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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住在這么偏僻的小地方,炎育陵心里很有些忐忑。韓封正站在前方一棟兩層樓小公寓的前門入口,和一個準備把房間租給他的中國人講話。炎育陵被韓封指示站在聽不到他們對話的距離之外,然而韓封的話聲漸漸轉大,炎育陵還是聽見了,他聽見韓封正在和人講價。炎育陵忍不住腹誹,以韓封這么霸道的態度能說服人家降價?這像威脅多一點。可炎育陵很快就責備這么想的自己,韓封會淪落成平陽之犬,還不都是因為自己。不久前,炎育陵跟著韓封自機場乘計程車來到距離現在這個地方約五公里遠的地方,看到一棟因為火災而報廢的小樓,韓封整個人就心情欠佳。炎育陵也是那時才知道,韓封早已租下那棟樓的一個單位,很不幸地居然泡湯了。眼看太陽就要下山,韓封帶著炎育陵一路問到了現在這個地方,都是步行。炎育陵背著自己的包,拖著韓封的行李,安安靜靜地跟,也不是特別信任韓封最終定能找到個落腳點,炎育陵只是茫然而已,并且做好了心理準備,韓封隨時會丟下他,他覺得,無所謂。韓封說話的聲音又變小了,炎育陵看不見韓封正面,只看見那個房東的臉色,從很不甘愿慢慢演變成一點點的不甘愿。也許韓封談妥了吧?但也很可能不是。也許韓封放棄了呢?炎育陵開始左張右望,他想,如果韓封說走,他會請韓封自己回去,他知道他自己不可能回家,那不如就待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自生自滅好了。炎育陵想起沿途經過的公園,那里有公廁,附近還有簡陋的小店鋪,有個雜貨鋪里的年邁店家正在搬東西,炎育陵覺得這樣的人也許可以讓自己打工,工錢多少都不打緊,只要施舍他一頓飯就可。炎育陵想的出神,突然發覺手腕被抓緊,緊接著就給往前拉著走。牽他的人是韓封,力道大得他差點跌到。韓封才不管他站沒站穩,一路拉著他來到小公寓二樓最尾端的單位門前。韓封松開炎育陵的手,拿出鑰匙,一邊開門一邊罵:“cao他娘!簡直趁火打劫!要不是這地點不錯,老子寧可睡公園!”炎育陵不敢搭腔,全程保持沉默,進門后就把行李和背包放在角落,他四周看看,房間就四面墻壁,除了灰塵啥也沒有,浴室沒有,灶臺也無,好在有扇窗,采光挺好,此時夕陽余暉照進來,給空空如也的房間染上一層溫暖的色調。韓封發現房里唯一的小小洗手臺,他洗了把臉就脫下上衣,坐在窗臺邊望窗外街景,炎育陵看他眼神還是如鷹般銳利,想來并不是在悠閑看風景,而是在觀察四周環境吧。微風徐徐吹進房間,房間并沒有電風扇。炎育陵捋捋袖子,踮著腳,徒手清理墻邊的蛛網。“行了,別浪費體力,我們今天喝西北風。”韓封說。炎育陵愣了下,看向韓封,韓封卻還是一臉處變不驚,擺擺手說:“為了這房間,老子身上的現款都沒了,路卡會想辦法送錢來,最快也得明天。”說巧不巧,炎育陵的肚子發出饑餓的咕嚕響,他尷尬地低下頭,暗忖既然韓封已經把房間租下,就表示還不會走,但自己挨餓還行,總不能害韓封一起,他躊躇著該怎么開口說自己可以去打工的計策,就見韓封提起上衣走過來,再一次地像拖行李那樣把他牽走。“老子身上還有零錢,可以去澡堂洗個舒服澡!”韓封臉上洋溢著豪邁的笑,炎育陵卻不安地低頭皺眉,他在澡堂前掙脫韓封放松了的手,指指公園說:“我去那里洗,封哥你洗了就去吃飯吧,我沒關系。”韓封挑眉,炎育陵立即縮脖子,韓封就哈哈大笑,拍炎育陵肩膀:“機智啊!臭小子!”于是,韓封和炎育陵一起在公園廁所洗了個澡,在雜貨鋪買了些干糧,韓封還順手牽羊,偷走了店鋪老板的一把蒲扇。夜晚很吵。公寓的其他住戶陸續回來,各種生活雜音透過不隔音的墻傳來,炎育陵因此而感覺更實在,他心里其實還一直帶著懷疑,懷疑這一切是韓封主導的惡作劇。韓封坐在窗臺上閉目抽煙,身上只穿著一條短褲。炎育陵也耐不住熱,僅穿著背心和運動短褲,衣褲布質輕薄透風,十分適合夏天穿著,炎育陵的行李都是這樣舒適的的幾套衣物,全都是路卡給他準備。〝睡吧,餓就忍忍,你明天去學校,那里包你吃喝,不怕。〞韓封說。炎育陵這是第一次聽韓封說要帶自己到學校。學校?盡管好奇,炎育陵還是不打算細問,他覺得自己和韓封溝通不來,于是僅點點頭,就到墻角去,枕著背包面墻而睡。畢竟奔波了一天,炎育陵很快入眠。雖前陣子住的好,有床和棉被還有空調,但更早以前,炎育陵已習慣席地度過夜晚,他只在意韓封是否習慣?但也不敢過問。兩人獨處的第一個夜晚,就在彌漫煙味的悶熱小房,靜靜流逝。韓封很早就出門,炎育陵裝著睡,他向來難以沉睡。韓封走時,炎育陵沒想要問韓封去向,太陽光照進房間,他望著自己手腕上的疤,再度感覺自己像浮在云端上的不現實,他搞不清楚,那個執意求死的自己,和想著辦法求生存的自己,究竟哪個才是真的自己。韓封回來的時候炎育陵正準備到公園去洗漱,韓封帶著兩個香噴噴的大rou包,一手剔牙,另一手把rou包拋給炎育陵,炎育陵抱著熱騰騰的包,最先有反應的就是肚子和唾液。韓封說,他在便利店抓了個扒手,于是店員請客。炎育陵可不敢追究真偽,反正包子有兩個,他吃了半個,留著半個,還有一個,他擱在韓封行李旁,就匆匆要出門,卻被韓封給拎著衣領拉回來,硬是把那半個包子塞進他嘴,差點沒有噎死。炎育陵刮胡渣時,韓封一直待在旁邊,很不耐煩地催:〝快點,老子要用!〞但是把刮胡刀遞給韓封后,韓封摸摸下巴照鏡子,又說:〝算了,還是這樣帥。〞除了保持沉默,炎育陵不曉得怎么和韓封相處,從前韓封總是高高在上,單獨和他說超過三句以上的話的次數寥寥可數,炎育陵也忘不掉自己自愿給韓封服務這回事,所以這時候的他,別提有多別扭。韓封帶炎育陵坐地鐵去他所說的那學校,炎育陵至今還不知道是哪門子的學校,怎么可以不買書?不穿校服?和韓封身貼身擠在人滿為患的車廂里時,韓封把他的手臂抓得死緊,炎育陵無時無刻都在想,要盡快和韓封分道揚鑣,他受不了韓封這樣忽放忽收的控制方式。韓封把炎育陵送到校門,給炎育陵一張充了值的地鐵卡,這卡是一下飛機就買了的,韓封說要他放學后自己按原路回去,若是忘記了便問人。炎育陵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