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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仲心知卓謙之對靈紋陣法十分有興趣,故而掏出玉簡,慢慢將六個有些殘破不全的靈紋統統記錄了下來,剩下一個破損的實在太過厲害,任仲只能看出周圍的絲絲痕跡,任仲也只好作罷。他之前在鬼秀兒的儲物袋中得了不少符箓,還有許多靈器,其中一枚玉鐲靈器倒是跟任仲之前得到的十分類似,這女修所用的靈器大都是簪子手鐲袖帶一類,倒也不足為奇。任仲將符箓靈器挑揀出來,才將神念發散開來,緩步邁進了山洞。之前他的雙眼可以在黑暗洞xue中捕捉道別人很難注意到的東西,故而才輕易在狻猊獸洞xue行動,如今視力已失,他自然更加小心,好在這洞中并不阻礙神念,他心中倒是稍微安定了些。任仲剛抬腿進了山洞,便見山壁之上盡是些鑿出的白色痕跡,根本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反倒是清晰異常。從敲鑿的痕跡上判斷,看來這山脈本就是一條礦脈,如此倒也印證了任仲之前的推測。任仲身量不低,只好微微矮下身子,慢慢前進,通道往里竟然越來越窄,最后只容得一人勉強通過的樣子。任仲越走就越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若是此地真為古修士開辟的礦洞,未免也太小了些,身材稍微高大一些的便很難轉過身,實在有些不太合理。突然,任仲停下腳步,他抬起手按住了側面的山壁,一寸一寸撫過棱角突出的碎石,隨后便感到指尖冰冰涼涼的觸感傳來,他不由得又多摸了幾下,心里不由得猜測道,這是什么?任仲干脆側過身,兩只手都撫上那塊觸感奇特的石塊,有些油膩,卻十分光滑,他還未來的及做些什么,便感覺身后一陣陰風刮過,直直灌進了他的脖頸之中,傳到了他的指尖。他不由得打了個激靈,一張火球符直接從手心中激發而出,向著陰風吹來的方向而去,“啪!”的一聲,火球符炸裂開來,卻沒有擊中任何東西。任仲瞇著眼,面上的表情全部消失不見,這礦洞里有些邪門,他自然不會認為那陣陰風只是巧合而已,他不是自不量力之人,早做好了情況不對便返身而逃的準備。不過,總不能白跑一趟。他攥起拳,狠狠的砸向之前摸過的位置,力量聚集在指骨上一點,只聽喀的一聲,整個礦洞震動了一下,散碎礦石飛起。雖說礦洞墻壁看起來沒有什么變化,任仲卻是將內里的石塊一并震碎,那塊油膩的光滑石頭便因為此而掉落了下來。第86章古老往事任仲伸手一抓,將那塊只有大拇指甲大小的漆黑的石頭扣在了手中,轉頭便抬腿順著通道返回。他進洞后,早在心里默算著自己行進的距離,如今調頭而回,同樣的步數,竟然連外界的一絲光影也未曾看見。任仲微微瞇了瞇眼,提高了警惕,看來,有東西盯上了自己。莫不是與這塊小石頭有關任仲又細細用神念探查了一遍,卻見礦洞中并無其他異常,也看不出來究竟為何自己被困在這里。他眼皮跳了跳,心知這礦洞有些古怪,不過,自己在其中也走了一個時辰之久,卻也沒有什么真正的危險出現。可見無論這洞里有什么東西,都只是想困住自己罷了,至于目的,卻是說不好了。任仲將那塊黑色的石頭掏了出來,對著空無一人的四周如同老朋友閑聊一般開口道,“這東西?是你的?”四周靜悄悄的,除了自己的回聲之外,并沒有一人答話,任仲皺了皺眉,不知這是為何,他干脆一把攥住那顆黑色的小石頭,關節發出了嘎嘣之聲,聲音中滿是威脅之意,“若是再不答話,這東西干脆毀掉也好。”他話音剛落,手上已然使起勁來,黑色石頭還算是堅硬,任仲如此力氣擠壓之下,只是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卻沒有粉碎開來。隨后任仲只覺耳邊陰風一起,卷起背后頭發,他耳后一涼,頭猛地往側邊一擺,身形向后退了數步,手中長刀寒光一現,低聲問道,“誰?”“%%&……”他雖換了位置,耳邊的涼氣卻根本沒有消失,隨后耳邊傳來的聲音低低沉沉,聽不出男女,卻是壓抑至極,任仲聽后到心里一沉,心中百感交集,一時竟不知是何滋味。“什么?”任仲心里有種莫名感覺,這東西好像要跟自己說些什么,抿了抿嘴,還是來了口。“%%&……”那詭異的聲音一頓,換了個說話的方式,像是在用不同的語言一般,卻仍是鍥而不舍的慢慢說道。任仲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那東西所說的語言他仍是是聽不懂的。那不知名東西怪聲怪氣的說了半天,任仲仍是沒有任何反應,不知是不是終于忍耐不住了,才泄氣一般的嘆了口氣。任仲聽其嘆氣,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竟覺得自己周身寒氣更重了些,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就這么一個呼吸間,任仲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失去了控制,他還未來得及做什么反應,便覺有什么東西順著自己的神念之力,侵入了自己腦內,竟像是妄圖改變自己的思維一般。他一咬牙,額頭滲出了一絲冷汗,所有神念向著被侵入的方向一涌而去,勉強牽扯住了侵入的異常神念。他還未松一口氣,便感覺相反方向腦內一痛,暗道一聲糟糕,只勉強抵抗了半盞茶的時間,便覺腦內猛地一漲,超過了自己能夠超過的極限,隨即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烏蘭大哥,你能……別走么?”是誰,是誰在說話?“烏蘭大哥,你快些走吧!再不走,鬼靈宗那幫人就要來了,我們總得活下一人。”那人一襲白衣,臉色也青白的可怕,眼睛卻是異常明亮,讓人忍不住撇過頭去。那人定定的看著眼前之人,仿佛這一眼,便是最后一眼。你是誰?別看我。別這樣看我!“烏蘭大哥,如此,我便是沒有白活。”那人將沾滿鮮血的玉符死死的按在身旁之人的手中,眼窩卻迅速的凹陷下去,面上血色盡失,慢慢變得焦黃,最終化為一堆枯骨。玉符誰的手中?我的么?你是誰?我是誰?!“烏蘭大哥……”“烏蘭諾臨陣退縮,本門長老商議廢其修為,打入陰噬山精鐵礦脈為礦奴,終身不得而出,以正本門門風。”眼睛很亮也很痛,也不知到底是丹田疼的厲害些還是心口疼的厲害些。“不!”胸口處一聲怒吼爆裂開來,任仲猛地睜開了眼睛。他眼前仍是一片迷蒙,腦內一片混沌,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任小友?任小友?能聽見我說話么?”任仲慢慢坐了起來,他按住額頭,腦內有很多人在不停說話,仿佛多了許多不屬于自己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