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珉看著他的背影,覺得開口提出請求的壓力驟然減小。 她鼓足勇氣:“嚴默。” “什么事?” 花灑里的水很快接滿,嚴默轉(zhuǎn)過身來。 兩人很快目光相接,明珉又慫了回去,話在嗓子眼里卡了殼。 看著他那張神色平和的俊臉,咬了咬嘴唇,才顧左右言它的扯了句:“你陽臺上那幾盆多rou現(xiàn)在狀況怎么樣了?” 聽她提起盆栽,嚴默只真當(dāng)她在關(guān)心多rou植物,從滿陽臺植物中找到放在一起的多rou植物,查看了后向她報告。 “都還不錯,只是現(xiàn)在天氣冷,大概是曬少了的原因,顏色不夠漂亮。” “你……”明珉支支吾吾。 “什么?”嚴默抬眸。 “你……愿不愿意……“ “愿意什么?”嚴默看她的眼神更加專注了。 “你愿不愿意吃松餅?” 郁卒O(╥﹏╥)o還是說不出口~ 她自暴自棄的圓話:“我家里有松餅,你要不要吃?” 接著干笑兩聲,嘿嘿……嘿嘿…… 一只手,在欄桿的遮掩下,緊張得將珊瑚絨質(zhì)地的睡袍捏緊。 為了找機會說服小白,晚餐在咖啡店東西點太多,打包了幾樣帶回來,如果他愿意吃松餅,也許她就能找到機會全盤托出了……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希望是破滅的,嚴默的態(tài)度,始終是客氣而保持距離的。 他不咸不淡的笑著,回絕了她:“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今天吃過小松餅了,而且現(xiàn)在不餓。” “我這里還有三明治、慕斯蛋糕、麻辣鴨翅……” “謝謝了,我真的不餓。” 嚴默一邊連聲拒絕,一邊放下手中花灑。 或者是陽臺上需要澆水的植物已經(jīng)澆完,或者是不欲再與明珉多費口舌,他向她略微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回了臥室。 留下明珉,在寒風(fēng)中氣郁。 她剛才就應(yīng)該直奔主題,拐彎抹角的提多rou植物和松餅干什么,簡直是在浪費時間! 明天,明天她一定抓住機會,不管成不成功,先問了再說! 反正,反正嚴默他不會記得,呃,只要不往筆記本上記,應(yīng)該是不記得的…… 吸了吸鼻子,嚴默今天澆花時間比往常晚,她足足在陽臺上晾了快一個小時,鼻涕都被凍出來了。 得趕緊的,進屋去喝一包板藍根預(yù)防預(yù)防。 明珉將睡衣攏緊,決定明日再來。 ———————— 板藍根,傳說中可以清熱解毒、預(yù)防感冒的常備重藥。 之所以選擇板藍根服用,大概也是因為那甜甜的味道,不排斥好入口。 但是明珉覺得,她每次喝,好像療效都僅僅體現(xiàn)在心理上。 陽臺上約一個小時的冷風(fēng),吹得她第二日擤鼻涕幾乎用光一卷紙。 整個白天,她眼睛布滿紅血絲,鼻頭也紅紅的,連臉都帶上了浮腫,加上穿了件毛茸茸的白色外套,活像只兔子。 連味覺都幾乎喪失,吃胡蘿卜沒有胡蘿卜味,吃青菜沒有青菜味,所有的菜只剩下寡淡的鹽味…… 一向胃口好吃嘛嘛香的她,這日破天荒的沒有從錢朵朵碗里夾菜,沒有幫她消耗吃不完的食物。 不過是在陽臺上吹了一個小時冷風(fēng),差點打瞌睡睡著了而已,怎么就感冒了! 圣誕節(jié)聚會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精神和身體同時受到暴擊,明珉深深地覺得,自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你這么無精打采的,今天干脆早點回去休息。” 錢朵朵擔(dān)憂的看著她桌上那一堆衛(wèi)生紙,又看了看紙簍,里面已經(jīng)填滿。 “來都來了,還是先做事。”明珉今日格外愛崗敬業(yè)。 她知道自己這副尊榮和狀態(tài),實在不適合出去見當(dāng)事人談事情,索性做簡單的工作,將堆在柜子積存已久的案卷整理裝訂。 材料一頁頁翻過去,頁碼一頁頁編好…… 一邊做事一邊自嘲,她不愧是律所里的離婚專業(yè)戶,面前一摞卷,全是離婚案子! 手上雖然在忙,心里一直記掛的是晚上去陽臺上蹲守嚴默的事,恨不得時間快點過去,早點下班回家。 指不定還能在電梯或者咖啡廳制造個偶遇,就不用到陽臺上去吹冷風(fēng)等人了。 腦袋已經(jīng)暈乎乎的,走路也開始發(fā)飄,若是再繼續(xù)像昨晚那樣吹冷風(fēng),她覺得不用等到嚴默答應(yīng),也許可以直接以生病為理由,推了圣誕節(jié)前夕的聚會。 看上去主意不錯,原本怎么就沒想到裝病這茬。 可是離二十四號那天還有四天,現(xiàn)在病得是不是早了點,能拖到那天嗎? 她是不是該做好兩手準備,不成功便成仁。 要么站著光鮮亮麗的帶著嚴默閃亮登場,要么在床上當(dāng)個爬不起來的病人躺過那日聚會。 恍恍惚惚中,明珉覺得自己,好像又找到了一條解決問題的出路。 ☆、第 24 章 “明珉,你是不是生病了?” 下午開完庭回律所的施嘉良,看出明珉精神不對勁,見左右無人,乘機表示關(guān)心。 是不是都和你沒關(guān)系。 “沒事,好著呢!”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明珉連個眼神都不想分給他。 兩人同一律所,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就算施嘉良不怕陳璐誤會,覺得即使分手了也可以繼續(xù)作普通朋友,她還怕多事,怕什么多事的人見到他倆搭話,又去背后嘀嘀咕咕嚼舌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的生活剛有起色,逐漸擺脫上一段戀情的陰影,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再和陳璐之間因為施嘉良鬧出什么不快了。 “該打針打針,該吃藥吃藥,你不要又拖著不看醫(yī)生,像從前那樣因為個小感冒拖出支氣管炎就不好了。” 施嘉良,好像看不見她臉上的嫌棄,依舊諄諄叮囑,好聲好氣地站在桌前叮囑。 “謝謝關(guān)心。”她回了個客氣而冷淡的笑。 眼見施嘉良沒有離開的意思,明珉如坐針氈,迅速將還沒有整理完畢的案卷合上,放置在桌子右上角,站起身順勢提好包。 “我先走了。” 當(dāng)機立斷,揚長而去。 人離開了,施嘉良依舊像個木頭人一樣在原地杵著,看著她走遠的背影,愣了神。 寫字樓下,明珉在寒風(fēng)里,等待了十幾分鐘依舊打不到車,索性木著臉,一路慢騰騰沒精打采地走回公寓。 回憶很短,記憶漫長。 因為不喜歡打針吃藥,拖著捱著不看醫(yī)生,小感冒變成支氣管炎,是大學(xué)時代的她。從那次后,一有感冒被施嘉良知道,他就拖她往校醫(yī)院醫(yī)務(wù)室跑。 那時的施嘉良對她有多寵愛,看她的眼睛里有多歡喜…… 現(xiàn)在想起,恍若隔世。 她已經(jīng)長大