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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去幫你盛飯。”被這么殷勤的對待,實話說,唐宋很有些不習慣。“不用了”他很難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廚房就在我身后,我自已……”去字還未說出口,手上的碗已經被拿走了。他默默端起水杯稍微喝了一口。鄭好將盛好的飯重新端給他,討好的道:“今天對不起啊,害你都沒吃到早飯吧。”唐宋被自個兒的口水噎了一下,刨了兩口飯來吃掉,才白了鄭好一眼說。“你真的是被虐習慣啦?”“啊?”“其實稍微冷靜下來想一想,也是我不對,你能幫我做飯買菜已經很夠意思了,我還對你大吼大叫……”一句對不起卡在喉嚨里,怎樣也吐不出來,唐宋這一想就覺得奇怪了,對面這人是怎么把對不起和抱歉說的那么溜的?隨著唐宋臉上的傷口慢慢的愈合,鄭好也在某一天的下班拎菜過來的時候,被唐宋說:“明天開始你就不用過來了。”“哈?”“這么久,真是麻煩你了。”唐宋也進了廚房幫著摘菜一邊說:“因為明天可能要去深圳,不定哪天能回來。按說在這之前應該請你正式的去外面吃次飯做為答謝的。”“我們之間不用這么客氣的。”鄭好隨嘴一句冒出來。唐宋蠻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鄭好怕對方覺得這話有拉關系之嫌,又呵呵笑了幾下說:“畢竟我們是鄰居嘛。”“是曾經!”這幾個字一蹦出來,唐宋就自我郁悶的用手輕輕甩了甩,像是要揮掉這么白癡的對話似的。“管它什么鄰居什么的,總之,這頓飯就先欠著了,等我回來再打電話聯系你。”鄭好欲拒絕,被唐宋一個眼神制止。在吃飯的時候,今晚上的兩個人都極少有的沒有說話,往常雖說也沒說什么特別的,但至少不會吃的這么冷場。鄭好覺得自已有可能真是有點受虐傾向,因為,自打知道不用過來再幫唐宋做飯了以后,他竟覺得有些不舍得。因為他知道,以后就再沒有隨時來找唐宋的理由了,在這個冷冰冰的鋼架結構城市里,只有唐宋和他的家鄉有瓜葛,雖然對方可能沒那么想,但對鄭好來講,打小看著他長大,他看到唐宋,總覺得親切。雖然,經常被他罵,可是當你連一個可以罵你的人都沒有的時候,你才會理解什么叫做孤獨。一種除卻了rou體,是精神與心靈上的。這是你潛伏在再多人群里也抹不掉的心里感受。“你怎么不吃了?”看到鄭好的筷子已經放在一塊菜上半分鐘多了,還沒有要將它夾回去的意思,唐宋覺得奇怪看了他一眼,才發覺他在走神兒,因此才出聲提醒。“不是,我在想……詩詩放假會不會上來玩呢。”“你和那小丫頭片子,感情倒好。”“你不覺得詩詩比同齡人要來得更懂事嗎?”唐宋停下吃東西的望著鄭好中肯的答道,“沒覺得!”“怎么會呢?”“要不我怎么覺得你受虐的點高呢。”唐宋這本是一句隨嘴的無心之語。鄭好卻是聽到后很沉默了一會兒,才狠狠點頭說:“或許吧!”一句話,將唐宋心里堵得怪怪的。他理不清這種思緒的來源的怔了半晌,突然就將碗筷往桌子上一放,賭氣似的說:“唉,不吃了。”“耶?我說錯什么了?”鄭好茫然的看向他。“是我說錯了,對不起行了吧?”看到氣沖沖從座位上起身的唐宋,鄭好越發不理解了。“你到底怎么了?”“奇怪的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真煩人!”唐宋泄憤似的一腳踢在面前的沙發上。又回頭盯鄭好說,“沒說你煩人。”“……哦!”那晚上鄭好收拾完廚房與餐桌,早早就準備回去了。唐宋將他送到電梯門口,在電梯門即將合上的那刻,鄭好笑的很自然的朝他揮了揮手。“明天一路當心咯。”回到家里的沙發上,唐宋突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是這個家隨著鄭好的離開連空氣也被他帶走了一部分似的。他無聊的將眼珠東轉轉,西瞅瞅,冷不丁看到被玻璃杯壓在餐臺上的幾張百元紅色鈔票,與一張白色的紙。他翻身過去拿來看,一張交了物管費的單子,上面用圓珠筆清楚的加了充值電費卡的金額。唐宋數了數桌上的錢,整六張,再加上單子上的一筆筆花銷,他臉色鐵青的拽了錢就往屋子外面沖。“他是傻子嗎?”過來照顧人還自帶生活費?相親重新回到兩點一線的書店和出租屋生活,另鄭好覺得原本一直來認為非常緊湊的時間顯得非常的寬裕了。唐宋應該已經在深圳了吧?中午的時候,很久違的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鄭好才剛叫了一聲媽,鄭母就在電話那頭問:“你哪天休息?”這周才休息完沒兩日,“下周去了。”“下周幾,你先確認下。”鄭好為難的捏著手機說:“您是有什么事嗎?媽!我得先跟主管確認才知道。”“是這樣”鄭母著急的說:“你有個表姐在A市三環外,你記得吧?”“記得。”“那就好,本來我都不知道,這不,她前兩日剛回來看了你表姨剛走。”鄭好認真的聽著母親的拉家長,心想說,是不是表姐又怎么了?這個表姐,鄭好已經十多年沒見過她了,連她長什么樣子都不記得。印象中,只在十歲之前見過她,然后聽說她嫁了一個B市的人,但是安家在離A市不遠的郊區。“本來也是無意中和她聊起你,沒想到你表姐還很熱心,知道你現在都還單身,就說如果離的近又有時間的話,說不定可以幫你介紹介紹。”“啊?……”鄭好這下傻了,“幫我介紹?”“對對,她還說啊,她上班的那個廠子十幾二十歲的姑娘多的很,因為是在郊區,也沒太多復雜的人,都是些比較樸實的農村姑娘,我想這興許對你來說會是個機會也不一定。”鄭母說了半天,只奇怪自已兒子的反應簡直不熱烈,因此只能阻止了欲滔滔不絕的話題問,“你覺得怎樣?”鄭好愣了好半晌,才糾結的說:“十幾二十?這相差也太多了吧?”想他過個兩三年都快三十了。鄭母沉吟了會子,“我就這么一說,倒的確得找個年歲相當的。太年輕沒心思安家。回頭我給你表姐好好商量一下,只是事兒呢就是這么個事,你咋想?”只要不是太小,那就……“好啊,您看到時候是我直接給表姐約時間還是由您來傳達?”“還傳達個啥,我立馬把你表姐的電話號碼念給你聽啊,你先去找只筆,我讓她抄在一張紙上了,我找到念給你聽你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