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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很喜歡洗澡。”子桑脫去衣服打開蓮蓬頭,小白很享受的被熱水淋著。怪不得昨天月玄進來它也跟進來了,不過想到昨天會變的熱水他就一陣發毛,抬頭看著蓮蓬頭,仿佛里面噴出的水隨時都會變一樣。奇怪,今天的水很熱,好像熱過頭了!子桑心里嘀咕著,被熱水燙的有些受不了,快速洗完帶著小白出去。出去后才發現月玄已經睡著了,他站在月玄床前低頭看著。月玄整個人蜷縮在被子里側躺著,瑣碎的劉海遮擋了眼睛,睡熟的臉上帶著一絲紅暈,一只手還從被子里伸了出來抓著枕頭。如果他不說些氣人的話,這睡相還挺可愛的。小白不怕死的跳到月玄床上,用盡渾身力氣把水甩了出來,濕漉漉的毛也干了。月玄被弄醒了,看都不看它直接推到子桑懷里,不高興地說:“發配到子桑那里睡覺。”然后連腦袋都縮到被窩里不在出來。小白眨著大眼睛似乎很委屈,從子桑懷里跳出來鉆進月玄的被窩,沒過一秒被扔了出來。它不死心又試了幾次,結果全都一樣。子桑好心把還要鉆進去的小白抱走,小聲說:“笨小黑,虧你還是狐貍,居然這么笨,我犧牲下陪你好了。”小白又委屈又生氣,一口咬住他的手不松口,嘴里還嗚嗚叫著。“我們真的不可以在一起嗎?我們曾經那么相愛...”“我說過了,我們的想法不同,而且我從來都不覺得這是愛。”“可是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不是嗎?不論誰離開誰,你難道不會寂寞?”“寂寞?在這里這么長時間早麻木了,我現在只想離開你。”“可是我不想和你分開。”“你太殘忍了,你不能離開我,不然...不然...”“不然你殺了我吧。”“做夢!反正誰也走不了,就算你死了靈魂也不能離開這里。”......“那你們一起去死好了!”月玄暴怒地跳起來,子桑被他的大嗓門吵醒糊涂地看著他。只見月玄三兩步跑到門口,一把推開門跑了出去,子桑以為他夢游跟了出去。走廊里死一般地寂靜,遠處淡淡地燈光給走廊蒙上一道慘白的光暈,那對男女爭吵的聲音卻消失了。“怎么了?”子桑擔心地問月玄。月玄氣憤地掃過走廊每一處,好像那里隱藏著什么東西。“該死!”月玄心煩氣躁地咒罵著,正要關門突然看到什么又出去了,“又變了。”子桑看看狹長的走廊,“什么變了?”“樓梯沒了。”白天時樓梯就在他們房間旁邊,但是現在那里是某間房間,而且隔壁的客房也變成405了。“沒變啊,還是老樣子。”子桑迷茫了,聽不懂他在說什么。月玄轉過頭認真盯著他,“你說咱們年紀差不多,為什么有代溝?”“喂喂,你別拐彎抹角罵我好嗎?”子桑裝作生氣地抱怨著。“你過來。”月玄雖然這么說,可沒等子桑自己過來已經把人拉進屋,并關好門,問:“我的名片呢?”子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去翻上衣口袋,可是拿到名片后他愣住了,名片上的字跡很清晰卻變淺了,好像被水洗過一樣。月玄在他發愣的時候搶過名片,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然后轉身去翻旅行包。翻了一會什么都沒翻到,發愁地看著子桑。“怎么了?”“沒...我在想怎么去掉代溝。”“......”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拍了下腦門說,“對了,可以用這個。”月玄把掛在脖子上的掛墜取下來,因為戴在里面被衣服蓋住,所以一直沒發現他還戴著項鏈。子桑盯著他手中的掛墜,那是一塊形似三角形的琥珀,里面還有一團白色的東西,一絲一絲地閃著銀光有點像是動物的毛發。月玄抬手掛在他脖子上,然后笑呵呵地說:“別小看這個東西,這可是最好的護身符,從我記事起就一直帶著它。”“那不是很重要嗎?這個我不能要。”子桑緊張地要把琥珀吊墜摘下來,月玄扯住吊墜不讓他摘,“我不需要這個了,你帶著吧。但是如果弄丟了,我就天天讓你抱著小白睡覺。”子桑對他這個懲罰啼笑皆非,不過想想如果夏天抱著小白睡覺確實是一種懲罰。“好了,睡覺。”月玄的心情似乎轉好很多,鉆回被窩繼續睡。第二天一早,月玄和昨天一樣繼續懶床,子桑吃過早餐回來他還在睡。被發配出來的小白可憐巴巴地看著子桑,還不時舔舔自己的嘴巴。子桑知道它餓了,把從食堂拿來的雞腿給它,它兩眼放光的盯著雞腿,尾巴歡快地左右擺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子桑把雞腿放在煙灰缸里免得弄臟桌子,他和月玄都不抽煙所以煙灰缸很干凈,小白不客氣地跳到桌子上啃起雞腿來。他無聊的一下一下撫摸小白光滑的毛皮,看的出月玄把小白養的很好,又看了眼露出半個頭睡覺的月玄,他很好奇月玄怎么會這么貪睡,如果是自己這樣睡早睡成傻子了。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子桑怕吵醒月玄馬上跑去開門。出門一看沒人,但是敲門聲還是有。他四下看了眼,發現宇文正在不遠處挨個敲門,但是開門的房客一個也沒有。“原來你們在這。”宇文好像找了他們好久,看到子桑后跑了過來,“昨天忘記問你們房號了,我都找了一個小時了。”“噓,小聲點,月玄還沒醒。”子桑壓低聲音提醒他。宇文歪頭一看就看到躺在床上睡死的人,“原來他叫月玄啊,名字真好聽。好像昨天也忘了問你們的名字。”子桑點點頭,昨天確實忘記告訴他了,“我叫幕子桑,他叫夙月玄,那只小狐貍叫小黑。”“小黑?月玄不是叫他小白嗎?”宇文不知道該叫它什么了。“他是色盲,把黑的看成白的。”子桑說的很嚴肅,宇文信了一大半,并記下月玄是黑白色盲的事實。“你才是色盲!”月玄聽到他的話對這種詆毀非常不滿,看到宇文又問:“有事?”“也不算是,只是無聊出來轉轉。”宇文露出你們快跟我聊天的表情。月玄打了個哈欠似乎還沒睡飽,“你在這里待這么長時間不會沒跟人聊過天吧?找老板也可以啊。”“有是有,但是大多不正常了,第一天聊的挺好,第二天就不認識我了,我的存在感很差嗎?”宇文一副很傷心的樣子。子桑想也不想的回答,“如果你站著不說話確實挺差的,好像一根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