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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止表情復雜的將毛巾接到手中,問道:“所以?”“現在該你幫我擦頭發了。”說完,美社莎又看到祁安止明顯一口氣提不上來的表情,皺了皺眉,“你不高興?我已經允許你觸碰我的頭發了。”他沒有美社莎那個手速,那么長的頭發要擦到什么時候去?“我很高興幫這個忙。”祁安止低下頭,說這絕對與他心里相反的話,拿著毛巾裹住美社莎的發尾搓起來。“嘶……”美社莎冷吸一口氣,一把抓住祁安止的手。凝眉垂目,白齒咬住下唇,那表情像是在忍耐著什么。意外的很好看,祁安止盯著瞧了有一會兒才回神,他看了看自己的動作,并沒有出現把美社莎的頭發拽掉一把的情況。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嘆氣了,祁安止輕聲問道:“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嗎?”美社莎放開祁安止的手:“你把我的頭發扭在一起讓我覺得很疼。”所以他該怎么做,一根一根的擦干凈嗎!“我只是在擦你的頭發,我……”祁安止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要如何組織好自己的語言,他覺得自己被一口氣梗得難受,好半天才接著道:“我又不是把你的大腿和胳膊扭在一起。”他就著祁安止的話想了想,搖搖頭看向祁安止,說道:“那個沒有這個疼。”祁安止表示自己不知道擦頭發的正確方式,美社莎一撮一撮的將頭發遞給他讓他一撮一撮的擦干,總之就是不能把他交出去的那撮頭發跟其他的混在一起擦。總之這個人很奇怪就是了。幫美社莎擦頭發是個精細活,這活浪費了祁安止整整一上午的時間,他原本還好心想拿梳子幫美社莎捋捋頭發,結果對方躲得意外的快,并稱呼他為‘恐怖的人類’。從對方口中聽到這種話,他該覺得是夸獎嗎?祁安止拿梳子又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并沒有發生什么流血事件。梳頭到底哪里殘忍了?這梳子齒又不是刀片!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木梳子,又扭過頭表情復雜的看向美社莎。“你長這么大都沒梳過頭?”這個問題實在是很讓人在意,他忍不住問出口,“亂了怎么辦?”那么長的頭發打結了怎么辦?美社莎面露怪色道:“安,別開玩笑。頭發怎么會亂呢?”祁安止語塞。“被風吹過后,還有你剛剛對我頭發那樣做了之后。”說著他伸出手抓起美社莎的一把頭發一頓亂柔。被特意弄亂后的頭發在祁安止松手的瞬間仿佛有意識的動了動,在短時間內恢復了整潔。祁安止張了張嘴,愣在那里。美社莎鄒著眉頭朝他看去,不滿他剛剛的舉動。“動了,頭發。”祁安止指著美社莎那一把被他揉亂后又恢復往常的長發,這是什么奇怪的巫術!他并沒有對祁安止說的話感到奇怪,反而道:“那是當然,你弄疼它們了,還把它們攪在一起,。”他是否見識到了史上最溜的頭發定型。祁安止問:“這是什么魔法?”“魔法?”美社莎作沉思狀,然后表情認真的道:“這不是所有人都會的嗎?”“不是。”祁安止搖兩下頭,他確定不是,至少他的頭發打結了就不會自己分開,他指了指自己那頭蓬松狀態的金發道:“你看我被你弄亂的頭發到現在都還是這樣!”男人妖異美麗的面容上出現一絲龜裂,如同世界觀被打碎后又重組了一般。半響他才開口道:“我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喜歡那個樣子。”這個人到底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眼前這個看起來強大又詭異的男人在某些方面簡直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孩童一樣,他不是不按常理出牌,而是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常理。從他的話語中祁安止也能得知那根本不是什么魔法,而是他的頭發天生如此。此刻,祁安止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你想想看,最初就像你一直認為你的男神或女神高貴冷艷,路上遇到熟人都不多看一眼,旁人與他說話他也大多數不理,多么的高高在上。實際上人家只是近視+聽力不好+愛發呆。神格立刻就掉了。“那你會掉頭發嗎?”一邊說著,祁安止抬起手抓了抓腦袋,扯斷一幾根金色的頭發,拿在手中對美社莎道:“像這樣,你要告訴我沒有嗎?如果我的頭發有你的那么長,我掉的頭發都能造一個盤絲洞了。”在祁安止的注目下,那人搖了搖頭。他伸出手,捏走了祁安止手中的兩根金絲,很是不贊同的道:“這種行為是在傷害自己。”他還能說什么?這些平常事在美社莎看來都是邪教組織的做法。現在讓我們換個話題吧,把頭發丟到一邊,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比方說他需要吃飯,他早飯都沒有吃,顯然不能指望希爾的姑媽,這事他得自己來。身為莊園的主人,他卻連一個廚子都沒有。他出了臥室,美社莎也不問他要去哪,做什么,跟著他就一起出去了。身后多了這么個走哪跟哪存在感巨強烈的大尾巴,祁安止表示他過多久也不會習慣的。艾菲妮婭大概已經哭暈在埃文的床邊了,祁安止在廚房和餐廳都沒有瞧見她。他用廚房里的番茄和rou燉了湯,味道其實還不錯,美社莎不吃,祁安止丟給他兩根水草。這個人已經奇怪到他就算去啃石頭祁安止都不會太過驚訝的地步了。第8章八條蛇吃完飯,祁安止出去遛彎,取蛇膽的任務也暫時沒有進展,呆在家里也收獲不來有用的消息,畢竟他身邊只有一個一般不說話,說也說不出什么有用的話的美社莎。與美社莎并肩走在街上,一路上收獲了不少被驚艷到的人的視線,美社莎自帶氣場太強大,敢上前搭訕的一個沒有。對于才結識兩天的美社莎,祁安止也是挺好奇的,到底是什么樣的家庭才養出來這么怪的人。金發碧眼的少年走在行道的內側,抬頭朝身邊的人看去,視線對上之后又沖忙轉向別處去,假裝看風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基本上就是你一問我一答,祁安止不說話,美社莎也不會主動發起話題,其實還是挺尷尬的。當然覺得尷尬的也只有祁安止。“你很少跟人有接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