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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這件事他也沒有后悔過。小絢呢,他去招惹邢娜八成也是為了給他這個沒出息的哥哥報仇而已,他受了那樣的傷害卻默默承受了那么多年也是因為自已坐了牢,他不想讓家里再為這件事難過。但是小絢愛不愛陳楠這件事,他這個當哥哥的卻無從了解了。其實這些事情,他和陳楠早就給小絢找好了理由不是么?只是,他們誰都沒有去聽聽小絢的意見,小絢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張余拿起手機,撥通了遠在太平洋那頭的電話,電話響了好長時間,就在張余以為接不通的時候,一個睡意朦朧的聲音打斷了單調(diào)的嘟嘟聲:“你好,哪位?”張余這才想起來,大洋彼岸現(xiàn)在正是深夜。“哪位?”電話那邊又問了一句。“小……小絢,是我。”張余說完就想抽自己一巴掌,哪有這么打電話的:“那個,我是你哥張余。”電話那頭沉默了,張余有些慌張,怕他掛了自己電話,連忙繼續(xù)說:“我就是想問問,你在美國住的還習慣么,錢和生活用品帶的夠不夠?”張絢的聲音有些低沉,幽幽的從電話傳過來:“你就不想問問,我什么時候回去么?”張余被噎住,其實他當時想的是,小絢在美國多呆呆也好,最好能帶個美國男朋友回來,聽說那邊兩個男的結(jié)婚沒有限制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在美國最好帶個男朋友回去,然后再給你領(lǐng)回個美國人的侄子最好。”被說中心事,張余無言以對。果然,論了解,莫如親兄弟。張絢的聲音開始高昂起來:“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你保護了,我有自己的想法,不需要你為我著想。我就想問問你,你是不愛我,還是不能愛我?”不愛?還是不能愛?張余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覺得,只是不傷害家人,無論是哪個答案都是對的。“你從來沒有想過對么?你是想說,無論答案是哪個,你都不能跟我在一起對不對?”張絢的質(zhì)問針針見血,張余卻不知道怎么回答。張絢在電話那頭兀自氣喘吁吁,張余卻只說得一句:“小絢,要是在那邊呆的累了,就回來吧。”張絢的聲音帶了哭腔,他說:“哥,我愛你。”而后的兩個月,兩個人都沒有通過電話,張絢那句我愛你攪亂了張余的心如止水,他匆匆忙忙的掛了電話,像是電話里要跑出個怪物,他覺得自己的手指被燒著了,手機那么guntang,讓自己的心也跟著guntang,一定是哪里搞錯了,他為什么,也這么想哭?后來兩個月的日子,張余過得格外糟糕,幾乎天天遲到被領(lǐng)導罵,下了班又不想回公寓,只覺得公寓空蕩蕩的像是自己的內(nèi)心一樣荒涼,一到晚上就失眠,想來想去只想到一個問題:到底什么才算愛?像李勇對邢娜那樣轟轟烈烈針尖麥芒的是愛?還是陳楠對小絢那樣隱忍在乎放不了手卻不得不做了普通朋友算是愛?還是爸媽那樣相依相守就算是愛?張余搞不清楚,他與邢娜算不算愛呢?不愛了就放手,是不是也算是一種愛呢?出獄后的第一次,他喝的酩酊大醉,給昔日的好友胖子打了電話,電話那邊的胖子怕是早就娶妻生子,有孩子的哭聲,亂七八糟的嘈雜聲,張余問他:“胖子,倒底什么是愛?”手忙腳亂的胖子被他嚇的一哆嗦,下意識的回答他:“兩個人愿意在一起就算是愛吧。你怎么了?你胖爺我可是有媳婦了,沒時間跟你搞基……”“搞你妹……”張余掛了電話,爬起來回公寓,晃晃悠悠的,天懸地轉(zhuǎn)的看到個人影站在不遠處,身邊的行李箱有些面熟,管不了這么多,他抱住身邊的電線桿大吐特吐,那人上前來扶他,用紙巾給他擦嘴,他推開,指著那人鼻子大罵:“張絢你個小混蛋!”張絢不作聲,他哥就這么個毛病,喝醉了就罵人。“張絢你個小王八!”“嗯。”張絢答應(yīng)著,又過去扶他。“MD,老子上輩子一定是欠你的!”張余掛在張絢身上,腳步不穩(wěn):“你老是說你長大了!長大個屁!”又來了,張絢嘆氣,騰出一只手提行李。“你說,老子都把自己賠給你了,你還想怎么樣。”張余抬起手,焦距不穩(wěn)的點他弟的腦袋:“你說,你還想怎樣。”張絢由著他鬧騰,半扛半拖的把他拖進了電梯,張絢椅著墻繼續(xù)數(shù)落:“你說咱倆要是隨隨便便的在一起了,爸媽怎么辦?”張絢忍不住反駁:“哥,你總是想的很多。”“多個屁!”張余伸手要打人,無奈站不穩(wěn)撲了個空,張絢趕忙又扶住他。“你說,咱倆要是都喜歡男的,張家不就絕后了。”張余掛在張絢身上抽抽泣泣。張絢已經(jīng)搞不清他的邏輯,放他兀自胡鬧,他在美國呆了兩個月,交了幾個當?shù)氐呐笥眩渲幸粋€就是GAY,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兩個人感情很好,人前人后也不避諱,張絢曾經(jīng)問他:“如果兩個相愛的人剛好是兄弟該怎么辦。”朋友告訴他:那真是糟透了。他問為什么。朋友說:因為家人可能會反對,無論是誰,最害怕的,就是傷害到家人。張絢笑著問美國朋友:在這個人權(quán)主義的國家,也有害怕不能做的事情么?朋友嚴肅的回答他:因為談戀愛不是兩個人的事情。張絢突然明白了哥哥的心情,當時的他很想回國,很想見哥哥,很想念那個他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如今見到了,卻無言以對,如果美國的朋友說的是對的,那么如今他該如何面對張余,怎么面對家人呢,這是個難題,也是一直在困擾他的地方。就這樣,張絢坐在床邊一直看著哥哥,看了一晚上,沒有合眼。張余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張絢一雙兔子眼,他揉眼,確定昨天晚上把他扛回家的的確是自家弟弟:“你不是在美國么?”“呆得不習慣了,就回來了。”再次被掖住的張余心想他這個弟弟真是那個聽話乖巧的弟弟么,怎么說話越來越不饒人?“哥,抽空咱們一起回趟家吧。”張絢眼神寫滿堅定,張余卻害怕了,支支吾吾道:“再等等吧。”“你在怕什么?”張絢不依不饒:“我只想回家看看,沒想怎么樣。”張余猶豫:“那……以后呢?”以后?張絢自嘲的想,他們能有什么以后么,連美利堅人都說他錯了,他還能想什么以后:“以后……你娶妻生子,我找個男人過日子。”沒有交集,甚至不能來往。“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么?”“如果未來的嫂子不歧視我,我還可以去你家看看你兒子。”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結(jié)果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