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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位,他是更偏向中性風格的長相,不如其他幾個那么硬朗。“你的意思是…要離開公司?”陸云冷靜不少,聲音也沉了下來。“嗯…我17歲進來,熬了五年,現在也已經22了,再等…”南晨雨嘆了口氣,“我等不了了…”陸云有些煩躁的揉揉頭發:“離開公司…然后呢?”“……總會有出路的…”出路,這個詞實在太殘酷。六年前,南晨雨在重點高中里當著學霸備戰高考,臨近高考一個月時,突然被告知出差的父母在一場空難中雙雙遇難,那時他覺得天都塌下來了,航空公司賠了錢,卻因為南晨雨還是未成年,那筆錢便被自己的叔叔以監護人的名義奪走。南晨雨安慰自己,只要考上了F大學就能有出路,可是當他收到錄取通知書時,他才絕望的發現,自己無力承擔那筆昂貴的學費,叔叔也早就帶著那筆賠款消失得無影無蹤。父母留下的遺產不少,卻都已經被各路親戚以各種手段奪了去,只留下了類似于房子一類無法爭奪的財產屬于自己,他心灰意冷,意識到覺得自己的首要任務并不是上學,而是養活自己。于是,他放棄了學業,進了這家娛樂公司,簽了五年的合約,有吃有住,偶爾參加幾個商演,能賺點錢買幾件衣服,他覺得這樣沒什么不好,比在外面捧著一本高中畢業證到處打工要好得多,說不定哪天出道了,要養活自己更不是什么難題。當練習生的日子簡直難熬,沒日沒夜的練習,從來都不知道哪天能熬出頭,當自己快撐不下去時,南晨雨總是告訴自己,總是會有出路的。得知自己就要出道那一天,南晨雨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一如今天早晨被告知自己的位置被一個剛進公司不久就被包養了的新人取而代之時——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總是會有出路的。”南晨雨重復著這句話,無比諷刺。他不知道自己還能靠這句話撐多久。陸云在柜子里翻騰了一陣,拿出一個看上去十分厚實的信封遞給南晨雨:“這是我這幾年攢下來的錢,你先拿著備用一下…”“不用了,我有錢…”南晨雨手一推,轉身繼續閉目養神陸云也不說什么,只是輕輕嘆息,把信封放在桌上:“你就權當是兄弟我借你的,我要去練習室了…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回來了請你吃頓飯,道個別…”然而當陸云再回宿舍時,南晨雨已經離開,衣柜里已經空蕩蕩的,看上去毫無生氣,而桌上的信封還原封不動的放在那里,陸云脫下白色的背心,順著擦了擦滿是汗水的額頭,望著空了一大半的宿舍,有些心酸,手里掂了掂那信封,隨手丟到了抽屜里:“你小子什么時候能不這么冷漠無情,都不道個別就走…”第2章伯樂歡綺作為國內最大的經紀公司,地處上海的繁華地帶,小到咖啡廳,大到攝影城,應有盡有,除了攝影城對外開放,公司大樓,練習生公寓一類的設施都是需要指紋驗證才能進入的,就連公司大樓一層被單透防彈玻璃封閉的咖啡廳都需要指紋驗證。而那個咖啡廳也不是所有歡綺的人都能進的,因此你只能看到三種人進出這間咖啡廳——公司高層,發展極好的本公司藝人,娛樂圈地位極高的人物。宋瀟絕不是地位極高的前輩,在本公司藝人中只能勉強算得上是發展的不錯,但能讓他進入這間咖啡廳的更大一部分原因,絕對是他雄厚的家庭背景。咖啡廳處于街區的十字路口,每天川流不息的車輛和忙碌的人群襯托得這間咖啡廳無比的清閑。宋瀟喜歡坐在靠窗的位置,享受著那種自己能看到外面而外面的人看不到自己的感覺,更享受那種所有人都在忙碌,而自己正清閑的喝咖啡的感覺。他很少會注意到街上的某一個人,然而午后的陽光下,卻正有那么一個修長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眼球,白色襯衫,牛仔褲,帆布鞋,黑色背包,與他清晨拍mv時的造型幾乎沒什么不同,但那人身上除了陽光干凈之外,還有著一些與眾不同的氣質,似是年少不應有的憂郁與成熟。細長的手指上有多年前執筆留下的老繭,一只手輕輕握著星巴克的白色紙杯,另一只手里拿著手機,手機連接著白色的入耳式耳機,他仰起頭喝了一口咖啡,輕輕皺眉,看上去是咖啡很苦的樣子,喉結艱澀的滑動,然后又低頭看手機,眉眼之間有幾分恍惚、迷茫與苦澀,讓他本就偏向中性的容貌更加迷人。宋瀟看得入迷,卻突然望見那人抬頭朝自己的方向看來,他慌亂的扭頭,一時間忘記了這單透玻璃是看不到咖啡廳里面的。南晨雨站在歡綺咖啡廳那面只能倒映出自己的玻璃面前,上面貼著歡綺當下的當家花旦林韻穎的畫報,這位年僅27歲就奪得柏影獎影后的女演員便是歡綺成功的代表之一。林韻穎并沒有無人能比的外貌,只是恰到好處的美麗,卻有著另一番味道,冷艷卻不高傲的氣質在圈內絕對找不出第二個。柏影獎,南晨雨只覺得這是自己永遠都無法觸及的高度。他自嘲般的低頭輕笑,搖搖頭,拉起腳邊的拉桿箱,轉身融入匆忙的人群。宋瀟耳邊是Agreatbigworld的,輕緩動人的旋律,讓人心靜得如一潭清澈的水。他抬頭再望過去時,那人已消失在人海之中。“Saysomething,I'mgivinguponyou.I'msorrythatIcouldn'tgettoyouAnywhere,Iwould'vefollowedyou.Saysomething,I'mgivinguponyou.AndIwillswallowmypride.You'retheohatIlove…”宋瀟喝了一口咖啡,輕輕瞇起雙眼,微微一笑,意味深重而不明。南晨雨坐著地鐵從市中心到了郊區,五年來這個從小生活的地方變了太多,卻又似乎沒什么變化,若是非要說說變化,那一定是住在這的人都變了,嗯…還有呢…更繁華熱鬧了吧。繁華,熱鬧,卻沒有一個詞是屬于這個家的,五年無人打理的庭院雜草叢生,殘碎的落葉到處都是,那棵花了很多心血才養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