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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住機會翻身,一方面是調侃,一方面是敲打。 明珉那段失戀的日子是怎么走過來的,別人不知,她是知道的。 笑得比哭難看,哭得活像世界末日。 她可不想再陪她經(jīng)歷一次。 ”那個,里是怎么說的,春暖花開,萬物復蘇,又到了□□的季節(jié)……”錢朵朵端著杯子,一本正經(jīng)的,字正腔圓,用的居然還是播音腔。 明珉被她逗樂,在她身上拍打:“說什么呢,動物世界,和我有什么關系,你文雅點好不好。” “要文雅?也可以!”將嗓音捏細,錢朵朵整個人,頓時變得柔柔弱弱,哀哀戚戚。 “謙謙君子,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優(yōu)哉游哉,輾轉反側。” ……………… “得了,得了!” 明珉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她邊咳嗽,邊一只手指向罪魁禍首錢朵朵:“你得了吧你,還亂改詩詞,里明明是窈窕淑女,怎么變成謙謙君子了。” “嚴默是男的啊。” “關他……關他啥事。”明珉眼神不淡定的左右游移。 “你能說你沒有寤寐思服?” “沒有。”死鴨子也是要嘴硬的。 “你能說你沒有輾轉反側?” “沒有。”硬撐到底。 “那你大清早的喝什么咖啡,還一次要喝……”錢朵朵指了指簍子中被明珉扔棄的膠囊殼,比了個二的手勢,直直伸到眼前,明珉條件反射閉了眼。 “兩個!”錢朵朵一只手叉腰,一只手在她臉前定住。 睜開一只眼,是二,是二,是二。 二,在數(shù)字里,代表的是喜歡的意思。 天哪,真的是春天快到了,她看個二的手勢都春心萌動了嗎? 將錢朵朵的手從面前推開,明珉落荒而逃,只好打馬虎眼。 “你今天是不是很閑,就拿我尋開心。” “尋開心?”錢朵朵收斂了玩笑,表情一肅,她覺得有必有弄清楚好友此時的想法,開門見山的問:“那你告訴我,你對嚴默,到底是怎么想的?” 木著臉,明珉沉默片刻,她想了一晚上,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怎么回答朵朵。 “看你這副模樣,就知道心里有鬼,心事全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擔憂地看著明珉,錢朵朵提醒她:“你不是說今年不談感情,光奮斗事業(yè)嗎,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才從施嘉良那個泥沼里脫身出來,又想一腳踏進嚴默的坑。” “嚴默他,和施嘉良不一樣。” 就算自己也覺得喜歡上嚴默大概率沒有好結果,但是聽見旁的人說嚴默是坑,明珉又不愿意了。 “是嗎?哪里不一樣你告訴我?” 錢朵朵湊近,手肘撞了下明珉:“一個是水坑,一個是火坑?” …… “還是,一個是地坑,一個是天坑?” ………… 今日份的錢朵朵格外牙尖嘴利,明珉心虛,自覺氣短,不再和她打嘴上官司,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她飲盡最后一口咖啡,轉移話題:“你事情都做完了嗎,沒有當事人要打電話,沒有法院要聯(lián)系,你要是不忙,我可去忙了。” 連多望對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出了茶水間,落荒而逃。 三月的星城,浸yin在綿綿細雨中。 空氣是濕冷的,八卦依舊是熱的。 昨日里,明珉盡管速速避過,陳璐與施嘉良依舊在辦公室里,眾目睽睽之下撕破了臉皮,打破平日表面的和諧。 即使關上門,也不能阻止兩人偶爾聲音拔高,泄露出的幾句針鋒相對。 正是剛過完年,大家一時半會還沒從長假狀態(tài)中脫離,手上的事情做得漫不經(jīng)心,大多支起耳朵在聽動靜。 更加不可能放過,陳璐從施嘉良辦公室摔門而出時,臉上精彩的顏色。 小道消息漫天飛,到下班時,律所里已經(jīng)傳了個遍。 錢朵朵向明珉報告如下。 她嘴上說的熱鬧,明珉?yún)s不想關心施嘉良的感情問題。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朵朵說八卦,明珉在打執(zhí)行申請書,沒有停下手上打字動作。 朵朵想說,她聽著就是,不發(fā)表意見,頂多在心里吐槽。 “聽說過年時,施嘉良沒去陳璐家拜訪。” “嗯。”見家長什么的,確實有壓力,施嘉良也就去過她家一次。 “聽說年前,兩個人就鬧得有點僵。” “嗯。”她沒看出來,不還是成天出雙入對的嗎? “聽說,施嘉良嫌陳璐還有個女兒,不想和她結婚。” “嗯。”應該不至于吧,兩人在一起之前,男的就知道女方離過婚有個女兒了,不想結婚結別在一起啊。 “聽說,施嘉良對你舊情難忘。”錢朵朵最后放了個大招。 “什么?”明珉端不住了,表情炸裂。 他倆分手都快一年了,一年里她連話都沒和他說幾句,這里面有她什么事! 將打字的動作停下,饒是面前是朵朵,她也沒好氣:“放屁!” 看見好友平日里一個臟字不說,也被氣得憋不住想罵臟話,朵朵連忙安撫她:“我當然知道不關你事,可誰叫你是他前女友,又還在一個所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難不成,那兩人每吵一次架,她就要被拉出來一起被八卦一次。 頭痛地撫上腦門,明珉再次深深地覺得,自己必須好好考慮換所的事情了。 免得一而再,再而三,無事也生非,惹得一身腥。 反正無心做事,她索性提前下班。 過完初八,過完元宵,商店都陸陸續(xù)續(xù)開張。 嚴默重新當起外食族,她家的飯桌恢復冷清。 真的,不喜歡,一個人吃晚飯啊。 明珉在廚房里一邊切菜,一邊暗暗想。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她皺起眉頭。 沒有喊水,也沒有快遞要收,什么人會敲她家門。 打開門,一個人抬起頭來。 熟悉的眉眼。 灰色大衣上,肩膀處是被雨水侵襲過的暗色。 頭發(fā)濕濕的,眼睫上也似乎掛有細小水珠。 他笑得有些靦腆,即使?jié)M身風雨,樣子一如既往的賞心悅目。 明明人就站在面前,她卻覺得,聲音像是從遠處傳來。 “回到家我才發(fā)現(xiàn)忘記帶鑰匙了,待會兒我表弟會送備用鑰匙來。外面下大雨,能不能在你家坐會兒。” “好。”她綻開喜悅。 “謙謙君子,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優(yōu)哉游哉,輾轉反側。” ……………… 錢朵朵的話言猶在耳。 不不,不合適。 此時窗外風雨如晦。 應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