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一旦精氣暴動,便可將所有的秘密化為灰燼。一切準備就緒,任仲反倒輕松了不少,他見紫晴仍神色緊張的看向自己。干脆問道,“紫晴道友可知這六個月之中究竟發生了何事?聚集散修入林意欲何為?”任仲所問之事早已傳遍云鶴大陸,紫晴見紅裳仙子也并未阻止,便將事情的大概敘述了一遍。原來,這蒼云上人以獸潮作為借口,調派了大量的靈霄殿外門弟子,又私自強行扣押不少散修前往聚妖林駐扎。這本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些外門弟子和散修罷了,各大宗門為了保存自身實力,不愿牽扯獸潮之事,對靈霄殿的行為自然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沒成想,這蒼云上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圖謀聚妖林中的寶物,竟然設下四組誘妖陣,將暴動的獸群全部引出,聚妖林中頓時大亂。獸潮失控,剩下的五大宗門不得不派人前來,卻都互相推諉不肯進林,只是加固陣法在外巡邏了一番。直至大量妖獸沖擊外圍陣法,逃竄開來,宗門上層方知蒼云上人并未絞殺妖獸,而是有所圖謀,但是此時阻止自然已經來不及了,且不說不知蒼云上人所求何物,就連蒼云上人本人也不知去向。靈霄殿唯一的長老意圖對云鶴大陸不利,致使靈霄殿聲望大降,直接淪為二流宗門。另外,凡人修士均因獸潮受傷無數,云鶴大陸此時一片混亂,人心惶惶。任仲聽紫晴所說,又自己加以梳理,雖說有些事情仍是撲朔迷離,不過也算弄清了個大概。不過任仲心里總覺得不安,事情的背后怕是并不那么簡單。白蓮的速度極快,越過了聚妖林邊緣后便繼續向西南行進,約么一個時辰,任仲便覺得白蓮一停,紅裳仙子率先走下白蓮,紫晴忙拉上任仲跟在其身后。只見那紅裳仙子拿出一塊五彩令牌,注入靈力后,外周大陣便開了個口子,紅裳仙子轉頭看向任仲,口氣滿是警告之意,“跟上,若是迷了路,困死在此處,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任仲抬頭望向眼前大片的白霧,心知這里便是幻谷,他無意識的用手摩挲了一下袖口小花,之后眼中猶豫已然不見,只剩下滿滿的堅定之色。第47章外門弟子紅裳仙子也不知用了何種辦法,在白霧中看似隨意實則按照規律飛速的移動著,一副悠然之態,任仲跟在身后,只覺得自己被什么人惡狠狠盯住似的,不由得汗毛直豎,身后還被逼出了幾絲冷汗。他見紫晴同樣面色發白,便知此霧古怪并非針對自己,也是稍稍安心,腳下自然一步也不敢落下。大約三柱香的時間,任仲只覺得眼前慢慢清晰了起來,一股比外界精純的多的靈氣迎面而來。他清楚的知道這里只是幻谷的外圍,就有如此精純的靈氣,若是到了中心,靈氣估計可以達到外界的數倍,在此處修煉自然事半功倍,怪不得各路散修無不向往宗門,修煉的資源實在比外界豐厚太多。“晴兒,你先回洞府,我帶這小子去面見掌門。”紅裳仙子看著面前兩條岔路,也不回頭,淡淡向紫晴吩咐道,口氣不似平常。紫晴見此神色一緊,不敢違背,只是深深看了一眼任仲,便從側面的小路翩然離去。紅裳仙子見她走遠,轉頭惡狠狠地瞪了任仲一眼,冷聲道,“還不跟上!”隨后便祭出白蓮站在了上面。任仲不知道自己又如何招惹到了紅裳仙子,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默默跟上。一路上倒是遇見了不少練氣期弟子,他們一見紅裳仙子,無不控制飛行靈器老老實實停在一邊,對紅裳仙子抱拳鞠躬,大聲道,“紅裳師叔!”紅裳仙子卻不與理睬,cao控白蓮直接飛過,根本不甚關心。半柱香后,兩人便到達了幻谷的主殿之外,主殿直直插入云霄,氣勢磅礴。門口兩側各有一名練氣期弟子,都是練氣中期的樣子,均穿著一身耀眼五彩的長裙,她們見到紅裳,忙將殿外陣法一撤,“紅裳師叔,掌門正在等你。”紅裳仙子微微點了點頭,回頭一看任仲,示意他跟上,便自顧自的向殿內走去。任仲見此只能跟上,他心中不安,只是幾步的路程,手心中便有了些微汗。大殿中以白色作為主調,桌椅用具,乃至墻壁天頂都是白色的石頭制作而成,任仲只看了一眼,便覺得頭暈目眩,神念仿佛被掏空一般,他晃了晃頭,干脆眼觀鼻鼻觀心,盯住自己的腳面不再亂看。“哦?看來你就是裳兒提到的散修了?”任仲只覺前方突然傳出一句,聽這聲音竟覺得熟悉異常,不由得猛一抬頭。待他看清眼前之人,頓時瞳孔一縮,面前之人穿著一身玄白色的長衫,而面目身材卻如同卓謙之一模一樣,剛才的聲音正是此人發出的。任仲心中一片激蕩,卻隱隱覺得不對,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細細觀察下來,雖說面前之人與卓謙之相貌體型并無不同,眼眸中卻獨獨少了分孤傲之姿,氣質自然無法與卓謙之相提并論。況且那人根本不屑與宗門為伍,更不會做什么勞什子掌門。任仲感覺面前之人空有筑基期的靈壓,卻并沒有筑基期相符的神念之力,況且紅裳仙子見面前之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應,也不像見到父親一般。如此推斷,眼前之人必然是幻谷掌門使用法力幻化而出,至于為何與卓謙之相似,怕也是讀取自己心中所想罷了,有實體卻無形,自然無法看破匿靈衣。他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氣,看來自己暫時并無性命之虞。任仲想清楚這點,再看那冒牌之人,自然是越看越不順眼,干脆低下頭去,回道,“正是晚輩。”“來,把你所知之事細細說與我聽。”任仲瞬間想明白了幻谷掌門之意,這人利用法力塑造別人心中的所想之人,也不知是卓謙之氣勢非凡還是修為高深,他無法模仿,恐怕自己也會降低戒心,他便可輕而易舉的達到目的。任仲想到此處,心中對宗門之人印象更差,面上卻不能顯露,口中將講與紅裳之事又重復了一遍,涉及誘妖陣的疑點時,自然也不隱瞞,仔仔細細說了個明白。這幻谷掌門與紅裳仙子不同,倒是個陣法造詣極高之人,他聽任仲說了一遍,細細思索了一遍,才問道,“靈霄殿當時可有下發什么可疑之物?”任仲聽其此言,細細回憶了一番,便想起還在青谷坊市時,靈霄殿所給的丹藥銘牌,他沒有在意,一直掛在腰間。此刻便直接從腰間解下儲物袋,遞給了面前之人。那人伸手接過,將儲物袋中的丹藥一一掏出,細細檢查一番,才放了回去,最后才拿出了之前的身份銘牌。任仲在旁邊也覺得奇怪,見那銘牌鮮紅如血,早已不是當初之色。“這是?”紅裳仙子在一旁閑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