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失敗之后撤出銀針,一旦毒性反復進入經脈,怕是大羅神仙也難救,只得暗自咬牙,猛地將第一根銀針撤了出來,準備將第一根針再次刺入xue位將虎口的熱氣徹底逼出身體。他忙中出錯,倒是忘了第一根針乃是排毒的根本。就在第一根針抽出之時,經脈中的熱氣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分散開來,竟繞過了其他十一根銀針,直直擴進了心脈,任仲臉色一變,面上一片死灰,只覺自己必死無疑。任仲心神震動不過片刻,就覺得這熱氣有些不同,不若開始般狂躁無解,而是順著自己的經脈行動了起來。任仲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如果自己對這熱氣加以調控,讓它順著體內循環一周,再順著七竅而出也不是不可。任仲小心翼翼的控制著熱氣,卻忘了最重要的一點,他腳踝經脈淤積根本不通!等他想起,卻是來不及了,熱氣已然向他左腳腳踝匯聚而去,緊接而來的就是疼痛,經脈撕裂膨脹之感直傳任仲腦內,他雙手抱頭疼得在地上打起滾來。不過幸而他還保有一絲神智,沒有直接暈厥,他咬著牙,生生挺過了劇烈的疼痛,也不知是疼的麻木了還是怎的,任仲竟然感覺到熱氣已經強行突破了左腳腳踝淤積之處,然后向右腳經脈而去。這樣一來,熱氣帶來的疼痛已然少了很多,任仲勉強坐了起來,覺得體內熱氣減少了不少,倒是不怎么害怕了。果然,熱氣一到了右腳腳踝,疼痛便再次傳了過來,任仲早已疼的麻木,忍耐起來倒是容易了不少。不過一會兒,疼痛消失,詭異的熱氣竟也消失無蹤了,任仲大喜,忙檢查起了自己的經脈。只見自己雙腳經脈竟以全數打通,凝滯淤積之感已然消失,雖然還帶些酸麻,不過已然不是什么大事了。任仲站起來走了兩步,只覺兩腿倒是比以前輕巧了不少,不過他并沒有嘗試下去,而是坐在地上休息了起來。這詭異的熱氣倒是解決了自己經脈的不妥,就是不知是否會帶來什么其他的問題,還需再作計較。第16章山林求生任仲休息了片刻,只覺得精神好了許多。他拔下手臂上的銀針,剛想站起便覺耳朵嗡叫,接著就是眼前發黑,一陣陣暈眩感襲來。他感覺自己嘴唇干痛,不由得伸舌舔了舔,滿嘴的血腥味讓他知道,自己的嘴唇怕是出了不少血。他扶著旁邊的山石勉強站了起來,就覺得胃里一陣痙攣,不過倒不怎么覺得饑餓,心想怕是已經餓過了勁。任仲看天色已經開始泛黑,知道自己在山里耽擱了不少時辰,如今自己身體尚且虛弱,太陽下山也分不清東西南北,一時半會也走不出山林,今晚怕是得在山林之中過夜了。若是有的選擇,任仲自是萬萬不愿在山林之中過夜的,小時候的經歷讓他十分清楚山林中有太多不可思議之事,自己雖有拳法傍身,但也不是絕對萬無一失。他環顧四周,想辨認一下自己究竟身在何處,卻發現只是徒勞罷了,周圍一片寂靜,樹林茂密,怪石嶙峋,抬眼不見天上星辰,只有月光淅淅瀝瀝的順著樹間灑了進來。任仲感覺了下自己的身體狀態,知道怕是不好,剛才因為疼痛發汗,失了大量水分,干裂的嘴唇和干渴的喉嚨時時提醒著他,必須找到食物和水源,要不就算沒有野獸,自己也會因為饑餓虛弱死在這里。任仲手腳無力,盡管頭暈也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走的可以說是極慢。不過他這回的運氣倒是好了些,走了不遠便見眼前有一棵蜜果樹,小時候他與母親進山運氣好時就能摘到這種樹上的果子賣錢,自然是認識的。這棵樹枝頭的蜜果又大又圓,散發著香甜的味道,顯然是成熟了的樣子。任仲不喜反憂,這樹沒有任何人為采摘的痕跡,自己怕是已經深入山林腹地。任仲十分清楚,山林里有不少飛禽走獸,進的越深自己的處境也就越危險。不過腹中的饑餓干渴已經讓他沒有辦法再繼續思考,環顧了四周見無異動,便手腳并用爬到了蜜果樹上。蜜果樹本身就生的高,而這棵卻格外高,隱隱超過了周遭的其他樹木,也許是飽受陽光沐浴,樹上果子接的也是極大,任仲摘了一顆拿在手里,見上面留有小動物的齒痕也毫不在意,直接將果子送入了口中。任仲一邊大口啃食蜜果,一邊單手攀住樹枝向周圍望去,借著月光只見綠色蔓延,竟與天交接,不見盡頭。月亮雖說掛在天空,卻不見一顆星星,任仲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身處何處。他當時意識模糊,根本不知自己在林中狂奔了多久,不過落入此等境地卻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他沉吟了一會,知道自己一時半刻根本走不出這林子,便自我安慰釋懷了一番。剛好自己無處可去,不如就待在這修煉一番,雖說這林中危險,可他倒是莫名的對練氣之術充滿了信心,總覺得若是自己能夠練成,必然會得到不小的好處。任仲思量了一番,便不在糾結于此,伸手又摘了個蜜果,細細擦拭了一番,才送入口中。剛才他餓的急了,竟沒嘗出蜜果的滋味,此時再吃,只覺得此果水分極多,入口軟糯,極為香甜,不由得多吃了兩個。任仲吃飽,身上的癥狀也緩解了不少,林中夜晚倒是寂靜一片,不一會他便覺nongnong的困意襲來,任仲知道樹上相對來說要安全許多,干脆不下蜜果樹,找了個粗壯的枝丫斜斜靠著,又把手腕上的綁帶解下,捆住了自己的雙腿、腰部,生怕自己睡著時摔下樹去。做好一切,任仲便沉沉進入了夢香。可以毫不夸張的說,任仲自從兩年前入府就再也沒有好好睡過一次覺。他總是神經緊繃的應對各種突發而來的情況,如今身處山林,少了那些勾心斗角,也不用再看人眼色唯唯諾諾,反倒讓他極為放松,難得的舒心自在。任仲做了個夢,夢到了儒生,夢到了父母,夢到了哥哥,夢到了二牛,最后竟然夢到了流浪漢的那雙眸子,他在夢中哭哭笑笑,倒似重活一遍。等他自然醒來,心中倒是敞亮了不少,仿佛胸中濁氣與夢境一并消弭。一陣清風吹過,任仲便感覺臉上冰涼一片。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伸手就抹干了臉上的眼淚,隨即露出一個自嘲般的微笑。他嘴角微彎狀似嘲諷,眸中卻是一片溫和之色,面上輕松愜意,仿佛放下了什么巨大的包袱,整個人脫胎換骨,氣質大變。任仲自然不知自己一覺睡了多久,醒來時天已大亮。他在夢中重活一遍,此刻心中倒是通透了不少,不由得解開綁帶,起身痛快地長嘯一聲,聲音悠悠,氣息綿長。長嘯過后,卻聽四周一片高低不同的吼聲傳來,任仲一驚,忙停止呼嘯,暗道自己太過大意,竟忘了林中并不是什么安全之地。任仲將綁帶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