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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在今日提及,亦是與李家作了為斷,不想再與他們虛與委蛇,惡心自己。 關(guān)系已斷,正合她意。 將來無論艱難險阻,道路崎嶇,都是她自己一個人的路。哪怕日后風(fēng)雨飄零,江湖浮沉,她一人暗夜獨行無依無靠,她亦無悔。 禮部官員面面相覷,不知如何行事。 鞏氏欲上前來扶她,遲疑了一會兒,終是沒有動作。 她慢慢站起來,環(huán)視一眼李家眾人。表面痛心的常氏,擺出不舍模樣的李復(fù)儒,還有表情復(fù)雜的鞏氏,以及面露悲傷實則眼中歡喜的李錦笙和心有戚戚焉的段雯秀。 這些人,終將與她分道揚鑣,不會再有交集,她微微一笑,昂著頭走出了李家的門。 上了轎輦,鑼鼓響起,儀仗開道,接親的隊伍緩緩離開了李家,沿著并不寬敞的街道,一路喧鬧著。 至此以后,她不再是李家女。 那處處掣肘算計的后宅,與她再無關(guān)系。她將來的戰(zhàn)場,是二皇子府,是整個越氏宮廷。她將與二皇子一起,在這無視綱常的王朝中爭出一條活路來。 轎輦停下,她聽到有人驚呼。 “王爺竟然親自出來接王妃了” 她微微翹了一下嘴角,竟是對將來的生活,有了一絲絲的期待。 第46章 新婚 越千邑著親王正服,坐在輪椅上, 完全無視有些人窺視的眼神。冰冷面具下的鳳眸緊緊盯著轎輦中被人扶下來的女子, 幽深的眸微動。 感受著喜綢被人牽引, 李錦素竟莫名覺得心安。 一個才與娘家絕了關(guān)系的女子, 就是斷了要的浮萍,惶然不知歸宿。若是在夫家還不受待見, 可想而知她將來的悲慘命運。是以, 越千邑這般做法, 無異于向世人說明,他是看重她這個王妃的。 金玉流蘇蓋頭下,她的容顏看不清。旁人欲窺視,卻不敢在越千邑面前造次。只在心里狐疑著,聽聞這位鄉(xiāng)君先前多有癡纏沈家大公子,未曾聽人提及長相, 也不知是何等相貌,讓壽王另眼相看。 越千邑受封親王, 封號為壽。 可見明帝對這個皇子的心意,盼其能富貴長壽, 還隱含警告連氏一派的意味。百官也從這個壽字中品出了意思, 心下明了。 夫妻二人入了正堂,宮中禮官唱了一大段的禮辭,最后二人對拜,成親禮就算是成了。待明日宮中拜見帝后,上了皇家玉牒, 才算全禮。 壽王身體有殘,侍衛(wèi)推著他。而李錦素則由成mama扶著,一起往后院走。 入了新房后,壽王一擺手,侍衛(wèi)和成mama都退到外間。李錦素坐在床邊,心下忐忑。之前想得再好,真到嫁了過來,又是另一種心境。 一桿秤伸了過來,將她頭上的蓋頭挑開。 她這才看清了房間里的布置,以及輪椅上的男人。親王正服,銀質(zhì)面具,看著是那么的不近人情,不好接近。 “王爺。” 他朝她招了一下手,指指桌上的酒。她立馬會意,取來桌上的美酒,遞了一杯給他。兩人喝了合巹酒,成親禮算是成了。 酒入喉間,這才覺得辛辣。 抬頭一看,正好瞧著那面具未遮住的薄唇下頷,以及握著酒杯的修長手指。這樣的好看的手,她是見過的。 表姐可不就是生了一雙這樣的手,這樣的念頭一晃而過,轉(zhuǎn)瞬即逝。她把酒杯放回桌上,恭敬坐到他的對面。 忍著咳嗽,說起了錦瑟的事情,“王爺應(yīng)是知道的,陛下下了旨意,妾身那meimei只能跟著進府。她是一個可憐人,終身大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妾身在李家,唯有她這么一個真正的親人,實在不忍她郁郁終身。王爺您天生貴胄,富貴滔天,若要美人,自是召手即來。然而妾身只有這么一個親人,還請王爺憐憫……” 越千邑看著她,冷冷地道:“王妃的意思本王明白,猶記得王妃曾經(jīng)說過,若是府中有妾室,必將與本王二心,對嗎” “王爺,錦瑟是妾身的meimei。妾身曾應(yīng)允過她,必為她挑一門好姻緣。哪里知道橫生變故,她竟被迫隨我來了王府。您是妾身的夫君,她是妾身的親meimei……” 隱在嘴邊的話,不用明說也知她的為難。 越千邑鳳眸幽深,這個女子,說是愚蠢偏又比誰都通透。說是無禮卻又比誰都知道拿捏分寸。說話看似魯莽,實則進退有度。先是試探過他,這下又擺出可憐的模樣,是吃準他會答應(yīng)的吧。 若是旁人這般,他必是惱了的。 只是對于她,似乎很多事情都變得不可預(yù)計。偏偏他很是受用她的坦誠,還有些自得于她對自己的信任。 “既是王妃的meimei,自當(dāng)是本王的meimei。” 聽到越千邑這句話,李錦素的心就定了。她就說王爺定不是重色之人,而且根本不屑于強迫別人。 “妾身多謝王爺。” “你打算怎么謝我” 呃…… 她一怔,腦子有一瞬間的懵,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上位者,需要下位者的不過忠心二字。他們雖是夫妻,但確切的說,和上下屬的關(guān)系也差不多。 想了想,道:“若是王爺信得過,妾身必將忠心追隨。” 越千邑看了過來,這個女人,莫不是以為自己差的是一個屬下也罷,暫且先由著她,日后再從長計議。 他轉(zhuǎn)動一個輪椅,似乎是往床的方向。 “王爺您想歇息嗎” 她一臉討好,欲上前扶他,卻見他擺了一下手。自己轉(zhuǎn)著輪椅到了床前,不知按了什么,輪椅升起,與床平齊,他自己挪到了床上。 看他的樣子,腿并不是僵硬的。 “過來,替我寬衣。” 她心里腹議著,之前在床上的時候不寬,到床上去寬,這不是增加工作難度嗎難道他不是光寬衣,而是想… 腦子里突然有一片空白,在此之前,她從未想過兩人會有肌膚相親的可能性。她一直潛意識以為他身體有殘,定是不中用了的,要不然也不會連個通房都沒有。 可是現(xiàn)在…她猶豫地上前。他是靠有床頭的,離得近了,那面具上的冷光幽幽,竟讓人不敢直視。 面具下的鳳眸深沉,將她的掙扎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