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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蘇點到即止,免得把人惹急了,又把她推河里去,就算會游泳,那么冷的水,她也不想感冒了。 李月衣服很多,洗的很慢,林蘇就一床被子,很快的就洗好了。 臨走的時候,她回頭看了李月的方向一眼,問道“李月,匿名信是你寫的吧” 這話聽著像是在詢問,可更像是在肯定。 李月動作一頓,在林蘇看不見的地方,臉色驟變。 她沒有看林蘇,只說著,“你別血口噴人,怎么不說你們家得罪人太多,被人匿名舉報了呢” “是啊,我們家主要得罪的人家,可不就是你們家嗎所以我就問問是不是你而已,既然不是那就算了,但是如果是的話”林蘇停頓了一下,“李月,你知道這個人做這事的后果嗎無中生有,胡亂寫匿名信,如同反動派,你說,要是讓人知道,是誰做的,那她,他們家,在這個村子還能混下去嗎” 李月的手緊緊捏著衣服,緩緩回頭,“這事你對我說干什么,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最好沒關系。如果讓我查出來,是和我們家不對付的人干的,目的就是為了陷害惡心我們家,我會告訴全世界的人,這人有多惡劣?!绷痔K笑著說完,朝著斜坡走去。 走到一半,她想起什么事,“哦,對了,匿名信雖然是匿名的,但是每個人的字跡都是不一樣的,只要有那人的字跡對照,就很容易看出來是誰寫的” 直到林蘇走出很遠,李月的腦子還在嗡嗡的響。 那匿名信,的確是她寫的。 那天她出去之后,沒多久又回去了,剛好在屋外聽到她媽和趙蓉嬸的對話。 兩人說著她的婚事,一個說二十八歲的老男人要介紹給她,一個說介紹二十五歲的娘家弟媳侄子,她不想嫁給那些人,所以很生氣。而就是在這時,她聽到趙蓉嬸說到了隔壁江塬家新房子的事情,掰算著他們家這些年攢下來的錢,總覺得不該有那么多錢,沒準是從哪里貪來,投機倒把的錢。 她氣不過,回屋之后,就寫了一封匿名信,把自己聽來的,認為有可能的事情,都寫在信上,偷偷房到公社書記辦公室門口,只要有人經過就能看見那封匿名信。 可當那封匿名信讓她撿起來之后,她就后悔了。 所有的事情,她都是聽她媽和趙蓉嬸嘴里說出來的,真假不論,再說了,她也怕被人發現,這匿名信是她寫的。 這兩天她一直很忐忑,沒想到,公社那邊那么快就派了人來調查了。 如今聽到林蘇這番話,李月更擔心了。 她現在雖然很討厭江家的人,特別是林蘇,但是她也不想毀了自己,之前的事情,她已經夾起尾巴做人好長時間了,每次出門遇到那些伙伴,總有意無意的問她關于推林蘇下河的事情。 她雖然沒推林蘇下河,可到底是動了這心思,只是沒成功而已,所以這個悶虧,只能自己吃了。 而現在,匿名信的事情,林蘇說可以從筆跡認出是誰寫的就她知道,這個村子里,讀書的人也沒幾個,讀的好更少了,她那字跡,如果真要認的話,還真的好認。 就在李月忐忑萬分,害怕被人知道是她寫的匿名信的時候,江家的舉報風波已經過去了。 公社派來的一男一女向來沒少調查關于舉報的事,在大隊用賬本以核查,再根據劉招娣自己給家里做帳的賬本以及江塬最近花出去的錢做對比,三方對比,可以發現,江家根本就沒有挪用大隊公款,也沒有利用職務的便利,進行收受賄賂投機倒把等事情。 也就是說,這封匿名信無中生有。 公社的楊書記很快召集了江家村大會,將關于江家被舉報的事情,在大隊的前面廣場空地上,用喇叭的方式,打算給全村的村民進行了一番解釋。 書記是在隊部通知眾人到大隊前面的廣場集合的,林蘇聽到聲音的時候,還專門問了江塬,“這是有什么事嗎” 江塬已經提前知道了這事,給林蘇解釋了原因。 “那咱們現在是去聽結果嗎” 江塬點點頭。 一家人趕去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到了,一個個都在好奇,這是要開什么大會啊,召集那么多人來。 “不會中央那邊又有什么政策指示吧” 有人想的更可怕,問道“該不會是出什么大事了吧” 只有江家的人清楚,書記今天來是說他們家被匿名舉報的事情,而還有個人知道說的是這事,正是朝著人群中走來的李月。 她走到人群的時候,林蘇就看見她了,她身邊還跟著她的弟弟李濤。 李濤是不愿意來的,他對這些事情向來不喜歡湊熱鬧,也就是通知個事情,或者干點什么,他覺得和自己關系不大,可卻被她姐拉著。 李濤其實也不愛跟他姐玩在一塊,因為他姐總是要管著他,說這說那的,他很不耐煩,總覺得她管的寬了。 剛到人群里,李濤聳拉著臉,郁悶道“這有什么好看的啊,你帶我來能干什么煩死了,我還不如去山里看看能不能找點什么吃的” 他想走,李月卻拉著他,還從口袋掏出一塊錢遞過去,“給你,跟在我身邊?!?/br> 看在一塊錢的份上,李濤還真的沒走,嫌棄的接過,還說了一句,“你就不能多給一塊” 李月一臉厭煩的白了他一眼,“你能別得寸進尺嗎,不要就拿回來。” 李濤哪里愿意,他今年都快二十歲,家里的錢也不能經常拿到,正愁沒錢花呢,哪里肯讓反正待著就待著,還有錢呢。 林蘇就在李月他們不遠處,李濤看見江塬,還十分高興的走上前打招呼,“塬哥,你們也在啊” 江塬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雖然李濤這人吊兒郎當,不過對江塬這哥卻挺崇拜的,每天都想著成為像江塬一樣的男人??上В蛔焐险f說,卻從不行動就是了。 看江塬身旁還站著林蘇,他又喊了聲,“嫂子也在呢。” 看他一臉高興的打招呼,李月還不耐煩的拉了他一下,“趕緊過來?!?/br> 李濤清楚他姐和江塬的那點事情,不過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他姐一廂情愿的。 等被人拉走之后,李濤還忍不住說道“姐,不是我說你,塬哥都結婚了,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