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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剛開業時的十幾倍了,過上一兩年再往上翻上十幾倍,他們就可以把工作室開成公司了。到時候她們說不定還能成為行業的領軍人物。 溫阮對于江栗畫的大餅市嗤之以鼻的。天還沒黑呢,白日夢做得那么精彩。 不過,說工作室業績比之前十幾倍,倒是真的。剛開始的時候,比現在要艱難一些。那時候只有溫阮一個能出去接拍的,后來倒是招了人,結果沒幾天就又不干了。那時候白天忙到黑夜,溫阮有時候直接住在這里了,哪有時間像現在這樣偷懶。 不過半年多一點,已經這樣好了,實在是奇跡。這還得多虧了江栗的運營能力,不然光靠溫阮這個懶鬼,早就該關門回家了。 認命地從桌子上爬起來,拿出鏡子看了看自己的模樣,確認自己臉上的妝沒有花之后,溫阮便出去了。 到了外面的灰白色裝潢的會客廳,一男一女已經坐著了。男女主都是二十七八歲左右,男的雖然不是特別帥,但是勝在氣質溫雅。女的長得極美,亭亭玉立,身姿高挑,一身天藍色長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看到溫阮進來,他們都沖溫阮禮貌頷首:“溫小姐。” 溫阮笑容淺淺,得體非常:“請坐。” 已經領了證準備辦婚禮的夫妻倆在身后的真皮沙發上坐下,面前白色茶幾上擺著的杯子里,正泡著上好的碧螺春。屬于茶的馨香飄了出來,馨香滿屋,帶著淡淡的茶香,讓人神清氣爽。 溫阮也坐下,將趙巧巧遞過來的相冊交給喚鄭怡的女子。 鄭怡將相冊接過來,和她的丈夫交談了一會,再次確認了他們拍照的地點后,溫阮便讓人準備出發。 現在已經是11月,但是這幾天天氣還是不錯的,陽光明媚。溫阮看了一下天氣,這幾天天氣不錯,她們得在橋鎮里還有附近給他們取景,所以這一趟行程估計得三四天。 一行人開車去了離a市有幾百公里的橋鎮,這是一個帶著江南風格的小鎮。剛開發沒多久,所以還沒有完全商業化,有著小橋流水青石板,還有白墻黛瓦,看起來頗有意境。 到橋鎮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時間已經不早了,所以溫阮她們只能在橋鎮一家酒店住下。 酒店外圍是棕色的,四周被各種各樣的植物圍住,看起來頗為山水田園的感覺,入口處兩旁,還種著芭蕉。芭蕉樹旁,有一細水,在緩緩流動。 拖著行李進了酒店,拿了房卡上了樓,跟秦先生和趙小姐還有同行的工作人員打了招呼后,溫阮和趙巧巧便進了房間。 她們倆住一間。 安排房間的時候,趙巧巧是這么說的:“老板,我跟你一起住,防止你明天起不來,耽誤所有人的時間。” 當著一群人的面被擠兌,溫阮真的好像揍她一頓。但是,趙巧巧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溫阮又不舍得揍她。揍壞了,誰給她干活。 把外面的黑色正裝給脫了,溫阮便直接攤到沙發上,唉聲嘆氣道:“累死我了。” 一旁趙巧巧無奈搖頭,然后拖著行李往床的方向去了。 在沙發上攤了一會,溫阮這才起來。拿起行李箱起來時,從酒店的落地窗看向外面,突然發現原來這酒店里竟然有那么大一個花園。后面的花園置石疊水,五葉地錦正攀緣墻上,紅楓正紅得絢爛。 天上此刻紅霞漫天。晚霞,紅葉,白墻,石子路,實在是一個美麗的場景。 把箱子放下,打開,溫阮便興沖沖地拿著相機下樓去了。 第二十一章 酒店后邊的花園很大,溫阮踩著石子路一路往前走。曲曲折折地走了后一會,溫阮這才看到她窗口對下去的場景。 對著墻上垂落下來的紅色的五葉地錦,溫阮拿著相機,取好角度,很快摁下了快門。又拍了幾張天空還有屋子旁邊的紅楓,溫阮便收了相機。但是她也沒急著回去,而是在幽靜的花園里走著,感受著花園黃昏清新的氣息。 可惜現在不是早上,若是早上來拍,應當是不一樣的場景。 溫阮正準備回去的時候,卻發現,花園里那做的精巧的湖中,竟然有鳥在游泳,好像是鴛鴦。 兩只鴛鴦,一只嘴紅色,羽色鮮艷而華麗。還有一只嘴黑色,頭和身體是灰褐色,眼后連著一細的白色眉紋。兩只靠在一起,在水中浮游,自由而閑適。 這是一雄一雌。 溫阮忍不住又拿著那相機,對著那鴛鴦拍。 綠水粼粼,鴛鴦共游,景色不可謂不好。 她以鴛鴦取景,樓上卻有人拿她取景。透過落地窗,看著那被植物掩映的纖細身影,正坐在輪椅上的寧燁莫名覺得她有些熟悉。 她背對著他,立得筆直,正在看她剛才拍好的照片。她身穿著長袖的白襯衫和黑長褲,一頭黑直得長發隨意地綁在身后,小巧潔白的耳垂上,帶著閃著瑩潤光芒,整個人看起來干練又有氣質。她皮膚很白,身姿修長,立在那里,亭亭玉立的模樣,像只美麗的白天鵝,讓人不禁去猜想,她轉過臉時,會是怎么樣的一個亮麗美人。 風吹過時,樹葉沙沙,黃昏晚霞下,她似乎也要隨風而去。 寧燁看得有些愣。那種帶著幾分熟悉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好奇,她到底是誰。 很快她便轉過身來了,露出了美麗的容顏,如畫卷一般,一點點在寧燁的眼前展開。 透著重重樹影,寧燁竟然一眼看清楚了她是誰。寧燁一口氣哽在喉嚨,不上不下的。 竟然是她?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冷靜半刻,寧燁很快便變幻了神色,眼眸半瞇起,剛才的惡心一下子變成了無盡的惡意,漫在心頭。 雖然快半年了,他還記得那天被打以后,他臉真的青了。他媽看到他臉青了好幾處,心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問他怎么了,他還得遮掩著說是他剛才自己摔的。 睜著眼睛說瞎話,連他自己都不信。說這話的時候,臉都有點紅,偏偏,他媽還是相信他。 沒幾天,因為找到國外有名的治療腿疾方面的專家,他便出國治療了。蹉跎了半年,情況好轉了,他才回來。 但是,溫阮打他的事情,他還記得呢。如今溫家危機已經解除,他得想想辦法,要怎么才能整她。 他就是記恨她打他了。他還從來沒有被人打過呢! 前世趁他腿出事,解除婚約。這一世又利用他,還打他! 這股氣他怎么可能咽得下! *** 溫阮在花園里蹉跎了好一會,才往回走,從花園回到酒店大廳的是時候,已經外邊燈籠狀的路燈已經亮了起來,一盞一盞的,像是盛開在暗夜里的花。 她拿著相機往里走去,等電梯時,突然聽到身旁人驚呼:“溫阮!” 溫阮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