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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自己的主人已經(jīng)是很吃力了。“噢!希爾大人!”多賽迪卡慌張的跑到美社莎面前,慌亂的理了理祁安止的衣領,又轉手推了推另一邊的麥克斯,“歐列格!歐列格!快來!”美社莎沉默著將麥克斯放下,交給多賽卡迪與歐列格。歐列格維持著冷靜,架著麥克斯,看向仍被美社莎環(huán)抱在身上的祁安止,抬手推了推鏡架道:“希爾大人,您需要去處理傷口然后盡快去歇息。”祁安止抬手打斷他:“帶麥克斯回房間,我不用你擔心,去吧。”歐列格與多賽卡迪對視一眼后,不再多說什么,將昏迷的麥克斯帶走。眼見局勢愈加混亂的安迪,只得將希望投放在祁安止這里:“希爾!幫幫我,讓他們停下來!”祁安止朝他瞥去,嗤笑一聲:“幫幫你?我可愛的安迪·沃恩霍滋,您幫助納倫德帶來的人逃出克里克特家放任他們來追殺我時,有想過來幫我一手嗎?您在做夢。”“我……那,那是埃文父親的請求!”安迪慌張的辯解道,“我只是想讓他的家仆回來!”“回來?您是不想讓我回來吧?”祁安止悠閑的靠在美社莎的肩頭,置若一笑,隨即偏過頭宣布,“前日,我拜托城主大人將蛇養(yǎng)草交給安迪·沃恩霍滋,讓他將蛇養(yǎng)草分成兩份帶給西塞爾與克勞德兩家,現(xiàn)在……讓我看看,站在這里的只有健健康康的埃文·西塞爾,卻沒有愛麗·克勞德。”“你說謊!希爾,你在說話!”安迪情緒高漲的道,他睜大眼睛,不相信祁安止竟然會這樣說話。祁安止抬起手,悠悠的道:“城主會為我作證的,我敬愛的安迪·沃恩霍滋,您還真是疼愛我的表弟埃文呢。”“西塞爾!你們無恥的一家竟敢私吞城主賜予我們的蛇養(yǎng)草!”塞爾維的眼角欲裂,她被怒氣熏紅了雙眼,揮手招來自己的家仆:“給我打死這兩個無恥的賤!人!我要讓你們一家人給愛麗陪葬!”祁安止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窩在美社莎的臂彎之間欣賞著這場精彩的鬧劇,接著又為其添上一把火:“忘記告訴你們了,我親愛的姑媽,城主大人今日已為我拿回屬于愛斯卡娃家的一切,愛斯卡娃家的莊園……不,是愛斯卡娃家的所有地盤,都不再接受西塞爾的逗留。”“希爾!你這個該死的,你敢!”埃文拾起地上的石塊狠狠的丟了過去。美社莎抬手,輕輕松松的將那塊臟石頭接下,手腕一轉,反手將石塊丟了回去。沒人能看清那塊石頭的回速,只聽見下一秒埃文劇烈的慘叫聲,被城主護在墻角的男孩左肩膀瞬間多出了個血窟窿。“埃、埃文!”安迪緊張的轉過身。埃文疼得幾近要昏死過去,他夸張的大喊:“我的手,我的手抬不起來了!”“呵……”祁安止親昵的蹭了蹭美社莎的側臉,“謝謝你,我最親愛的人。”暗光之下,美社莎那張蒼白如紙的臉上紅云一逝而過。“嗯,還有呢……當初我的父親母親留給我的財產(chǎn)是多少,我就要一文不少的接手回來……你們私自動用的那部分愛斯卡娃家的錢財,如果不想辦法補上,我就只能拿你們的命賣給克勞德與克里克特家來補齊我的損失了。”祁安止哼笑一聲,分別看了看兩家的男女主人:“你們意下如何呢?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接下來請大家自便。”祁安止語畢,周圍兩家人意味不明的笑出聲,不懷好意的看著西塞爾一家。美社莎不做停留的帶著祁安止繞過人群走進屋中。一樓的大廳中,歐列格直挺挺的站在中央處,朝著祁安止彎身一鞠躬:“非常抱歉。”美社莎抱著祁安止與他擦身而過,祁安止探出頭朝他擺手:“等他們走后讓多賽卡迪把花園恢復原樣,我還沒有吃晚餐,送到我房間里來,我餓了。”歐列格維持著彎身的姿勢,恭敬的道:“遵命。”他累了,這句話沒有騙任何人,這具身體已經(jīng)喪失了基本的活動力,他現(xiàn)在真的很需要休息。就連清洗身體也是在美社莎的幫助下完成的,實際上挺尷尬的。但美社莎做的很好,他的傷口一周完全沒有碰到水,服務很周到,就連最后都是被美社莎用毛巾布裹著抱出去的。縱然心理上別扭到不行,但身體的情況讓他不得不依靠他人的幫助來洗完這個澡。他被塞到被子里,美社莎不敢讓被子碰到他的肩膀,大冬天露著肩膀在外還真不是一般的冷,他覺得自己要感冒,他不可能這么睡一晚上。歐列格送來了兩份熱湯,祁安止喝了一半就已經(jīng)沒力氣再進食了,在之后依舊是被美社莎強行將兩盤熱湯都灌進了他的肚子里。“扶我起來坐一會,這樣我睡不著。”祁安止在美社莎的攙扶下支起上半身,傷口在肩膀,就算是披著衣服也會碰觸到那地方,真要人命,“幫我拿些東西回來。”少年蒼白纖瘦的身體上多出的一道暗紅深痕異樣清晰,暗黃的暖燈也驅(qū)不盡他周身清冷的氣息,病弱的他在接觸到冰冷的空氣后微微哆嗦著身體。他安撫著側坐在床邊的一道黑色風景一般的男人,低聲朝他說了許多,那人點點頭,起身離開了房間。受傷不是最要命的事,比受傷時更疼痛的通常是之后的清理程序,特別是在這種沒有麻醉劑的情況下給自己縫針。他甚至不能確定這根棉線干不干凈,也沒有可以用來消毒的酒精。“這下應該干凈了。”祁安止將手中的銀針遞給美社莎,并道:“掰彎它。”直挺挺的銀針在美社莎手中很輕松的彎成了半圓形,祁安止接回那根針,將準備好的棉線穿過針孔,然后深呼出一口氣。他給別人縫合傷口的經(jīng)驗很多,自己動手縫自己的傷口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是這種麻煩的位置,傷口挺深。美社莎注視著他用針艱難的扎入皮rou之間,一點點的穿梭著,忍不住瞇起雙眼,臉色又陰沉了些。祁安止這邊也是被疼得臉色煞白,但手上的動作依舊不停,利落的完成一系列縫合動作,結束時整個人都癱軟了。“好了,幫我把棉線弄斷。”祁安止看向黑著臉的男人,疼的是自己,此時還要去安慰對方,“別那副表情,我知道怎么做對自己會比較好,長痛不如短痛。這樣有助于傷口恢復,不至于活動一下就會讓傷口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