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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朧,瘋狂抽搐,頭一歪昏死過去。 “兩只手都碰過她?” 顧承炎自語一般,抬腳剁碎他的手腕,筋骨全廢。 陳年看到膽寒,不知道該不該去拉他。 又一道厲閃劈下,顧承炎一身血腥,死死瞪著腳底的雜碎,音音承受過的一切苦難全在眼前,她的傷她的淚,她幾次三番差點送掉的性命,活生生把他萬箭穿心。 顧承炎踩上周嶺的喉嚨,腿上肌rou繃如鋼板。 天際悶雷轟隆,有雨點沉重落下。 陳年大驚失色,朝他撲上去:“哥!哥!不能出人命!” 顧承炎眼瞳血紅一片,理智全無。 音音……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 我怕到想把這世上每個傷過你的人都弄死。 讓你再也沒有離開我的機會。 雨勢轉瞬瓢潑,陳年抱著他的腿大喊:“哥!你冷靜點!咱們擺得平現在,但是擺不平人命!他死了你怎么辦!你去坐牢嗎?!” 顧承炎被雨淋透,仍舊死死卡在周嶺的喉間。 他分不清是雨是淚,混著淌滿臉頰。 音音是第二次自殺后,病重不能出門,畫出了那些陰暗的圖發泄,被他看到。 他為什么沒有多說幾句。 為什么沒能早點了解畫的背后到底是誰。 音音單以為是他無意中拯救了她。 可她哪里明白,他也在那時被她所救。 他看出了畫里的絕望,體會到作者遭受過暴力傷害,而他當時正處變故,家庭和同學的雙重折磨下,性格變得暴戾,凡事用武力解決,習慣打架斗毆,無所謂受傷,更無所謂傷人。 趙雪嵐說,繼續下去,早晚出大事,他會殺人,或者被人所殺,總歸沒個好下場。 但他看懂了那畫的意義,一邊告訴她不要放棄,一邊拿來約束自己,不要變作武力的施暴方,才有他的冰場,有他的醫大,有今時今日,配得上她的顧承炎。 他怎么能原諒。 腳重重碾下。 陳年嚇得魂飛魄散:“哥!嫂子還在等你!秦幼音……秦幼音在等你!你不管她了嗎?!” 顧承炎搖晃一下。 音音在等他。 不行……他不能進監獄。 他得保護她。 陳年抓到機會,急忙示意外圍的幾個兄弟過來,把兩灘昏死的人rou拖走,按原定的計劃處理,扔到該扔的地方。 顧承炎站在大雨里,機械地轉身往回走,走兩步就狂奔起來。 音音該醒了,看到他不在,她會害怕的。 雨水把酒店樓外的設備沖到打滑,顧承炎全然不在意,緊勒著攀上去,心口翻滾得要化掉,他跳上房間窗臺,取下別住窗子的東西扔開,推開鉆入,輕手躡腳落地,生怕會吵醒她。 然而剛一站穩,他就呆在原地。 秦幼音小團子似的蜷在床頭一邊,手里牢牢捏著他留的那張紙條。 她驟然聽到窗響,有黑影閃入,嚇得臉色蒼白,但在看清是他后,她忙不迭爬起來,光溜溜撲到他濕透的冰冷懷里。 “哥你回來了!” 她有千言萬語,無數疑問,可嗓子哽得說不出來,最后只抱著他,澀澀地擠壓出一句:“我,我想你!” 顧承炎顧不上身上有多少水,多少塵土,一把將她托起,緊緊摟住。 他的聲音融著漫天的雨,又有顫抖。 他說:“我愛你。” 寶貝,我不知道我做的是對是錯。 但這是我的選擇。 如果這個世界不能給你應有的天理。 那么,我就是你的天理。 第63章 欺負63下 秦幼音小樹袋熊似的掛在顧承炎身上, 跟他臉貼臉,蹭著他的下巴說:“我也愛你。” 她醒來找不到他的驚惶不安, 終于在貪戀的體溫里逐漸散去。 “愛你,”她強調, “特別特別愛。” 顧承炎要被撒嬌說情話的小孩兒給磨死了, 抬起她的頭用力親幾下, 手往下移, 觸到大片的溫軟滑潤。 剛才她跑太快, 他沒來得及看清,這下才意識到, 懷里的媳婦兒幾乎一絲不|掛, 只有一條粉色棉質的薄薄小褲,還是走前他給穿上的。 顧承炎淋的雨被灼燒感蒸干, 啞著嗓子摸摸她:“兩個小時就學壞了, 衣服都不穿?” 秦幼音也忘了這茬, 聽他一說, 懵然低下腦袋瞄了瞄, 臉上轟的充血, 咬唇斗爭片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閉眼環住他的脖子:“反正……反正你全都看了……” 也全都碰過,吮過了。 顧承炎折磨得實在不行, 扯過隊服把秦幼音包上放在床尾, 蹲跪在她跟前, 仰臉凝視她。 酒店溫柔的燈光里,她嬌俏剔透,美得讓人著迷。 秦幼音跟他對視,軟白雙手撫摸過他被雨澆透的頭發臉頰,輕聲問:“哥,你到底去哪了。” 顧承炎對她笑:“我什么都告訴你,唯獨這件事,不問好嗎?” 她不出聲。 顧承炎攥緊她的手:“我跟你保證,那些傷害過你的人,再也不會興風作浪了,不會在你面前出現,這個蘇月鎮,你能自由去任何地方,不用再怕他們影響你。” 秦幼音全懂了。 她嘴唇囁嚅半天,顫巍巍抿住,視野讓五光十色的水光占據。 但哥說不問,那她就不要問。 秦幼音哽咽著拉他起來:“你的腿已經用力過度了,這兩天也沒好好用藥,不能總蹲著,去,去洗澡,洗熱水,不要感冒……” 她喋喋不休推他去浴室,勉強壓抑著滿腔情緒。 然而在顧承炎脫了上衣,露出精悍脊背上第一次為了保護她打架留下的疤痕時,秦幼音忍不住追過去,從背后死死箍住他:“哥,你絕對不能有危險,你跟我發誓!” “我發誓,沒有危險,”他斬釘截鐵,“我得保護音音一輩子。” 到了浴室門口,顧承炎手指按在長褲腰上,俯身吻了吻她水紅的眼角,有意逗她:“還跟?要幫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