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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希望他們不再出現在眼前。” “……嗯?!?/br> “迦迦,你很善良,善良得甚至有些魯莽?!碧扑紴u語重心長地嘆著氣,“我和周行之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想報復,隨便栽贓污蔑幾個罪名就好。但你不一樣,你這樣毫無目的地一頭亂闖只會把自己也拖下水。” 舒迦一言不發。 “聽我一句勸,別再去做一些無意義的事情了。如果他們安分守己,你就保護好你的駱爺就好;如果他們不仁不義,那你順其自然反擊就好?!?/br> 舒迦微微側目,書桌上純白的相框里還有世界第一ADC初次登場時的緊張不安。 也許,一味地想讓駱家為過去贖罪,的確是她過于自負了。 送走了唐思瀠,舒迦重新窩回懶人沙發上,卻接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電話。 “舒迦?!瘪樦獣鋹偟穆曇魪哪嵌藗鱽?,“你竟然真的跟舒建新說了把我安排到京市公司?真是讓我驚喜啊。” 舒迦無聲地翻了個白眼。 她是個沒什么心眼的人,最初本就只是想讓駱家三人遠離海市遠離駱知簡。他們畢竟是駱知簡的家人,舒迦不能擅作主張替他報復,也就只能用兩全其美的辦法來實現。 ……但誰知道駱父駱母主動送上門挑戰她的耐性呢? 見舒迦不開腔,駱知書猜到她十有八九在暗自郁結,笑道:“雖然我知道,你只是希望我們走得越遠越好,不過無所謂,我了解到京市分公司的確是接下來三年的重心?!?/br> “你現在難不成是想感謝我?” “是啊?!瘪樦獣恼Z氣里滿是未曾有過的喜悅,“我聽我爸媽說了那天的事情,對于他們愚蠢的行為我向你和你的朋友們道歉。你前幾天那點小把戲也讓我損失了一點時間金錢,就算是扯平了?!?/br> 舒迦沒好氣地反問:“所以呢?” “所以,今晚我請你吃飯吧,當是你向舒總引薦我的報答。” “不去。”她冷哼一聲,“我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安全開玩笑?!?/br> 駱知書被她這副小刺猬的模樣逗笑了,求饒似的說:“舒小姐,你真的把我想象得太恐怖了。如果是前幾天的事情,那是我爸媽擅作主張的行為,與我無關;如果要追究到小時候,那我就更無辜了,我和駱——好好,不說名字——和你的小少年在一起的時間無非是他離家前的那一兩年,就連那段時間也因為準備考試,和他沒什么交集,你不能因為這樣就隨便給我下罪狀啊?!?/br> “哦?!?/br> “更何況,他現在過得并不比我差?!瘪樦獣p聲自嘲著,“世界冠軍多體面,我可能一輩子都達不到這個高度?;蛟S,這是老天爺對他悲慘童年的一種補償吧?!?/br> 窗外,褪去雪白裘皮的桃樹冒著星星點點的嫩芽,偶有一兩顆花苞悄無聲息地站上枝椏。 駱知書似乎說得沒錯。 人之所以充滿戾氣,不過是因為未曾感受過溫柔。 對駱知書而言,他只是一味地活在父母的意愿中失去了自己的想法,模仿著他們冷漠的態度,成為一個傀儡般的幫兇。 如果當年舒建新的契約妻子生下了她名義上的兄姊,舒迦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會像駱知書一樣無情,還是像駱知簡一樣流落。 比起萬物皆惡,她寧愿相信人性本善。 “那晚上見?!?/br> “好,還是之前那家私房餐廳。”駱知書的聲音出奇地溫柔,“如果你感興趣,我還能跟你講一些小少年的故事——盡管我知道的并不多。” ***** 初春的夜幕來得悄無聲息,被鱗次櫛比的光芒映照成了五顏六色的畫布。 舒迦穿著休閑的毛衣帆布鞋,如約來到了那一家私房餐廳,被服務生帶進了春意盎然風格的包間。方桌的一端,西裝革履的駱知書已經在翻看菜單了。 “來了?”駱知書微笑著揚了揚手中的菜單,“來看看吃什么?!?/br> 舒迦將大衣掛好,隨手點了幾個自己喜歡的菜品,無意間卻在余光中看見駱知書掩不住的笑意,不悅道:“你笑什么?” “你不覺得我們和這家店很有緣嗎?”駱知書托腮回憶著,“第一次來你還在裝傻充愣,第二次來已經挑明了態度,第三次竟然就是和解飯了。” 仔細回想了一下,的確如此。 舒迦繼續翻菜單,淡淡地說:“沒什么緣分可言,反正不會有下一次?!?/br> 駱知書見她依舊警惕的模樣,無奈地把玩起手表:“舒迦,你對你的小少年也是這種帶刺的態度嗎?” “與你無關?!?/br>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有這一層關系在,我真的很希望能和你有進一步的關系?!瘪樦獣鋈徽J真起來,“我遇見過很多富家小姐,可你最特別。” “謝謝,我知道?!?/br> 這一頓晚餐,駱知書一直在不斷找話題。而舒迦則是一邊品嘗眼前的珍饈,一邊在微信里和她的塑料姐妹花實況直播。 突然,一個許久未見的名字進入了她的視線。 辣子雞下飯:阿越讓我問你方案寫得怎么樣。 舒迦:寫好了,他急用的話我晚點回家發給他。 辣子雞下飯:回家???這么晚了你為什么還在外面[黑人問號.gif] 舒迦被這一串問號逗笑了,發了個定位過去,答道:“復工前最后的晚餐?!?/br> 見舒迦一直埋頭打字,駱知書抬眼一看,將她比春日還清澈的笑容盡收眼底。他不再試圖敲碎她的心扉,只是眸光微黯,舉起手邊的紅酒杯:“現在我不奢求什么,但希望有朝一日,我們能成為朋友。” 舒迦輕輕擦拭嘴角的醬汁,伸向早已立于一旁的酒杯。 ……等一下,這杯紅酒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她慢悠悠地捧起酒杯,以慵懶的手法在水晶吊燈下搖晃著醇厚的液體。 果不其然,有一些不易察覺的沉淀。 舒迦的心臟像安上了定時炸/彈,每一秒都震顫出死亡的訊號。 她假意將杯口遞到嘴邊,卻突然驚道:“不行,我酒量很差,明天要上班,今晚還是別沾酒了??梢月闊臀覔Q一杯果汁嗎?” 舒迦在內心祈禱著:求求駱知書千萬不要離開包間親自替她換果汁。 可老天爺似乎聽見了她無聲的吶喊,只見駱知書的嘴角微微抽動,起身溫柔地說道:“好,我去幫你叫服務生?!?/br> ——這家私房餐廳向來以頂級服務為賣點,包間里有不下三個呼叫鈴,怎么會需要客人親自呼叫? 答案似乎只有一個。 舒迦從包里取出一瓶30ML的香水,擰開后全部倒進了角落的垃圾桶里。 她盯著那杯血一樣的紅酒,顫抖著渡進香水瓶中,一半落進瓶底,一半污了裙角。 門外傳來了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