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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錯, 最是要命。 好在陳皇后像是知道眾人心中所想, 及時放出了風聲,說是出宮暫住壽王府只會照顧壽王的身體,一概不見客。 夫人們心里松了口氣,終于不用在這么為難的時候做決定了。同時也暗自嘀咕著, 這次壽王遇刺一事, 貴妃真是心急了。 連貴妃驚聞此事氣得肝痛,當下就召了錦寧侯夫人進宮。指著顧氏的鼻子, 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誰讓他們擅作主張的,打草驚蛇,還招了陛下的懷疑。 她自認比旁人都了解陛下, 陛下兩天沒來她這里,連一句話都沒有,她就知道陛下有意冷落自己。前段日子好不容易把陛下的心拉回來,又說了那樣的話,本來在陛下心中已是埋下了刺。這下好了,壽王被刺傷了,陛下豈能不懷疑她。 好好的光景,生生被破壞了,真是被這些蠢貨給害慘了。 錦寧侯夫人委屈啊,她一個內宅婦道人家,怎么可能參與這樣的大事。丈夫行事從不與自己商量,她根本不知道知道侯爺什么時候動手。 “娘娘,臣婦是半點不知情啊。最近侯爺除了上朝,幾乎都沒怎么出過門,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還以為是貴妃娘娘自己出的手呢,哪知一進宮看到娘娘的臉色,她才知道不是娘娘做的。近些日子,侯爺確實都呆在府里。府上新添了一個美人,侯爺正是新鮮的時候,心都勾住了。 連貴妃對于自家哥哥的秉性,還是知道的。一聽他都不出門,心下覺得不對。再看顧氏眼里的妒恨,當下就明白過來。 “真是胡鬧,都什么時候了,怎么還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是當家主母,不要什么人都往府里招。” 顧氏更是委屈不已,她哪里管得了侯爺。早些年,她也不是沒管過,各種手段都使盡了,也改變不了侯爺的花花腸子。近些年,她是越發的憊懶了,好在自己的兒女都長成了。那些個庶出的玩意兒,成不了什么氣候,她何必再去討人嫌。 連貴妃怒其不爭,思緒回到壽王遇刺一事上。如果不是自家哥哥做的,那會是誰做的大皇兒性子沉穩,不可能如此急躁,只能是池兒了。 此時的越千池,正被越千域怒斥著。 明明一切都有利于他們,父皇也不見對二皇弟身體大好之事有什么表示。他以為,在父皇的心中,無論二皇弟身體好與否,都不能撼動自己的地位。 真要圖事,應該找準時機,而不是貿然行動。 可是眼前這個蠢貨,腦子被驢給踢了,竟然在這個時候動手。若是思慮周全一擊能中的動手,也就罷了。偏偏只傷及皮毛,還惹來一身的麻煩。 “你怎么行事之前,怎么不與我商量” “皇兄,我都說了,不是我做的。”越千池吼著,很是憤怒。 越千域他這死不認賬的樣子氣得不輕,最近這段時間錦寧侯天天與府的妾室私混,哪里來的功夫去行刺二皇弟。 母妃那邊早就應諾過他,不會再輕舉妄動。 不是三皇弟還能是誰。 “你少不承認,舅舅那里根本騰不出來手,不是你是誰” 越千池也來了氣,事情敗露了,就把責任往他身上推。就算是他做的又怎樣他為的是誰說句難聽的話,無論是大皇兄還是二皇兄繼位,他都是親王。他何必冒這個險,一切還不都是為了大皇兄。 “皇兄,你是在怪我多事了” 越千域就是這個意思,眼下不是動手的好時機,一切要看父皇的意思。父皇沒有動靜,他們要是鬧出什么來,就落了下乘。 他不說話,越千池就明白他的想法了,冷笑一聲。 “好,既然皇兄認為是我做的,那便是我做的吧,下次我一定不會多事,皇兄放心。” 說完,越千池頭也不回地出了寧王府,把連近歡叫了出來,一起去酒樓喝酒。 “這么多年,本王一直幫著他,一出事他就怨本王,本王是半點好都落不下。也不想想,本王是為了誰。” 連近歡桃花眼閃著,替他滿上酒。 “三殿下的家事,小的可不敢插嘴。” “哼,瞧你那點出息。人都說你連四風流浪子,依本王看你就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廢物。你們連家那內宅亂成什么樣子了,舅舅也不管管。看看人家連三,都和伯府的庶長女定親了,下一個就到你了,你長點心。” 連近歡苦著臉,“小的哪能和三哥比…” “有什么不能比的他也不過是個妾生的,同你有什么區別” “自是有區別的,別人不知,殿下還能不知。殿下就別拿這事戳小的心窩子,小的沒什么大志向,天天有酒喝,有美人相伴足矣。” 越千池譏笑一聲,就知道連四是個沒出息的。也正是因為沒出息,他那好舅母才能容下得,否則早就弄死了。 都是一樣的出身,憑什么有人就能凌駕于他人之上。連三如此,他那好皇兄亦是如此。他們一母同胞,無論是母妃還是父皇都只看重大皇兄一人。 而他呢,在大皇兄的眼中,恐怕和那些幕僚是一樣的吧。他目光黯淡著,透著一股不甘心,猛地仰頭飲盡杯中的酒。 連近歡立馬給他滿上,嘴里卻是規勸著,“三殿下,酒可不能這么喝,喝多了傷身。” “怎么,你也敢管本王的事” “不敢,小的哪里敢。”連近歡討著饒。 越千池冷哼一聲,還算這小子識相。說起來這小子倒是個嘴上討喜的,要不是有點眼色,他堂堂親王也不會和一個小庶子打交道。 兩人喝到華燈初上,連近歡送越千池上了馬車,這才打開一直別在腰帶里的折扇。一邊搖著扇子,一邊慢悠悠地朝相熟的花樓走去。 未走到花樓,只聽得一女人嬌聲喚他連四公子。 他回過頭,見一綠衣女子嬌俏地站在不遠處。粉面桃腮,眼波流轉,好不羞怯。桃花眼閃了閃,似乎是想起了這位女子是誰。 女子見他回了頭,小邁幾步,走到跟前,盈盈行了一個禮。 “連四公子安,小女是李御史家的姑娘,早前與連四公子在大濟寺有過一面之緣,不知連四公子可還記得” “原來是段姑娘,連某這廂有禮了。” 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