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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磊妻子到底是原本就打算買這兩杯東西砸她,還是買了自己吃,剛好遇見她回來于是拿來當(dāng)武器。 話說她是怎么知道她住處的。 靠跟蹤?那早先怎么沒在小區(qū)出現(xiàn)過? 這下連住處都知道了,事情更加棘手…… 長吁短嘆下,嚴(yán)默遞來濕紙巾。 “用這個擦擦。”他輕聲說,手指了指自己臉。 “哦,好。”明珉趕緊打開手機,用前置攝像頭看自己臉上哪里臟了。 不看還好,一看,剛才跟著嚴(yán)默回家的不安,頓時被自己的尊容嚇得煙消云散,想光速沖回家洗澡洗頭。 好丑…… 妝什么的早沒了,也幸好眼線防水,才沒糊成大熊貓。 最難看的是頭發(fā),還有豆渣粘在上面,拿濕紙巾擦不干凈。 可是她又不想一個人呆著。 怎么辦,是走,還是留? 或者,干脆將人一起帶走? “嚴(yán)默。”她可憐兮兮的,厚著臉皮的。 “嗯?”以為她有什么事要傾訴的嚴(yán)默,側(cè)耳傾聽。 誰知道她卻問。 “你要不要玩游戲?” 嚴(yán)默愣住。 才被人跟蹤攻擊,馬上要玩游戲,他這個芳鄰與眾不同,思維和情緒是不是跳轉(zhuǎn)得太快了點。 “上一次你在我家吃飯,我們一起玩實況足球玩得很開心,你不是說過要再來玩嗎?”明珉眨眨眼,有點心虛。 其實是她熱情邀請嚴(yán)默以后再來,對方禮貌之下點頭而已。 但是,點頭也是肯定的意思,也就是答應(yīng)了,她這么說也不算在騙他。 嗯,不算…… “是嗎?”嚴(yán)默的驚訝不加掩飾。 他和她一起玩游戲,玩的還是實況足球。 一個女孩子玩實況,還一起玩得很開心,難道她水平不錯? “嗯嗯,”明珉猛點頭,又接著加碼:“我們還一起玩大富翁呢!” “大富翁?”這下是疑問了。 嚴(yán)默不能置信,自己居然會去玩大富翁這種擲骰子的幼稚游戲。 真的,假的? 他幾乎要脫口問了出來。 你不是在騙我的吧,不是吧…… 筆記本里的明珉,是個可愛的女孩子,是個笑起來特別有感染力,讓人想跟著一起笑的女孩子,是個他能從紙上感覺到,對他而言算特別的異姓朋友。 他可沒有寫上她會騙人。 那么,就去她家,試一試? 看他是不是真的和她一起玩大富翁,玩實況足球玩得很開心。 當(dāng)天晚上回到家的嚴(yán)默,一頁一頁往去前翻早前的日記。 終于找到跨年夜那晚的詳細(xì)記述。 一切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他就是太禮貌了,才讓她產(chǎn)生跟一個菜鳥玩游戲會很爽的誤會。 在筆記本里,有關(guān)于明珉的備注下。 原本的“植物殺手”四個字旁,多了四個字。 游戲天坑! ☆、第 38 章 “你放心,這件事情,會給你個交待。” 第二日,譚成易在聽完她的描述后,坐在沙發(fā)椅上一臉嚴(yán)肅地說。 “先報警處理。”他建議道。 從上一次開庭到昨日,周磊妻子的行為一步步升級。 先是跟蹤,再然后出現(xiàn)言語上的辱罵,現(xiàn)在已經(jīng)幾乎上升的人身上的攻擊。 若是任由情況發(fā)展下去,誰知道下一次狹路相逢的手段會不會更激烈。 明珉愈發(fā)覺得手上的周磊案是燙手山芋,惹不起,她希望躲得起。 “師傅,”坐在椅子上的她艱難的,猶猶豫豫地開口:“那件周磊的案子,我想我還是不要代理了吧。” “為什么?” 不知是驚訝還是不滿,譚成易眉頭微皺:“你考慮好了?” 明珉示軟地笑了笑,點頭肯定自己已經(jīng)做了決定。 “師傅你也知道,我一直膽子挺小的,前些日子就被嚇得提心吊膽,現(xiàn)在又出了昨天的事,再這樣下去,恐怕連別的日常工作都要無心處理了。” “你現(xiàn)在退出,那就一分錢代理費都收不到。”譚成易面色不虞:“你不是一直想代理多類型的案子嗎,這個案子比你以往做的案子都要復(fù)雜,標(biāo)的也大些,時間是長點,但做一個抵得上好幾個的收入,就這么放棄?” “師傅,你知道的,我膽小。”語氣里盡是無奈,甚至帶了懦弱。 依舊是在膽量上示弱,她總不可能說案子太糟心,眼不見心不煩吧。 正好借著周磊妻子的事由,退出這個案子。 “還是缺乏歷練。”譚成易最后下了定論,同意她的退出。 “是啊,挺不中用的。”自我嘲諷了句,明珉離開對方辦公室。 心上一塊大石頭搬去,無事一身輕,連腳步都松快。 她想和周磊的律師談一談。 辦公室里人多嘴雜,不希望被人聽到言談內(nèi)容傳到譚成易跟前節(jié)外生枝,于是走到寫字樓公共區(qū)域的吸煙角。 因為氣溫低,吸煙角冷冷清清,空蕩無人。 先是將周磊妻子近期行為向?qū)Ψ矫枋隽艘槐椤?/br> 就如同她只能和對方說先行賠付問題很抱歉,沒有辦法一樣。 對方回答她的是,他也拿周磊妻子沒辦法。 都是代理人,也只是代理人,維護自己當(dāng)事人的權(quán)益就好,并不需要站在對立的立場上去生事。 “我知道她的行為不受你控制,不是說這事是你挑撥的,”明珉的語氣里,完全沒有在譚成易辦公室里的怯弱與膽小,而是精明利落的:“昨天的事已經(jīng)報警處理,到時候警察也肯定會去找周磊妻子。” 她故意停頓住,對方那邊靜音,顯然在等她繼續(xù)往下說。 “她三番兩次對我進行言語上的威脅,還有行為上的攻擊,已經(jīng)在尋釁滋事了。其實直到現(xiàn)在,我依舊挺同情她的,知道她受了打擊才行為失常,我可以在警察面前表示對她的諒解和不追究。” …… “但是跟蹤sao擾的事情不能一直持續(xù)下去。你是她的律師,她更信任你,麻煩你轉(zhuǎn)告她,這個案子已經(jīng)不是我在代理,不要再來找我的麻煩,而且找我麻煩也沒有任何用處,得不到她想要的結(jié)果。” 將案子脫手,是昨日里,嚴(yán)默幫她下的決定。 本來她就是個提線木偶,譚成易在背后cao縱,既不能促使原被告達(dá)成和解,也不能改變己方以拖待變的訴訟策略。 出庭應(yīng)訴沖鋒陷陣的是她,被指責(zé)成劊子手,在臺面承受不成比例的風(fēng)險和壓力也是她。 “嚴(yán)默,”心不在焉地按動游戲手柄的按鈕,她想聽他的意見:“如果有一件事情,你明明沒有做錯,但有可能會帶來不好的后果,你會怎么做?” 她指的,是拖時間的訴訟策略。 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