷,他必定在進入小靈界之前便有滯留在小靈界之內的計劃,如今卻因為自己體內的魂魄之事而破壞,可見他對心魔之事的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