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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靠譯者溝通。吐蕃王聽罷,發(fā)了半天傻:“這……陛下有meimei沒有?jiejie也行……”宋微哈哈大笑:“朕是老幺,jiejie們早已遠嫁他方,生兒育女。還有個堂姐,出家清修,沒準都快要成仙了。實在抱歉。”吐蕃王身邊一個近臣湊近他耳語幾句,吐蕃王眼睛一亮,喜道:“沒有公主,郡主也行。聽說安王府上有位郡主,芳齡二八,尚未婚配,陛下,不如就嫁給我罷!”宋微心下惱怒,深覺這廝確是不長眼的癩蛤蟆。別說自己最討厭政治婚姻,就安王那小心眼,真打他大女兒的主意,不定怎么折騰呢。放下酒杯,把臉一沉:“公主郡主,都是我咸錫金枝玉葉,當配文武全才,蓋世英雄。”吐蕃王忙點頭:“我會打仗,還會吟詩。”宋微嗤笑:“贊普會打仗,這個朕已經(jīng)領教了。”吐蕃王噎住。他號稱打遍高原無敵手,也確實輸給了咸錫將領。雖然他并不認為是武藝兵法上的問題,但輸了就是輸了。“至于會吟詩,贊普若能吟咸錫詩歌還好說,若是吐蕃詩歌,只怕郡主欣賞不來。”吐蕃王這下終于聽明白,狡猾的咸錫皇帝壓根不愿意與自己結為姻親之好。氣鼓鼓道:“聽說陛下正是文武全才,精于騎射,擅長擊鞠。巧得很,我們吐蕃人也酷愛擊鞠。不如陛下與我比一場,我若僥幸贏了,陛下就把郡主嫁給我。”宋微心說,這吐蕃王腦子果然靈光,居然還會使激將法。反問道:“贊普若是不慎輸了呢?”吐蕃王很想說,那就把我們的公主送給陛下。可惜他連女兒的影子都沒有,幾個姐妹也都早嫁人了。“我若輸了,從此再不提求親之事。吐蕃以咸錫為上邦,歲貢獻禮,世代永相通好。”“行,成交!”宋微端起酒杯,二人碰了碰,一飲而盡。馬球賽定在三日后。宋微叫人預備衣裳用具,三位國公加上青云藍靛等人,輪番地勸,勸不動,只得請憲侯來勸。“陛下何必親自上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宋微斜眼:“連你也覺得他比我強?”獨孤銑摸摸鼻子:“嗯,沒你強。”宋微頷首:“那是。老子有學問,他個野蠻人能比嗎?”姚子貢在旁邊忍笑忍得直咳嗽。宋微沖獨孤銑比劃:“你先派人悄悄去看他們練習,把習性手法都摸清了,趕緊來匯報。”頓了頓,接著道,“要真是比咱們強,那就,那就叫李易想想辦法,叫他們水土不服一下。”這回連長孫如初和宇文皋也忍不住連連咳嗽起來。宋微笑道:“我不上場,那廝不能服氣。這場擊鞠還非贏不可,就當是——對付非常人用非常法好了。”眾人覺得未免有點兒不夠光明正大,然而面對死纏爛打的吐蕃王,卻也想不出別的好辦法,只得依了皇帝的餿主意。國公們告退前,姚子貢猶疑著問:“陛下,既然非贏不可,此事……是不是該大肆宣揚一番?”宇文皋點頭:“陛下此舉,于安王確乎是個大大的恩典,多些人知道也好。”宋微打個哈哈:“你們看著辦,我反正是不怕熱鬧的。”皇帝手里有一支技藝卓絕的擊鞠隊,整個京城都知道。頭兩年要守孝,宋微悶極無聊,帶著薛三一幫人在宮里練準頭,把幾個骨干cao練得百發(fā)百中。去年出孝后,有一段心情不好,除去找教坊的人娛樂,就是跟侍衛(wèi)們打球發(fā)泄。今年以來,興致更高,每逢旬休日,輪班尋人挑戰(zhàn)。整個京城,從公侯私豢的隊伍,到軍營公家的選手,無不被皇帝叫到皇家馬場對練過。個中好手,還有機會得到皇帝嘉獎賞賜。也因此沒有人留手,與皇帝及其廷衛(wèi)軍隊伍拼力奮戰(zhàn)。上有所好,下必效焉。馬球本是咸錫廣受歡迎的運動,于今更是蓬勃發(fā)展。京城百姓還記得數(shù)年前六皇子休王與四皇子端王那場轟動一時的公開賽,這回要和吐蕃王打國際賽,自是全城震動,舉國支持。到得比賽當日,東城皇家馬場外方圓幾十里都是人。英侯出動了足足兩萬宿衛(wèi)軍維持外場秩序,心里把專愛給自己找麻煩的皇帝從頭腹誹到腳。見憲侯領著廷衛(wèi)軍布置場內(nèi)防衛(wèi),瞅個空檔湊過去,沒好氣道:“管嚴點兒,別這么由著他胡鬧!”獨孤銑笑笑:“國之盛事,算不得胡鬧。”徐世曉道:“說是輸了就把安王府上清平郡主嫁到吐蕃去,萬一輸了,我看他怎么收場!這還不算胡鬧?!”獨孤銑又笑笑:“放心,不會輸?shù)摹!币婇L子挨在英侯身邊,問,“你湊過來做什么?”獨孤蒞眨巴眨巴眼睛:“我要看小隱哥哥擊鞠,師傅已經(jīng)答應了。”獨孤銑點頭:“那正好,你進去跟秦顯再把場地仔細查看一遍。小蒔也來了,在里頭待著呢。”獨孤蒞和他師傅打聲招呼,蹦跳著進去了。徐世曉臨走,猶自追問:“真不會輸?”獨孤銑忍不住莞爾:“英侯放心,陛下這門擊鞠功夫,比別的什么都強。朝廷科舉若設擊鞠進士,狀元非咱們陛下莫屬。”比賽開始,果然精彩絕倫。宋微對吐蕃擊鞠打法了如指掌,提前制定了萬全的應對策略,覺得在實力相當?shù)那疤嵯拢呻U中取勝,打個淋漓痛快,便沒再動用水土不服的暗招。雙方可稱棋逢對手,將遇良材,最終咸錫一方三局兩勝,雖然過程頗艱辛,卻贏得極為漂亮。咸錫皇帝憑借出神入化的技術取勝,吐蕃王遺憾歸遺憾,倒也服氣,沒敢賴賬。因是主場國際賽,沒人買對方勝,少了個下注盈利的好機會,唯有此點令宋微感到美中不足。這場比賽耗時比預料中長。若非宋微近來加強鍛煉,真不一定能撐到最后。賽完他還興奮著,又騎著得噠在宮里跑了幾圈。得噠跟著他時,剛成年不久,如今正是鼎盛時期,精力旺盛。一人一馬,加上湊趣的毛驢鴿子,瘋了整半天。結果,次日皇帝陛下就因體力透支疲勞過度,請假缺席早朝,命三公主持常規(guī)政務。寢宮之內(nèi),宋微裸著上身趴在獨孤銑懷里,每每疼得動彈,就被人牢牢縛住,只能口頭哼哼。李易替他扎針上藥,末了道:“陛下這左肩往后可要小心了,若舊傷再復發(fā),擊鞠射箭,都別想玩了。”“啊……不成……”宋微哀嚎。“只要不過分脫力,娛樂消遣并非不可。只是萬萬不能再引發(fā)舊傷。否則逢陰天下雨必疼,且必將日趨加重,無法治愈。”獨孤銑黑沉著臉,扳過宋微腦袋面向自己:“記住了么?”“記住了……”等閑人都退下,一巴掌抽在挺翹緊致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