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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嘮叨了兩句:“回去了會長發(fā)個私信給我報平安。還有就是,謝謝你們!”見大家都一邊點頭,一邊搖手說“謝什么謝”,南晨雨才趕緊過去了,沈月瓊拍拍南晨雨的肩膀:“我們小雨的粉絲來探班了???”“是的,沈老師,”南晨雨笑得乖巧,“我還有點受寵若驚了。”林國元也走了過來,望著南晨雨的目光里有些對晚輩的寵愛和贊許,接著笑道:“你是值得他們喜歡的,懂事又謙遜。不像宋瀟那混小子!又固執(zhí)又霸道!好在他啊,心眼不壞…”那么幾個月以來,南晨雨奇怪的發(fā)現,不論是梁境還是其他幾位老演員,長輩們對宋瀟的態(tài)度十分奇怪,嘴上罵著他,但實際上卻很護他,這給南晨雨一種爺爺奶奶對自己親孫子的感覺。然而對于南晨雨而言,縱使宋瀟再沒有壞心眼,“珍愛生命,遠離宋瀟”依舊是人生的一大真理!“喲!南晨雨還有后援會??!”宋瀟的聲音恰好響起,語氣里嘲諷力max,聽得南晨雨一陣頭疼,拉著兩位老前輩就走開了。在反復的對戲,走位后,兩位老前輩指導了好一會兒,又商量了好久哪里要怎么演,梁境看了好幾遍排練,直到滿意了,才點點頭對南晨雨說道:“有個好的開頭,也要有個好的結尾,練了那么多遍爭取一次就過!”比起第一場戲的生疏緊張,這次南晨雨顯然要自信嫻熟得多,他點頭答應了下來,也真的做到一次就過了。開拍后,他戴著耳機哼著歌,心情很好的樣子上了樓梯,站在家門口敲兩下門,卻沒有什么反應,他無所謂的撇撇嘴,嘟囔了兩句,自己翻出鑰匙打開了家門,拍攝機位一轉,只見他隨手關上門,動作自然的脫下球鞋,腳一蹬隨便就丟在了一旁,換上拖鞋后把滴著水的傘也隨手扔在地上,連包都沒放就進了廚房。“媽?”南晨雨喚了一聲,沒人回答,廚房里卻正在熬著雞湯,湯漲得快要漫出來了,南晨雨上前關了火,拿勺子乘了一點就喝,然后燙得勺子一扔,伸著舌頭一臉痛苦的大口呼氣。悻悻地出了廚房,南晨雨再次喚道:“媽?爸?我回來了!”“奇怪…下那么大的雨,會去哪了呢?”南晨雨輕皺眉頭嘀咕,接著翻出手機撥號,一會兒便聽到鈴聲從主臥傳來,南晨雨走過去,猶豫了一會兒把門打開,鏡頭停在南晨雨的背影上,只見他身子一抖,然后僵硬住了無法動彈,手里的電話緩緩劃了下來,掉在地上。“媽……”他的聲音顫抖得可怕,顫抖之中還帶著些哭腔。鏡頭越過南晨雨,拍攝到房間里,只見地上是一大灘血,血泊中躺著的是林國元,他還在顫動著,呼吸短促,眼睛努力的睜開一條縫,臉上盡是痛苦,而沈月瓊則跪在一旁,手里拿著一把匕首,頭發(fā)凌亂,冷汗凜冽,臉上的表情猙獰至極,瞪著一雙眼睛殺氣騰騰的望著林國元,手一下一下毫不慌亂的刺進林國元的身體。聽到門口的動靜時,沈月瓊緩緩擰過頭來,望了一眼南晨雨,然后惡狠狠道:“你們都想害我!你們都想害我!!”鏡頭特寫南晨雨的面部表情——不解、痛苦、恐懼,一雙清澈的眼睛里仿佛包含了所有情感,他睜大雙眼一眨也不敢眨,淚水打轉了幾秒后,溢了出來,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透過監(jiān)視器,所有人幾乎快要被南晨雨的表情感染,鼻子一酸也有些難過起來。沈月瓊瘋狂的撲了過來,臉上是猙獰,卻也有幾分痛苦,林國元仿佛用盡了全身氣力,嘶啞著從喉嚨里喊出一個字來:“走……”南晨雨卻是呆住了,任沈月瓊一刀□□肩膀,身子一晃,噗通跪了下去,兩眼無神的望著血泊中的父親和發(fā)了瘋癲狂的母親,林國元是一副已經快要咽氣的模樣,手顫抖著抬起一點點高度,想要最后摸摸自己的兒子,喉嚨里的最后一口氣帶出絕望的一聲“走啊……”,便再也沒有呼出第二口氣來。“咔!”梁境喊了停,所有人紛紛鼓起掌來,這場戲看得人酣暢淋漓,幾個感性的姑娘甚至已經偷偷抹起淚水,林國元從血泊里坐起來,大口呼氣:“呼…憋死我了…上了年紀了,演傷者演尸體可一點都不輕松了!”沈月瓊也順了順頭發(fā),揉揉雙眼:“上年紀了,瞪個眼睛也難受死了!”兩個老前輩互相打趣起來,南晨雨卻還跪在那里一動不動,兩眼放空像是沒有了意識,眼淚卻是止不住的流,林國元發(fā)現不對勁推了推他,他回過神來,尷尬的笑笑擦了眼淚:“入戲太深了?!?/br>他哪里是入戲太深,只是失去雙親的痛一下子清晰起來。仿佛回到了那一天,只覺得天都塌下來了,想要大哭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只是躲在房間角落里,沒有什么意識,一直一直無聲的流淚,直到昏睡過去眼淚都沒有停過。似乎是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大對勁,沒有人上前打擾他,直到張娜遞來杯溫水,低聲說:“你調整下狀態(tài),灑水車已經準備好了,你最后一場戲…”“我沒事,你告訴梁境隨時都可以開始。”南晨雨勉強的笑笑,然后抬起劇本看了起來。這場戲不過是淋雨和宋瀟援救,沒什么走位,梁境囑咐了幾句便開拍了,灑水車嘩啦啦的毫不留情的噴了起來,南晨雨馬上就被全身淋濕,白色襯衫上全都是肩膀上的刀傷溢出的血,他顫抖著拿出手機,試了好幾次才終于撥通電話,宋瀟拿著個擴音器在一旁和他對詞,雖然場面很滑稽,但這場戲氣氛沉重,無法笑場:“喂?”南晨雨拿著電話,蜷縮著身體,不停顫抖,無數次想要開口說話,卻發(fā)不出聲音。于是宋瀟再次說道:“喂?沈玨?”“張…思敬…”南晨雨連嘴巴都在顫抖。“嗯!是我,你怎么了?”“我…我…”支吾著說不出什么來,南晨雨最終哭了起來,啜泣著訴說他的痛苦。“你在哪?我來找你!”于是下一幕,便是宋瀟沖進雨里,在南晨雨面前停了下來,駐足數秒,南晨雨把蜷在臂彎里的頭抬了起來,和宋瀟對視了幾秒,接著便放聲大哭起來,宋瀟慌亂的蹲下去,扶著他的肩膀,發(fā)現那已經染紅了的襯衫,慌慌張張的把南晨雨攬在懷里:“你這是怎么了?一個大男人怎么哭成這樣?你的傷是怎么回事?”南晨雨只顧著一個勁兒的哭,宋瀟皺著眉完全不知道怎么辦:“哎呦祖宗??!你這是怎么了你倒是吭個聲啊!”南晨雨抽泣著搖搖頭,張了張口,暈了過去。于是宋瀟只好背起他離開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