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靴,還買了件青色短衫,以備不時之需。又問掌柜的可有護手出售,買了幾只之后,付了清錢款,他直接將以前的襯褲鞋子丟掉,換上了新的,整個人看起來協調了不少,也不再那么惹人注目了。做完這些,他向店家詢問了城中可有打造武器的工匠,得到了肯定的答復,任仲忙向武器鋪方向走去。他有銀針在手,不過心里還是不怎么安定,只覺得此番遠行必然是兇險異常的,很需要些武器護身。他見鐵匠鋪中的武器大多較輕,實在是不怎么趁手,便向匠人訂制兩把匕首,一把長刀,他說了說要求,交了定金,約好五日后交貨,便離開了鋪子。找了家客棧隨便住下。任仲一番花銷,包里還剩下八十多兩,這花去的二十兩主要是因為武器,任仲知道鐵礦的稀有,倒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對,此刻只等武器打好,便可動身往北國去。他坐在旅館的床上,直徑入了定,不過五感大開,時刻監視著四周。任仲早就發現城中靈氣極其稀薄,就是修煉也根本沒有什么進步,干脆就閉目休息,到了深夜,便聽見外面腳步聲嘈雜一片,他心中一動,神念便擴散開來,竟是十幾個官差在追一個青年,那青年跑的倒是不慢,腳上有些功夫,也許逃了太久,竟然有些力竭。任仲本不想多管閑事,卻見那人跑步姿勢極其眼熟,又撇見那人的眼睛,心里一震,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破窗而出。他幾個閃身便從屋頂繞到了青年面前,拉住青年閃進暗巷,提了口氣,飛身上房遠離了此地。青年嚇得愣住了,竟沒有什么反應,任憑任仲帶他進了自己住的客棧房間。任仲也不說話,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來。青年總算回過神來,忙不迭地向任仲道謝,不過他也不笨,并未完全放松警惕,全身肌rou緊繃,極其緊張的樣子,任仲見此不由得點了點頭,覺得要是自己,也不會隨便信任一個陌生之人,哪怕這人曾救過自己。這青年就是自己逃出蔣府時遇到的那個流浪漢,那時他臉上烏黑一片,現在倒是擦的干凈,露出了極為普通的臉,與門口通緝的那人也是極其相似。任仲自從修煉之后便不怎么在乎王法規則,他反倒是覺得緣分運道才是世事之本,流浪漢想要分給自己紅薯,自己也用了他的席子,就算是盛了他的情,如今伸手相助也是任仲本性使然。“不必緊張,我并無惡意。“任仲抖了抖袖子,露出了一雙骨節分明卻干凈細致的手,拿起桌上茶杯給他倒了杯茶,”喝吧。“青年并不喝茶,直勾勾的盯著任仲的手道,”為什么為何要幫我?“任仲不答,轉身向窗邊走去,平靜道,”我在此只留五天,在此之間,我會護你周全,至此之后,你須得好自為之。”“我……我沒做壞事,他們……”青年聲音急促,倒是極為憤慨之感。任仲并不在意他做過何事,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不必解釋。“青年頓了頓,提高了聲音,道,”我,我叫白術。“任仲見他名字竟是藥名,微微驚奇,不由得反問,”姓白?“白術見任仲詢問自己,忙道,”我是孤兒,這是師傅給我起的名字。“”嗯。“任仲淡淡回應道,他不愿知道白術之事,便伸手指到,”床在那邊,你去睡吧“白術怎敢讓恩人睡地板,忙擺手道,”我睡地板就好。“任仲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徑自走到桌邊,盤腿坐在凳上,閉上眼,便一動不動了。白術見任仲如此,也不知該說些什么,便依言爬上了床。他轉頭看了一眼仿佛與空氣融為一體的任仲,只覺得眼皮發沉,鼻中似有異香,竟就這樣進入了夢香。第20章藥方白術一夜未醒,睡得極沉,當他醒來時不禁暗暗心驚,自己已經多年沒有睡的如此平穩了,他想起睡前聞到的異味,現在仔細聞來,正是從床頭灰白的包袱里傳出的,味道倒是微甜,甚是奇特,之前從未聞到過。他見任仲仍盤腿坐在凳子上,姿勢表情皆無變化,身旁的桌上還擺一份飯菜。他一醒,任仲便睜開眼看向他,眼神悠悠,不帶絲毫情緒,“洗漱下,吃飯。”說罷,又閉上眼睛,仿佛周圍的時間都靜止了一般。白術老老實實洗漱、吃飯,可包裹中的味道讓他十分好奇,他從小就沉浸在醫藥中,能分辨細微的藥草香味,如今聞到了從未見過的草藥,自然很難克制心中的欲望,仿佛撓癢一般坐立難安。他抬頭看了任仲數次,終于忍不住了,干脆大聲問道,“恩公,你包袱中是否有安眠的藥物?”任仲早就見他注意到了包裹后坐立難安的樣子,并未睜眼,整理了下語言,半晌才說到,“你鼻子倒是不錯。”一是詫異于白術對細微草藥味道的分辨程度,二是他久久沒有與人交流,遇到白術這種性格單純活潑的,一時倒是有些不知道如何應對。白術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倒是沒看出任仲的變化,道,“這都是我師傅教的,可這味道我從未聞過,不知……”他有些說不下去,他雖然好奇,也知道藥方草藥都是各家的秘密,很少有人愿意分享。任仲看了他一眼,見他仍與初見時一樣眼眸清澈,一臉期許的看著自己,搖了搖頭,起身打開包袱,將一味藥材取了出來,“這是夜交藤。補中氣,行經絡,通血脈,治勞心。味苦,性溫,無毒。入心、脾二經。”任仲自從修煉練氣術以來,記性也變得異常牢固,竟下意識的把徐大夫的描述照搬了出來。白術眼睛一亮,乃是極其興奮之色,竟做擁抱狀向著任仲手中的夜交藤飛撲過去,任仲微微一閃身,躲過他,看他向前傾斜將要摔倒,又反手捉住了他后頸的領口,白術有些臉紅,道,“恩公,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師傅……”任仲了然點頭,“無妨。這藥你若是有興趣研究,就自便吧。”任仲把藥遞給他,自己轉身回到凳上,不再說話。白術見任仲真把藥材給自己研究,也不推辭,或者說是根本不愿推辭,抱著那根夜交藤研究起來,在征得任仲同意后,還取了一小段塊莖泡水,咀嚼。任仲見白術是真心愛藥,便從包裹里拿出另外幾種不常見的草藥給他。白術雖是神醫之徒,可畢竟年輕,很多藥材都是在樹上看過但并未真真入過手,加之任仲在山林深處所摘草藥也極為難見,竟有幾種不能認出。任仲也不藏私,通通講解了一番。任仲雖不太懂湯劑醫理,但他通讀徐大夫畢生研究,在藥性的掌握上倒是有自己獨特的理解,白術醫藥天賦極高,為人也聰慧,任仲也不用多說,便能豁然開朗。有時與任仲探討一番,講解些自己的看法,倒是讓任仲有了些茅塞頓開之感,倆人相處也算是氣氛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