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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對方的舌頭肆無忌憚地在里面掃蕩,而自己的被狠狠勾纏住,被毫不客氣地大力吸吮舔舐,一種突如其來的惡心感排山倒海般侵襲著許良的腦海,他猛地睜大眼睛,剛才還沉醉的表情倏然不見,反手猛力推拒著肖楠的肩膀和胸膛。肖楠猝不及防之下被推倒在地,還來不及反應,就看到許良連滾帶爬地沖進衛生間,里面隨之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嘔吐聲。肖楠聽著衛生間里傳來的聲音,臉上說不清是什么表情,他的胸膛因為剛才的激情還在急劇起伏,額頭的汗水自眉峰滴下,迷住了眼睛。他伸手抹了一把臉,深深吸了口氣,第一次體會到挫敗感。緩緩把那口氣吐出來,他勾過床頭的紙巾盒抽了幾張紙清理下身,等收拾干凈穿好褲子,衛生間里的嘔吐聲已經停了,只有水龍頭發出的嘩嘩的水聲。衛生間門沒有關好,透過門縫可以看到許良弓著脊背趴在水池那漱口,褲子還沒來得及拉好,白皙的屁股翹著,剛才射在里面的jingye正順著臀縫往大腿流。明明是很誘人的畫面,肖楠現在卻一點那方面的心思都沒有了。他一手撐著下巴看了一會兒,只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把有著那么干凈溫暖的聲音的人變成這樣。過了好一會兒衛生間的水聲才停,許良就像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氣,安眠一晚的好氣色統統消失不見了,臉色比昨天看到他時還要蒼白,只有眼睛是紅通通的,眼白上布滿血絲。“你還好吧……是因為那個吻?”肖楠觀察著他,就像觀察一尊精致的玻璃器皿,生怕一不小心就將之打碎了。許良搖搖頭,目光的焦距并沒有集中到肖楠的身上,他機械地整理自己的衣物,然后走到床邊收拾自己散落的物品,把床頭柜上的東西一件件塞到自己的背包里。“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剛才我下樓買了點早餐,你喜歡喝牛奶還是吃粥。”肖楠湊到他邊上,拎出自己趁許良睡著時在酒店餐廳打包的早餐,心里有點后悔剛才一個沒忍住先享用了一頓。許良還是搖頭,拉上背包的拉鏈,單肩背著就往房門走。“等等……”肖楠急忙放下手里的那罐粥,“你別走,我們談談。”然而許良并不理他,直接打開了房門,肖楠吼了一聲,“許良,站住。”也許是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許良腳步頓了一下,卻只是一下,繼而更快地走了。肖楠對著自動關上的房門差點摔了手里的粥,他焦躁地來回走了幾圈,最后一屁股坐在床上,嘴里吐出一個字:“cao!”許良覺得自己整個腦袋都是木的,嘴巴里還泛著血腥氣,好像又回到那一天,很多人沖進來,對著他說話,但是他什么都聽不見,只覺得自己身上嘴巴里都是令人作嘔的血腥氣,來自那個人身上的血腥氣……那個人明明都在吐血了,還狠狠壓住他,一邊親他一邊說:“寶貝,你逃不掉的,你是我的……是我的……只有我可以讓你快樂……”“不……不是的……你死了……我逃出來了……逃出來了……”許良喃喃自語,抱著膝蓋蹲在路邊,“我不快樂,一點都不快樂……嗚……”行人路過他身邊投以異樣的一瞥,隨即冷漠地繼續前行,并沒有人停下來關心他。肖楠看著路邊蜷縮成一團的許良,松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要追出來,但是看到這個樣子的許良他知道自己沒辦法放著不管。只是想到剛才許良變得異樣的原因,肖楠想要上前的腳步又頓住了。上前兩步又退回來,肖楠在離許良十米遠的地方蹲下,默默看著,也不知道許良要保持這種狀態多久……突然想起什么,肖楠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人的電話。電話響了三聲就被接通,一個沉穩內斂的男聲響起:“找我什么事?”肖楠忍不住掏掏耳朵,每次聽到陶冠的聲音都讓他覺得自己耳朵被電了一下,盡管只要每天打開電視,鎖定午間新聞頻道就能聽到對方的聲音,但是這么直接從聽筒傳到耳朵里還是具有殺傷力的。不過聽得多了,多少還是有些免疫能力。肖楠把手機換了一邊,問道:“你對許良這個人還有印象嗎?”“……”聽筒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后有鼻息重重噴在揚聲器上,“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人來了?你認識許良?怎么認識的?”“喂,是我在問你啊!你怎么不回答我,問的比我還多。”肖楠覺得蹲著腿有點麻,看了一眼還沒什么動靜的許良,他站起來伸伸腿,靠在一棵樹上,“這不是你的好學弟好社員蔣斌給我推薦的嘛,我就想多了解一下,主要就是關于他休學的那事。”陶冠低低笑了兩聲:“肖楠,我還不了解你,你不老實啊。這樣,”他頓了頓,接著道,“我現在要準備進直播間了,晚點等我空了我們出來吃頓飯,當面說。啊,還有,在這之前,和許良保持距離。蔣斌那邊我會去說的,那傻小子……”最后半句低得幾乎聽不清在說什么,只是語氣里有怎么都掩不住的寵溺。肖楠瞬間覺得牙酸,就知道陶冠這家伙當初半求半威逼著自己接手那個破社團是存了私心的。他不甘心地交代道:“那你盡快騰出時間啊。”簡短的一聲“嗯”之后,陶冠就掛斷了電話。肖楠看著漸漸暗下去的手機屏幕不禁琢磨,連陶冠都讓自己跟許良保持距離,當初許良身上,到底發生過什么事呢?等肖楠回過神來,發現許良原本蹲著的地方只剩一地落葉。肖楠跑過去,四下張望了一下,已經完全看不到許良的身影了,看來在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就離開了,不知道他的狀態怎么樣,有沒有好點……第9章“李醫生,你說,我是不是好不了了?”許良躺在治療椅上,雙眼空洞地看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喉嚨因為劇烈的嘔吐還沒完全恢復,聲音低啞無力,他緩慢地敘述著他與肖楠的重遇以及那場酣暢淋漓的性事,只是說到最后那個吻時,他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我討厭這樣的自己……為什么這么久了,我明明已經很努力很積極地配合治療,為什么還是這樣,我是不是永遠不會好了?”最后他又重復了一遍他的問題。許良的心理醫生認真地傾聽著他的述說,然后適時地做出安慰和鼓勵:“不會的,與一年前相比,你的狀態已經好了很多。心理創傷本來就需要一個漫長而緩慢的修復過程,有些人終其一生可能都走不出心理陰影。許良,你真的很棒,短短一年時間就可以做到這樣,你真的是我的病患中最積極最配合治療的。你能有很清醒的自我認知,并且忠于自己的欲望,這樣就很好。你只要遵循自己的感覺,總有一天,你會擺脫那個自我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