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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確保處于前十二之列,若是得到三塊銘牌,才可以真正算的上是毫無風險。任仲向來都是考慮妥當方才行事,如今他已額外取得一枚銘牌,剩下一枚卻不知應該從何處尋來。他本不欲與人相爭,也深知此次失去銘牌幾乎相當于丟了性命。若非幻谷中人仗勢相逼,任仲決計會主動出手傷人,如今卻不得不如此,內心到也有幾分糾結。幸好并非所有人都同他一般,他心知正如之前偷襲自己的男子一般,大部分弟子怕是早已從陣法生效起就開始互相殘殺。任仲心知就算自己不出手搶奪,麻煩也必然會主動找上門來,也只好自我安慰一番,若是旁人主動找上,也就休怪自己無情了。他干脆找了一處開闊的空地,盤腿坐好,隨即雙眸一闔,靜等其他弟子送上門來。約摸過了一個多時辰,便聽幾十尺之外有悉悉索索之聲隱隱傳來。“大哥,你看那小子!唔唔……”任仲集中精神,便聽此人先是一陣嘰嘰咕咕,而后便像是被什么人捂住了嘴一般,哼唧了幾聲。他心中一動,神念一掃而過,來人竟有四個,開口說話的猥瑣男子被另一人捂住了口鼻,那幾人站立間距不遠不近,倒也不像是舊識,只是暫時結盟一般。這些人竟如此迅速的結成了同盟起來,任仲心中隱隱覺得不妙。他本就只差一塊銘牌,雖不懼這些人,但即便料理了他們將其銘牌盡數奪取也沒有什么好處,反而會暴露實力,實在不能算是明智之舉。故而站起身來,隨便選了個方向意圖暫避鋒芒。才剛邁出幾步,任仲便覺得腳邊靈氣異常振動了一下,他此時十分警覺,雙腳發力蹬地已然縱身而起,誰料腳下一物破土而出,緊追不舍,直直繞在了他的腳踝之上,隨即順勢向下一扽。任仲本就是靠著自身靈敏瞬間一躍而起,根本就沒有時間調動周身靈氣,騰空之后并無著力點,故而直接被那物拉回地面。他的右腳被那物死死纏在,使他重心也有些不穩,身體搖晃了幾下,險些載到在地上。他穩住身形定睛一瞧,竟是一截綠色光滑的粗壯藤蔓,細細看來倒是有些像典籍中記載的虎咬藤,卻比那虎咬藤粗壯有力的多。任仲先前經歷過怪藤之事,尋找機會也曾仔細查找過典籍,記住的各類藤蔓也不在少數,卻也鬧不清此藤適合品種,估計乃是變異而來。不過他本就對藤類之物沒有什么好感,此番被藤纏住,心中倒是有些不爽,右臂緊跟著一陣細顫,倒是有些蹊蹺。任仲想要將腿抽出,卻是越扽越緊,才掙了幾下,便聽四人腳步聲漸漸靠近,走在最前的男子開口道,“小哥別慌著走啊,不如自己將銘牌交出,也好讓奴家兄弟省下一番功夫。”任仲聽這聲音微微皺眉,心中惡感一涌而上,這人聲線倒是尋常男子,說話間卻帶著女子一般的怪異腔調,陰陽怪氣,不倫不類。任仲見這幾人淡定自若,便知剛才他所聽的悉悉索索之聲,也是這幾人故意發出的,為的是打消他對地下的警覺之意,想不到自己竟如此輕易地著了他們的道。“我若不交,你待如何?”任仲見他們人多勢眾,自己又不欲暴露實力,自然不能硬拼,三個時辰的時限也只剩下一小半了,既然這幾人主動來找自己麻煩,這銘牌,就在這幾人身上取得也好。他將目光從變異的虎咬藤上移開,看向面前的開口說話的男子,只見那男子身著一襲明綠色長衫,腰間掛一玉帶,長相清秀,倒是一副正常的男子打扮。見其玉帶上掛著四只銘牌,看來這四人收獲倒是不小。綠衣男子見任仲看向自己,竟然向他拋了一個媚眼,眼中似笑非笑,便多了些女子的嫵媚,他伸手挽了挽身前的長發,慢悠悠道,“將銘牌交出,我們決計不會傷你性命。”任仲也不知這人是不是故意如此,胃里一陣翻滾,忙將目光移開,一掃其身后的三人,心中卻猛地突突一跳,右臂又一次出現了微微顫動之感,直指向地面的一處存在。他對自己五感自信非常,甚至超過了神念之力,心覺這地下定有貓膩。那綠衣男子態度也是曖昧異常,自信滿滿的樣子,任仲來不及思考更多,抽出長刀,向變異的虎咬藤直直劈下。虎咬藤乃是藤類靈物中的佼佼者,生長極快,硬度也是不凡,這變異的藤蔓更是將這兩點發揮了極致,任仲心知不用精氣很難傷及本體,故而目標本就是其根部而并非外露之處。綠衣男子不知任仲想法,見其劈向綠藤,倒是輕笑一聲,面上露出了不屑笑意。任仲看似想要斬斷綠藤,實則向著虎咬藤根莖所處的地面一刀斬下!待綠衣男子發覺之時不由得驚呼一聲,卻已經根本來不及做些什么。噗一聲響,長刀帶著靈力一劈直入地面,隨即鮮血一涌而出,染紅了虎咬藤根部的土地,那虎咬藤也不知是不是缺少了靈力來源,靈氣波動之下,顏色盡褪,迅速干癟了下去。“木兄弟!”綠衣男子神色驚惶,口中喊道,隨即抽出一柄七彩折扇,灌注靈力,向任仲扇出一道勁風,隨即腳下生風向此處狂奔而來。事不宜遲,任仲將右腳從干癟的植物中抽出,閃身避過勁風,左手松開刀柄,扯住干癟的虎咬藤,猛一發力,便將虎咬藤根本連帶著一灰衣男子扯了出來,那灰衣男子許是以為任仲根本沒有發現于他,過于自負,連基本的防護罩也沒有祭出,直接被長刀插入了胸腹之中,氣息微弱,生死不知!任仲瞇起眼,見那虎咬藤竟是從那灰衣男子的手掌之中生長而出,煞是詭異,還未來得及細細查看,那干癟的虎咬藤便驀地化作灰燼消散于空中。“你且將木兄弟放下!我便將所得銘牌全部給你!“綠衣男子猛地停在任仲十尺之外,雙手絞在一起,面色煞白,語氣倒是恢復了正常。任仲挑了下眉,倒是沒想到此人有此等義氣。只見綠衣男子毫不猶豫的伸手扯下腰間銘牌,看也不看,直接將其拋向任仲。任仲還未伸手接過,綠衣男子身背后一人倒是已按捺不住,他怪叫一聲,便直撲那四枚銘牌而去。“黃老四,你敢!”綠衣男子見此,嘴唇顫抖了一下,正欲出手制止,卻見一藏青色身影倏然出手,正是任仲!他早就暗自觀察周圍情況,自然不會讓別人輕易將銘牌取走,見那黃老四出手,便將灰衣男子放在地面之上,身形閃動間,已將銘牌攥于手心之中。任仲側身避過那黃老四的手掌,雙手微微一握,足尖微點黃老四腰側,又返回了灰衣男子身旁。他托起灰衣男子,穩住插入灰衣男子的長刀,看了綠衣男子一眼,淡淡開口道,“還不跟上!”隨后身形一閃,已經向別處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